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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行。」陳子輕蹙眉,「你需要在醫院養傷。」
嚴隙道:「屬下是您的保鏢,職責是您的安保服務,在醫院多躺一天,就失職一天。」
陳子輕心說,你是為了你真正的主子吧,離開我久了,還怎麼監視我。
不對,也有我的成分,你在我鉤子上呢。
嚴隙寬厚的腰背微微彎下來:「七爺,請讓屬下回到您的身邊。」
陳子輕有意晾了他一會才說:「你做五組伏地挺身,一組一百個,順利做下來了,我就讓你出院,回來我身邊。」
門外的莊矣後退半步,莊惘雲會哄人,更懂得怎麼作踐他人的心。
病房裡靜了三五秒,響起不出他所料的聲音。
「好,我做。」
接著就又聽到一句:「但我請求加大考核難度,想要七爺坐我身上。」
第273章 我發癲了
周今休挺久沒實時監聽了,前段時間他只是偶爾聽一下,因為長期沒收穫,他就懈怠。昨晚他心血來潮聽了不到二十秒,導致他後半夜在酒店抽風,監測起了目標的睡眠質量。
今早周今休的眼下多了青影,面容滄桑疲憊,整個人的狀態猶如被掏空,這都不用演了。他在天亮前又做了那個夢,夢裡的小和尚竟然轉過身來。
那張臉跟莊惘雲長得一模一樣。
周今休坐在計程車的后座,糖紙在他右手機械的指間皺成一團,他戴著耳機,不是聽歌,是監聽。
這個點就開始上班,從未有過的積極,讓上司知道了都要給他頒獎。
周今休聽了會,眉頭越來越皺,面色越來越沉。
去醫院也要發騷。
對誰都能打開溫柔鄉的大門,任其進來取暖。
那老兔子看病還不忘惦記腹肌,男人是隨便亂摸的嗎。
嚴隙什麼地方能滿足莊惘雲另類的收藏癖?那條跛了的腿?他那雙骨節粗大的手有什麼值得摸的。
傷口沒癒合就要出院,那麼愛。
「坐你身上?可以啊。」
周今休聽到這句,渾然不覺咬肌用力,他以前監聽只覺得無趣,如今監聽對心臟不好。
「我關注一隻老兔子勾搭人,是不是閒的?」
周今休不再監聽,他看車窗外紛紛落落的大雪,請病假了,確實閒。
嚴隙想要老兔子的屁股貼著自己後背,好感受觸感跟熱度,大白天的做夢。
當莊矣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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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隙提出的伏地挺身模式沒實現。
因為莊矣恰巧在這時走進病房,帶著從主治醫生那兒問來的傷情。
以嚴隙現在的情況,別說五組背上坐人的伏地挺身,單獨做幾個都不行,稍微激烈點的運動就會讓他傷口撕裂。
而且他昨晚已經裂過,重新包紮了。
陳子輕看著沒能要到肢體接觸獎勵的嚴隙:「你昨晚幹什麼了?」
嚴隙一言不發。
「出院了。」莊矣在一旁說。
陳子輕走到嚴隙面前,呼吸若有似無地落在他下顎:「為什麼出院?」
都受傷了,還要這麼迫不及待地去見真正的主子?
【去見你。】
陳子輕差點失去表情管理,哦,見我啊。
他想了想,嚴隙應該是看到地震的新聞才去找他,和莊予恩一樣。
只不過,莊予恩出現在他面前,死纏爛打的跟他回了秋水湖,嚴隙則是默默站在他不知道的視角,悄無聲息的離開。
悶騷嘛。
「嚴隙,我問都不能說?」陳子輕裝作不知道答案。
「抱歉。」青年低聲。
陳子輕故意為難,試圖刺激他:「那我要是命令你說呢。」
嚴隙面龐冷漠。
氣氛沉悶之際,莊矣再次加入進來:「少爺,這可能涉及到嚴隙的隱私。」
陳子輕斜他一眼,就你話多。
「行了,不問了。」陳子輕冷著臉,「嚴隙,你也別為了證明自己能出院亂來了,這幾天你都給我老實在醫院待著,我會安排人看守,誰敢放你出院,我就打斷他的腿。」
嚴隙周身氣壓偏低。
陳子輕推他:「怎麼,要跟我反著來?」
被推的嚴隙愣了一瞬。
【像小孩子。】
嚴隙眼底涼意消散:「不敢。」
末了說:「七爺,屬下想回去一趟。」
陳子輕:「原因。」
嚴隙:「取點東西。」
「不能叫人去給你取?」陳子輕見他很執著,就說,「那我讓人跟著你,免得你出事了,我不能第一時間知道。」
他拍拍保鏢精悍修長的胳膊:「嚴隙,別讓我操心。」
不易察覺地瞥了眼臉色難看的莊矣,嚴隙的唇角隱約彎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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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隙回去找那盒膏藥,當初他隨意扔在角落吃灰,現在找不到了。他問保潔阿姨,對方說沒看到。
那就還在房子裡。
嚴隙抱起自己養的貓:「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貓伸著小腦袋想要蹭他臉。
「我沒心情讓你蹭。」嚴隙放下貓,瘸著腿在房子裡尋找,他捂著腹肌傷口低喘,臉孔和嘴唇都沒血色。
算了。
找到了膏藥又能怎樣。遲來的在意,一文不值。
「喵~」
貓從沙發底下鑽出來,爪子推著盒子對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