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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不眨地徵求意見:「你讓我進去?」
遲簾腦子嗡響,手上購物袋用力砸過去,情緒失控臉紅透了,羞辱又憤怒地破口大罵道:「你他媽非要在這時候吃我豆腐占我便宜?」
陳子輕接住購物袋,正色:「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你不要多想。」
「那回家,不能在外面。」遲簾艱難讓地退了一步,他為了保護自己的敏感帶,掐住黑皮的脖子彎腰湊近,「你畫的時候別碰我乃子,不然我他媽就讓鬼嚇死,再帶走你。」
作者有話說:
寶貝們,我昨天那張有個地方寫錯了,姑姑跟遲簾媽媽是姐妹,跟他爸爸沒關係(由於昨天寫了句手動,所以我就不回去改了,改了還要重新進審,有風險)
還有就是,這個世界雖然跟第二個世界一樣人多,但不同的是,這次全員主角,時間跨度大,能拎出來當一篇文的那種。因為真的要在不同時間段談三段甜甜的愛情,我挖你牆角他挖我牆角互相挖都需要時間跟契機,沒那麼快的哈,其他遺願為輔第一遺願為主,明天見!
第107章 茶藝速成班
有人耳朵敏感,有人脖子敏感,有人腰敏感,遲簾是胸,一激動就紅一片。他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敏感區,總覺得羞恥。
可現在,他要面臨被土基佬看穿的風險,還有可能會被拿來當作把柄逼他做這做那,他強自鎮定,暗自發誓不能露出破綻。
沒什麼不能忍的。
遲簾剛做好心理建設,一股熱氣若有似無的噴灑過來,落在他身前,他顫了顫,五官因為隱忍有些猙獰:「你他媽吹什麼氣?」
陳子輕無奈:「我正常呼吸。」
遲簾氣急敗壞:「那你不呼吸會死?」
會。
活人哪有不呼吸的,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遲簾又氣又惱,他屈辱地叼著衣擺,仰頭死瞪天花板,通紅的脖頸拉長,蓋著層小絨毛的喉結侷促地上下滾動。
陳子輕說:「你流汗了。」
遲簾騰出的雙手扣住陳子輕的肩膀,將他擋在一個距離外,不准他貼上來,怕他發騷。
「老子那麼跑,不流汗就有鬼了。」
下意識說出那個字,遲簾的不自在頓時矮下去一截:「快點畫符文!」
陳子輕微垂的視線里,一滴汗珠順著少年的心口往下劃落,一切都散發著青春蓬勃的氣息,他輕輕咳嗽兩聲:「要把汗擦一擦,太滑了不好畫。」
擦什麼汗。
遲簾殺氣騰騰:「你故意的是吧。」
「是,我故意的,我手指頭還在流血。」陳子輕舉起那根手指,「你咬破的,一直疼著呢。」
「但你要我給你畫血符,我就沒有止血擦血。」他輕笑,「你的牙齒好尖啊,刺破我皮膚的時候像吸血鬼,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有小虎牙。」
遲簾看他手指上的齒痕,無意識地用舌尖舔了舔藏在裡面的那顆小虎牙,從臉紅到耳朵根子。
一點都經不起逗,天天嘴硬裝逼,實際是個手都沒和人牽過的純情小奶狗。
「顧知之,我警告你,真的別在這個時候玩我,我心臟不好,從小就有心臟病,刺激過頭會心跳驟停,再嚴重些會死人。」遲簾說得不知是真是假,他的臉色卻是真的不正常。
像打翻的番茄汁灑上去,揉了個透。
陳子輕收起笑意,認真地說:「你這汗出得更多了,我兜里沒紙巾,你別抓著我肩膀讓我去拿紙巾,或者我直接用衣服給你擦。」
遲簾眯眼俯視他:「怎麼不說用手擦?」
陳子輕說:「你不讓啊。」
遲簾冷笑:「我不讓你就不做?你不是最擅長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話落就自己胡亂擦幾下汗。
操。
抖什麼抖,能不能有點出息。
遲簾心如死灰地重新把衣擺塞進口中,兩隻手抓緊眼前人單薄的雙肩,齒間含糊道:「行了,擦了,能畫符了嗎,顧大師。」
陳子輕失落地撇嘴:「不要叫我大師,你的朋友們嘲諷我,你也嘲諷我,要是你不信,那我不畫了。」
遲簾心頭一哽,真他媽會找時機。
就在他要放棄畫符等著被鬼上身的時候,有一點微熱的液體沾上來,他的大腦瞬間空白。
鮮紅的血液在他胸上成線,快速勾畫起了高深莫測的符文。
他烏黑長卷的眼睫垂落,飛快掃一眼就繼續瞪天花板,牙齒死磨口中布料,鼻音紊亂好似帶出被命運摧殘的細微哭意。
活脫脫就是精緻小公主被猥瑣醜男調戲,奇恥大辱。
陳子輕畫都畫了,只能畫完,他安撫快要哭了的小公主:「很快就好了。」
遲簾鼻子裡哼一聲,全身僵硬。
癢死了,老子怎麼想的,為什麼答應讓這傢伙在他胸口畫符。
這不比鬼可怕?
血腥氣越發濃郁,挑撥著少年人尚且稚嫩脆弱的神經,他穿的運動褲,就……
陳子輕停下畫符的動作:「遲同學,你怎麼,」
遲簾小腹緊繃,抬腳就要踢他。
陳子輕忙阻止:「不要亂動,畫錯了還要重新畫。」
遲簾的指尖鉗制他肩頭皮肉,要把他拆骨脫皮,他疼得連連抽氣:「我肩膀有點酸,你幫我捏捏。」
「……」遲簾反思自己為什麼會輪到這步任人宰割的被動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