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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什麼呢……」
浴室很大,他沒注意到站在身後的傅延生,聽到了他的疑慮,以為他在貪戀這段婚姻。
「官方點是平等,尊重,自願,忠誠,責任的合作關係。」
「佛家的說法是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現實點的話,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到底哪個才是答案啊。」
浴室里只有陳子輕的喃喃:「還是得找到夏橋正,必須找到他,讓他帶我去夏家村,我一定要去一趟……」
頭頂冷不丁地傳來聲音:「夏家村?」
陳子輕驚得「嘩啦」一下站起來,大片水珠在他身上滾落,瓷白的皮肉發著光,他抓起浴缸一頭的大浴巾把自己包住。
傅延生嗤笑:「就你也學猶抱琵琶半遮面?」
陳子輕不答反問:「你進來怎麼都不說一聲?」
傅延生看他消腫了些的臉,這麼不長記性,記不住階級之分。
一耳光還是少了。
「我都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惦記夏家村,惦記亂七八糟的男人。」傅延生轉身坐到牆邊的白色皮沙發上,垂眸看手背的摳傷,「夏家村即將被開發,等那裡變成廢墟,我帶你去,還有你惦記的野男人,我給你們挖個坑,把你們埋了。」
陳子輕滿腦子都是即將被開發,他焦急地跨出浴缸,濕淋淋的腳像白玉踩在黑色大理石上,帶著一串水印走到傅延生面前:「是你公司開發的嗎?」
傅延生閉口不言。
夏家村一個小村落,因為某種礦石得到各方注意。
那個歸國的柏為鶴拿到了項目,他到要看看能開發出個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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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在別墅里急得嘴巴上長了火泡,要是樓下跟門外沒有保鏢,他就跳窗跑了。
連個手機都沒有,怎麼辦啊。
這任務有鬼,夏子什麼時候行動呢,是不是已經行動了啊,如果那個死了的李少真是陳子輕想的跟任務有關的話……
陳子輕失眠了,幽魂一樣走出房間,在走廊上轉悠。
隔壁有很大的撞門聲,砰砰砰一直響。明明有床,真的是,非要破壞門。
陳子輕正要走,門開了,一隻手伸出來,他體貼地給人把門關上,期間碰到了那隻手,滑膩膩的,年輕就是不一樣。
別墅是恆溫的,陳子輕穿著鮮艷的睡袍從這頭走到那頭,下樓梯上樓梯消耗體力。
城市另一處正開著極限派對,絢麗的光柱掃過一張張興奮難以自已的臉龐,原本艷麗和帥氣的五官,在五彩斑斕的映照下逐漸走樣。
空氣中各自氣味混雜在一起,紛雜的香水味中透著一種隱隱的怪味,舞動的人們若無所覺。
大廳里的一處豪華包廂,幾個青年各自帶著自己舞伴圍坐了一圈,他們一邊看著舞動的眾人,一邊嘻嘻哈哈的笑著。
「鍾少!我敬你!」孫家二公子舉著酒杯。
「二公子,你的酒……我不喝!」鍾少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
「怎麼了鍾少,還在為前幾天那事生氣啊?」二公子接著道,「我說鍾少,真不關我的事,我是無辜的,絕對不是我往外說你睡了曹少的小心肝。」
「你也是,怎麼就睡到他的人了,也不冷靜點多看兩眼見沒見過。」二公子說著便把手指向跳舞的人群:「今晚你敞開了玩,只要你報出你鍾少的名字,他們就會有大把的人喜歡上你,挑都挑不過來。」
鍾少興致不高,他那晚讓人給他找個乾淨的,哪知直接攔截了來找曹少的男孩,事後想悄無聲息地全身而退,哪知就傳出去了。
倒不是怕曹少大動干戈,他怕什麼……
鍾少的眼前浮現出那隻被紅線束縛的蝴蝶,老男人聽說了,會覺得他私生活不檢點,朋友妻也要欺。
二公子見狀,嬉笑著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投降,道:「是我說多了,我給你賠禮。」
「好了,自己兄弟就別吵了,你們看看路少,跳得多嗨!」
坐在對面的三少接過一旁女人遞過來的香菸,然後笑著向兩人喊了聲,鍾少跟二公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見在舞台的中央,人頭攢動的位置,炫麗的燈光照在白色的霧氣上,靚麗而迷幻。
一群舞者如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一名黑色夾克的紅髮青年,與周圍那些舞姿性感的人不同,紅髮青年的跳得並不算好,但他的動作卻很自然跟狂野,他臉上帶著輕笑,不斷與身邊的各個舞者互動著,卻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舞台的燈光閃爍而迷離,很容易帶起人們的情緒,在這熱烈的氣氛里,紅髮青年愈加投入。
「路克這小子……」鍾少看著張揚舞動的髮小,無奈地笑了笑。
……
現場熱舞的氣氛愈加濃烈,穿戴無數亮片的DJ拿著麥克風,在燈光下金光閃閃:「尊敬的各位來賓!今夜我們有緣相逢,在這個難忘的時刻,讓我們的靈魂,跟著節奏,激情燃燒起來……」
DJ的語氣激動而亢奮,充滿了感染力,在他的調動下,舞動的人群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朋友們!讓我們感謝今晚的出資人,請大家永遠記住他們的名字……」
DJ一邊拿著麥克風,一邊向包廂位置揮手致意,幾個少爺喝著酒,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