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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尋思,萬一有驚喜呢。
然而現實很不理想,陳子輕聽了兩天就只有一個想法,太吵了,呱里呱啦的,不想聽了。
傭人團是大型基團,帥哥們內部消化了,主人不在莊園或者睡下了,他們就開始造作,激情四射亂得很,還有小三小四小五之類。
陳子輕好不容易聽到點不同的內容,卻是以「聽說」開頭,真假不定。
心聲表露的信息不一定就是正確的,同意誤導他,要他去辨別,這金手指沒他想的那麼好使。
「誰撈到就是誰的。」
陳子輕站在湖邊:「莊矣,給我。」
莊矣將一個藏品遞過去,他隨手就扔進了湖裡。
傭人們脫了禮服就跳湖,一時間,水花四濺,風景美不勝收。
下翹臀了。
.
陳子輕從中午扔到天黑,扔了兩架子藏品,顛值破20。他把手扭到了了,夜裡,莊矣給他針灸。
「少爺,下次再有這類事,可以讓我來做。」莊矣溫聲,「有的藏品比較重,會傷到您的手。」
陳子輕心不在焉,傍晚有個傭人來找他,說是撈到了一顆暗金紐扣。
傭人確定紐扣是他的,還說自己記性好,認出紐扣才撿的。
陳子輕拿著紐扣在衣帽間翻找,沒找到對得上的衣服。他問傭人,記不記得他最後一次穿這紐扣的衣服是哪一天。
「7號。」傭人告訴他。
那是晚宴前一周。
陳子輕根據這一線索初步推測,原主死了一周還當自己是活人,他正常生活,然後因為被身邊人謀害導致二次死亡,鞭屍。
差不多是這個順序。
陳子輕猶豫著在心裡找222:「我想提交小錦囊的答案。」
系統:「說。」
陳子輕:「幹嘛這麼冷淡嘛。」
系統:「我不是你男人,別給我來這套。」
陳子輕:「……」
他斟酌著說:「傭人看到的鬼是原主,七爺,莊園的主人,莊惘雲,也是我,我已經清楚自己早就死了,也看了我的屍體,接受了現實。」
系統:「錦囊的獎勵會在三秒後發到你帳戶上。」
陳子輕刷地站起來:「真的是啊?」
系統:「你不確定就提交?」
陳子輕:「不確定啊,我瞎猜的,不過也不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那原主最初的死亡地點是莊園的人工湖嗎?」
系統:「別問我。」
「行行行,不問你,我會查的。」陳子輕在莊矣疑惑的目光里坐回去,他瞅了瞅獎勵,除了積分,還有一個小瓶子,瓶身寫著「口服液」三個字。
「2哥,口服液是什麼啊?」
系統:「屍水。」
陳子輕馬上說:「我不要這獎勵。」
系統:「能讓你硬。」
陳子輕沒那麼排斥:「但它是屍水……這……」
系統:「愛要不要。」
「不是屍水吧,一定是你騙我的。」陳子輕自顧自地說。222偶爾會有幼稚的一面。
「少爺,您這幾天當心點,睡覺別壓著手。」莊矣將最後一根銀針取下來。
陳子輕偷瞟眉目溫和頗為俊逸的莊矣,他警告撿到紐扣的傭人,這件事別對外說,問就是沒撿到其他東西,見他是想加薪,
任何人都不能說,否則就會沒命。
陳子輕活動手腕,他探人工湖,不止一直陪著他的莊矣全程參與,另外三人也都會知道。
該有點動靜了吧。
陳子輕沒等來四個叛徒的走向,等來了老宅那邊的召喚。
莊易軍板著臉訓斥:「當初參加晚宴的人那麼多,為什麼有一部分沒中招,你怎麼不在那部分人裡面,想過自己比他們差在哪嗎,你沒想過,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麼,多少藏品被你扔進湖裡了,你沒事發什麼瘋!」
陳子輕頭一回見原主父親就這情況,他沒料到對方會提起晚宴那次的事,過去多久了啊,憋壞了吧。
「我在我的莊園發瘋,有什麼不行。」陳子輕說。
「有什麼不行?」莊易軍七老八十,身子骨還算健朗,他背著手踱步,「你連你錯在哪,給莊家的聲譽帶來多少影響都不知道,你是年近四十嗎,我看你連四歲小孩都不如。」
陳子輕疊著腿,腳晃動晃動,他怎麼挑釁怎麼來:「我在自家拉屎,又沒去別人家拉,更沒到大街上拉,怎麼就給莊家的聲譽造成影響了?」
莊易軍聽他張口閉口拉屎,眼前發黑地指著他:「你,你簡直——」
「有辱斯文。」陳子輕替他補上。
莊易軍的心口起伏不穩,一副要撅過去的樣子。
【當初就該捂死這個野種。】
陳子輕一愣,他不是莊家老七嗎,怎麼成野種了???
【莊易城的種和他一個德行,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兒。】
陳子輕晃動的腳一頓,莊易城是莊易軍的大哥。
我的媽呀,原主他媽給他爸戴了綠帽,他是他大伯的親兒子?
那他大伯呢。
大伯死了。
豪門真的是,根基越深家底越厚的家族,越亂。
陳子輕唏噓,原主到死都不知道,他真正不被他爸認可的原因,是他並非親生子。
這事兒他爺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