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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爺走過去,抬著下顎站在前任面前,大力撥開他肩上的手,將他拽到旁邊梧桐樹下,俯視他臉上的倔強和不耐。
到底是來借錢的,還是來討債的?
「說吧,要多少。」
第337章 作精進化實錄
陳子輕做出猶豫不決的樣子。
夏觀棋走過來,要在他耳邊說話,還沒開口就被孟於卿的動作打斷。
孟於卿再次拽他胳膊,把他拽到了一邊,並嘲諷他:「你是傻……」後面那個字沒發出音就改了用詞:「啞巴嗎,不會自己說話?」
接著便把矛頭對準夏觀棋:「我問的是望北遙,有你什麼事,但凡你要點臉就知道站得遠遠的。」
夏觀棋難堪地垂下了眼睛。
一道氣惱裹著不悅的聲音響起:「孟於卿,你說他幹嘛,他還不是為了我!」
夏觀棋的睫毛顫了下,沒抬起眼皮,只垂手站在原地,聽老同學為他跟前任爭執。
這可不是一般的前任,是能大面積填充老同學姐姐贖金的前任,他都能失去理智,沒服軟退讓。
前任被他捏住了軟肋。
被愛的有恃無恐,所以他才會肆意妄為。
果不其然,前任壓低聲音,讓他別吵了,而後問他到底要多少。
夏觀棋捻著指尖,他聽不清老同學說的什麼熟悉,只聽見老同學的前任給了一個字:「好。」
老同學的丈夫愛他,前任也愛他。
是有福之人啊。
命這東西,玄乎至極捉摸不透,真容易激起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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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說要二十萬,孟於卿眼睛都沒眨一下,他也不問問要那筆錢幹什麼,當場就叫他給出卡號。
二十萬對他而言不值一提,誰讓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家裡有錢,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都在他卡上,花不完。
「我會還你的。」陳子輕攥著手。
孟於卿見不得他這副脆弱可憐的樣子,心口堵得慌,為了轉移感受,忍不住地冷嘲熱諷:「你丈夫連這點錢都不能給你,這就是你挑的男人,望北遙,我都替你感到可悲。」
陳子輕呼吸快起來,他像是忍著慣常的脾氣,胸口起伏不定:「看在你借我錢的份上,我不跟你生氣。」
孟於卿譏笑:「那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謝主隆恩?」
陳子輕思考著:「你想的話,可以啊。」
孟於卿差點被背過氣去,那種高熱的不適捲土重來,這人總能輕易把他氣病。
「認識的人裡頭,也就我能在關鍵時候幫到你是嗎,望北遙。」
陳子輕沒回答。
孟於卿居高臨下:「既然我的作用不可替代,那你就該對我……」
「好點」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這跟自我羞辱有什麼區別,孟於卿渾身汗津津的,慶幸自己沒犯錯。
陳子輕沒管沉浸式的孟於卿,他扭臉喊夏觀棋:「你帶紙筆了嗎,我給孟於卿寫借條。」
夏觀棋從背包里拿出紙筆遞給他。
孟於卿看他接過紙筆,把夏觀棋的後背當桌子。
這私生子夠賤的,眉頭都不蹙一下,還問要不要把背彎下去點,對別人的老婆獻殷勤,和趙帆盡那傻逼一個樣。
孟於卿掃了眼送到他跟前的借條,想的是,望北遙結婚多久了,三四個月。
這麼點時間,他怎麼感覺漫長死了,大學生活越發沒勁。
陳子輕見孟於卿一動不動,就催促道:「我已經簽好字了,你收著吧。」
「錢還沒到帳,借條就寫好了,」孟於卿從他手中接過借條,嫌棄他的小學生字體,「你不怕我臨時反悔,一分錢都不借給你?」
陳子輕表情認真:「你不是那樣的人。」
孟於卿身子一震,他竟然品出了親昵的意味,意識到這點,孟少爺臉都白了,猶如對著蠱惑人心的妖物。
還是不能跟望北遙接觸,錢他不要了,就當是新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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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的車很快離去,陳子輕抹把臉,戲演的有點累,他想張慕生了,想甩下夏觀棋就回去,可望向春還沒撈回來呢。
「北遙,五十萬齊了嗎?」
陳子輕被夏觀棋的問聲拉回現實,他搖頭,透露自己問孟於卿借的錢數,大概多久能到帳。
夏觀棋抿唇:「你怎麼不讓孟於卿把你差的那些都借你補上?」
陳子輕垂頭喪氣:「缺的口子太大,我怕他不借。」
「那倒是。」夏觀棋從口袋拿出手機,回了個簡訊說,「你現在還差多少?」
陳子輕往沿著公路走:「小十萬。」
夏觀棋關切地輕聲詢問:「還有兩天時間,夠嗎?」
「夠的。」陳子輕整個人沒一點精氣神,走路都拖著腿,「我丈夫家裡找親戚借了,應該能湊到一些,我就是怕……」
後半句沒往下說,不敢,怕不吉利,他六神無主地抓住夏觀棋的手臂:「我給了錢,那伙人肯定會按照我說的做,把我姐放了對不對?」
夏觀棋不自覺地看了看抓著他手臂的那雙手,從指尖到指骨都是被精養的痕跡。
他柔聲:「北遙,你別擔心,綁匪基本都是圖錢不圖命,你姐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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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於卿回了學校。
趙帆盡跟兩個室友打遊戲,沒戴耳機,聲音外放,槍擊聲里混雜著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