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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前傾上半身,胳膊壓著腿嘆氣,這區別大嗎,他無奈地說:「謝浮,你別這樣,我們談我們的,我們製造我們的記憶不就好了嗎。」
「不好。」謝浮眯起眼笑。
陳子輕不說話了,他記得當時有阿蒙樂隊唱歌。剛這麼想,樓下就傳來了他熟悉的貝斯聲,他呆滯地坐著。
謝浮湊近他的臉:「哭吧。」
陳子輕心說,不可能哭的,誰會在這種人為蓄謀的情況下哭出來,可他一聽到那首歌就哭了,控制不住地再次為歌里的生離死別傷心。
謝浮如了願,回去全程都是好心情,他握住陳子輕的手包在掌心。
陳子輕感覺又濕又冰,實際謝浮的手乾燥又溫暖。
不清楚謝浮是怎麼看待這段感情的,陳子輕憋了幾天,憋不住地在睡前問了出來。
枕邊的謝浮沒反應,睡著了。
陳子輕就也很快睡了,他不知道他陷入沉睡的那一瞬,謝浮睜開眼眸,眼底沒有一絲睡意。
謝浮捏他臉:「我怎麼看待這段感情。」
「你愛我,我就愛我。」
「多簡單。」
謝浮順著本心,以一個彆扭的姿勢蜷在他老婆身邊,將腦袋深深埋進溫暖的脖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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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校草的八卦時不時地飄進農大,譬如他不參加任何社團,譬如哪個系的系花哪個院的院花追他,他一致斯文地拒絕,不會讓人難堪,哪怕是gay的告白。
「脾氣好到這程度,我怎麼覺得挺可怕的,多虛偽啊,進社會穿身西裝就是衣冠禽獸。」
陳子輕聽到班上同學對京大校草的評價,他喝水喝嗆到了。
當初填志願的時候,陳子輕第一個考慮的是農大,因為農大離謝浮保送的京大最近。
之後就是考慮農大的師資和各大專業,他找到了個自己喜歡的,就業前景很不錯的專業,一舉兩得。
他也順利進了農大,只是身邊常有謝浮的消息,搞得他都有種他們還在一個學校的錯覺。
第二天陳子輕又聽到了謝浮的八卦,這次有了不同。
還是那同學分享給他的。
「據說是有個人把熱水灑到那校草手上了,他當時的表情很嚇人,像是,」
陳子輕被同學的停頓勾起好奇:「像是什麼?」
「像是要把那個人掐死。」
……
陳子輕放學坐進副駕,他繫上安全帶,瞥謝浮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謝浮開車:「手沒事,我及時用流動的水沖了十多分鐘,也讓人送了藥來學校。」
陳子輕還沒反應過來,謝浮就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他眼皮底下:「你愛的東西,我保護了。」
那一瞬間,陳子輕的心跳快了一點點。
謝浮的唇邊帶著懶笑:「老婆,我沒讓阿姨燒飯,我們在外面找個地方吃。」
陳子輕說:「好呀。」
聽他叫一個多月了,從彆扭到不自在再是麻木,現在的淡定。
時間真可怕,它能把人削成任何樣子。
陳子輕在車裡完成每日茶語,謝浮把車停在路邊,側身和他接吻。
謝浮身上有陽光和花草的味道,那是乾淨清爽的少年感,大多人都這麼看待他。
……
十月初,京大校草新動向在農大論壇霸屏。
是個視頻。
校草被人攔在教學樓前的台階上,他居高臨下:「我確實沒女朋友,但是。」
話鋒一轉,神態也同時變得柔和,看視頻的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見他說:「我有老婆。」
京大校草有老婆。
論壇都炸鍋了,京大校草怎麼會有老婆,沒聽說他身邊有哪個女生啊。
陳子輕沒怎麼刷論壇評論,謝浮每次接送他不是在校門口,而是隔了個路口,他們認識這事暫時沒被人發現。
再者說,發現了也不會把他往謝浮的神秘老婆位置上帶,八竿子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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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和班裡兩個男生相處得非常好,有次半天沒課,他們拉著他去京大參觀。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謝浮的學校,謝浮早就帶他逛過了,不過他沒表現出來掃同學的興。
三人在京大校園各處打卡完畢,陳子輕那兩個同學叫來他們的京大朋友,帶他們去了圖書館。
占用面積在農大圖書館的幾倍以上,陳子輕邊走邊打量,到二樓的時候,他碰見幾個女生湊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前,位子空著,她們沒人坐,都站著。
四周有視線投到她們身上,氣氛說不出的古怪,卻又好像只是想多了。
陳子輕隨口問:「她們幹嘛呢?」
「別管了。」同學攬著他進二樓圖書展覽室。
幾女生是外校的,她們和陳子輕三人一樣,也是由京大學生領她們進來的,這會兒她們抱著書交頭接耳。
「這張桌子真的不能坐啊?」
「京大怪談之一,有兩個人坐過這張桌子,一個人退學了,一個人瘋了。」
她們拍照片錄視頻發朋友圈,好奇地查看桌椅,既想坐下來試試看是不是真的會出現什麼異常,又怕真的出現什麼異常。
有京大新生路過,邊走邊回頭瞅她們,和她們面前的桌椅。
「誒,我聽說前些天有人坐過了嗎,到今天都沒不好的後續,說明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