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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突然打過去,沈文君肯定能想到他已經知情。
陳子輕思慮著發了個訊息。
【文君哥哥,你上次給我發信息問我睡沒睡,是什麼事啊?】
沈文君沒回。
陳子輕有種直覺,沈文君訊息里的「睡了嗎」三個字是透過他抒發某種不為人知的情緒。
就是,跟他沒關係,他只是個投射屏。
陳子輕捏著手機站起身,這一下幅度有點大,他晃動著向前傾斜,江扶水及時把他扶住。
他們站得很近,只要江扶水向他邁一步,就會和他相貼。
江扶水的腳步動了動。
風裡有了海鹽的味道,鹹鹹的,澀澀的。陳子輕的腦門碰到江扶水胸膛肌肉,察覺他緩慢抬起雙手,故意很大聲地說:「扶水哥哥,我們不能抱在一起,我訂婚了,有未婚夫的。」
江扶水高大的身形瞬間僵硬。
陳子輕撇嘴,你愛慕別人的未婚妻,又想抱別人的未婚妻,咋的,就愛別人家碗裡的那口吃的?
「我沒訂婚的時候,你怎麼不抱我呢,現在抱不了了。」陳子輕幽幽道,「這就叫沒緣分吧。」
江扶水狼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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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打發掉了江扶水,得空逛了逛虞家老宅,賓客們跟虞家人都在前廳,他一路沒碰到哪個需要寒暄。
就在他經過一片假山時,突有一隻手將他拉進狹小的山洞裡。那手從後面捂住他口鼻,強健的身子將他壓在山壁上面。
他聞到了熟悉的薰香,還要裝模做樣地掙扎,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驚慌求饒,一聲接一聲的,挑弄他人的自制力。
「彆扭了,弟弟。」虞平舟隱忍著啞聲笑,「你哥哥的西褲都要讓你扭出火來了。」
陳子輕:「……」
像是穿越時空,他被虞平舟拉進古時候,偷摸著私會。
後頸被蓋上了新的「標記」,沒注入信息素,陳子輕扶著山壁緩了緩,暈頭暈腦地讓虞平舟揉了好一會。
把他揉疼了,就哄他。
陳子輕讓快他把哄化了的虞平舟先回去,他有意慢點兒,過會兒再回。
哪知讓溱方孝撞了個正著。
陳子輕下意識垂頭看身前,他的外套在車裡,上衣面料卻不薄,不會走光。
「怎麼跑這兒來了?」溱方孝率先出聲。
陳子輕被搶占先機,他抿嘴不說話,抬腳就要走,被捉住了手肘,伴隨一聲詢問:「你跟那老太太有什麼過節嗎,她怎麼看起來很不待見你,一見到你,老臉就拉成了驢樣。」
用的是「那老太太」,而非「奶奶」。
陳子輕根據這個發現猜測,是不是溱方孝的母親生前也像原主母親那樣遭到了虞老太太的算計,他回虞家是為了報復啊?
至於虞老太太認下兒子的私生子,估計是為了噁心自己的大孫子。因為大孫子不像她兒子在位時那麼好管教,讓她既驕傲又不滿。
陳子輕悄無聲息地琢磨了一通,他輕飄飄地說:「哦,因為我母親啊。」
他擺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老太太不喜歡我母親,自然就不喜歡我,。」
溱方孝說:「有你哥護著你,老太太不敢動你一根頭髮。」
陳子輕哼了哼:「我也沒在怕的。」
溱方孝提起他那次被「綁架」送回途中出的意外:「這段時間還難不難受?」
陳子輕搖頭:「不難受了。」
溱方孝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絲海鹽味,沒有別的信息素,視線不易察覺地掃過他後頸:「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跟休息站的Omega有關?」
陳子輕撇撇嘴:「是啦。」
溱方孝動了動眉頭,小麻雀有時候說話乖招人。他從量身剪裁的西服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紙說:「新口味。」
陳子輕絲毫不領情地躲開:「我不吃!」
溱方孝將沒了糖紙的棒棒糖送到他嘴邊:「我介意你還是吃了吧,畢竟我們能聊的話題比較多,一時半會聊不完。」
後半句說得意味深長,也意有所指,並且看似不經意間把頭朝假山方向偏了一點。
陳子輕心驚肉跳,死了死了死了,他跟虞平舟約會的事被溱方孝看見了!
這傢伙當時人在哪?總不能是在假山另一個山洞裡吧。
虞平舟可是最高級的Alpha,他又不是死豬。
陳子輕張開嘴,把抵在他嘴上的棒棒糖吃進去,口齒不清地說:「方孝哥哥,你別趁我哥大意,設局奪他的位子。」
溱方孝挑起他身前的流蘇:「他為什麼大意?」
陳子輕半試探地確認:「你不都看到了嗎,我哥如今的重心不是江山事業,是我。」
溱方孝盯著他明顯被滋潤過的嘴唇:「膽子真大。」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著溱方孝:「你會替我隱瞞的對不對?」
溱方孝勾著流蘇把玩:「有什麼好處?」
「你還要好處?這是你還我的人情。」陳子輕拿掉嘴裡的棒棒糖,陰沉著臉說了一句,他深呼吸,做出強壯鎮定卻很失敗的模樣,聲線都是抖的,「只要你當作什麼都沒看見,我上次配合你讓你達成目的的恩情就一筆勾銷。」
溱方孝似乎是讓他說服了:「跟哥哥亂倫有意思嗎?」
陳子輕臉色一變:「溱方孝,你說話注意點,他又不是我親哥哥,我跟他算哪門子的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