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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嗓子發乾,他輕手輕腳地倒了點水喝下去緩了緩,裙子裡的安全褲沒卷上去,很服帖,他卻不自在,偷偷把手伸進裙擺,將安全褲的褲邊往下拉拉,摸索著按按邊邊角角。
期間虞平舟都沒有甦醒的跡象。
陳子輕繃著的神經有所鬆懈,從虞平舟來江家找他到現在,他都沒聞到過虞平舟的信息素,收得還真是乾淨,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
或許跟人工心臟的數據檢測與調整有關。
……
到了長陵,陳子輕把一路睡得很沉的虞平舟叫醒:「哥哥,我們直接回上星府嗎?」
虞平舟沒睡好,這一覺全是泛濫泥濘的夢境,他疊著腿道:「不回上星府。」
陳子輕激動地側過身子湊到他眼前:「為什麼,爸爸看到我這樣,就要把我趕出門?」
「析木,別明知故問。」虞平舟說,「你穿上女裝戴上假髮的樣子,太像你母親。」
陳子輕笑嘻嘻:「那不是挺好嘛,爸爸看見這樣的我,正好可以追憶追憶對我母親的思念。」
虞平舟用詞直白:「我不想弟弟變成小媽。」
陳子輕:「…………………」
虞平舟變了,以前的他哪會說出這麼幽默又驚世駭俗的話。
陳子輕沒法接,索性裝作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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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把弟弟安置在「華悅君庭」的一處私人房產。
陳子輕早上吃過虞平舟準備好的早飯,送虞平舟出門上班,晚上等虞平舟帶回來給他做晚餐,他扮演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祖宗。
第三晚,虞平舟進門就迎來一道膽大包天的質問:「都快七點了,你怎麼才回來!」
虞平舟在玄關換皮鞋:「提前下班了。」
「才提前十分鐘。」陳子輕惡意地把他的皮鞋踢得東一隻西一隻,「你明天可以提前半小時嗎?」
虞平舟的眉間剛要攏起來,他抬眸發現了什麼,眉間就舒展開來,鼻息里發出裹挾幾分逗趣的笑意:「怎麼濕了?」
陳子輕順著虞平舟的目光垂頭,這才看見胸前有一塊濕痕。
「這是我……」陳子輕說著就仰起頭,撞進Alpha疑似深熱的眸色里,為什麼有種虞平舟在問怎麼漲奶了的錯覺?
陳子輕下意識用手捂起來:「洗蘋果的時候不小心濺到了水。」
虞平舟微搖頭:「毛躁。」
「我怎麼毛躁了,不就濺到點水。」陳子輕捂著胸的手不撤開,「你快去給我做晚飯,我肚子都餓扁了。」
話音一落,他就見虞平舟朝著他的肚子看過來。
真服了。
肚子怎麼酥酥麻麻的。
陳子輕不敢再待下去,他就這麼捂著胸飛快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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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陳子輕把長發紮起來,戴個棒球帽跟口罩,拉著虞平舟到外面吃飯。
用餐途中,他單手托腮道:「哥哥,我想吃那條魚,你幫我挑魚刺。」
虞平舟咽下口中食物:「魚沒刺。」
陳子輕:「……」
他拿筷子夾一塊魚肉瞧瞧,真沒刺,魚啊魚,你的刺呢?你沒刺,多影響我發揮。
魚肉很鮮嫩,陳子輕一口氣吃掉了半邊尾巴上的肉,他故意用費解的語氣說:「哥哥,你怎麼不在吃飯期間看手機,接打電話?」
虞平舟說:「關機了。」
陳子輕瞬間沒了聲音。
虞平舟將另外半個魚尾上的肉剔到他碗中:「乖了?」
陳子輕想找個洞鑽進去,可他忍不住,非要神經兮兮地做點什麼,說點什麼。
然而虞平舟始終是縱容的態度。
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個企業家,那中年Alpha上前寒暄兩句,見虞平舟半分沒有要介紹同伴的意思,就試探地問:「虞董,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千金?」
虞平舟道:「不方便告知。」
那企業家目送車揚長而去,人在原地就吩咐下屬去查是長陵哪個家族的女Omega攀上了高枝,企圖排除核對。
今天的飯局有虞董,他是主要人物,但他推掉了。
敢情是有佳人要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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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風颳到了楚未年的耳朵里,他當晚就找到「華悅君庭」,站在樓下給好友打電話。
二樓窗邊,虞平舟對身旁的少年說:「你未婚夫找過來了,自己下去處理。」
故意要他帶女裝的自己出去吃飯,惡作劇地給他找麻煩,看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虞平舟把少年放在嘴邊咬的手指拿開,但凡你乖一點,未婚夫就不會捉到你的小尾巴。
「真讓我下去?」陳子輕踩著虞平舟的鞋子,「我下去了,就上不來了哦。」
「我未婚夫是不會讓我上來的,他會強行把我帶走,抱,或者扛。」
「他見到這個樣子的我,可能會覺得好玩,新鮮,可能會被我迷得恨不得當場鑽進我的裙擺下面,他會捏我臉,摸我下巴,親我嘴,摸我胸,咬我耳朵,趁我不注意叼我後頸,把他的羅勒葉塞進我的身體裡,把我塞滿,一點空襲都不留。」
陳子輕眨眨眼:「那漫漫長夜,誰陪哥哥啊,咖啡,煙,還是抑制劑?
沾著他唾液的手指被捏緊,他發出不舒服的聲音,蹙起眉心埋怨道:「哥哥,你捏疼我了。」
「抱歉。」虞平舟這樣說,卻沒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