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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有一把清潤的聲線,慢條斯理的節奏下聽著令人舒適:「你傳統,不能要求別人也那麼做。析木的感受決定未年的態度,他開心就好了不是嗎。」
虞平舟撫著西褲被壓過的痕跡:「未年的手掌幾乎攏住了析木的屁股。」
沈文君輕輕笑道:「析木屁股小,未年手大,這很正常。」
虞平舟偏頭:「你是真沒聞到還是假沒聞到?」
沈文君的臉上浮出詫異的神色:「平舟,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你這麼……」
虞平舟溫和道:「什麼?」
沈文君跟他對視幾瞬,說出三個字:「沒什麼。」
他把手機放在桌邊:「未年的信息素是有些過了,但他們有婚約。」
虞平舟半晌出聲:「只是訂婚。」
「我感覺不出意外,他們肯定是會結婚的,」沈文君說,「當然是要等析木長大,他現在還小。」
虞平舟淡淡道:「析木玩性大,他的心定不下來。」
沈文君換了個更加放鬆的坐姿:「他不能分化,和我們走的路不一樣,他的命定不靠信息素,靠他自己,也許未年能讓他收心。」
虞平舟語調平常:「文君,你似乎希望一切就這麼走下去,儘快塵埃落定。」
沈文君思索著嘆息:「可能吧,你不知道楚老太太活不久了,她的心愿是希望未年幸福,而析木是她親自選的孫媳,我想老太太走的時候能瞑目。」
虞平舟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兩三秒:「把鮮肉粽拿給我。」
「你要吃?」沈文君笑著說,「那是未年給析木買的,你吃了,析木就該急了。」
「沒事。」虞平舟說,「我再給他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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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年買的那份鮮肉粽一個沒剩,虞平舟重新買了一份回去,讓家裡廚子明早熱一下。
虞平舟和往常一樣投身到工作中,凌晨兩點多,他喝完咖啡,靠著椅背假寐。
凌晨四點不到,虞平舟一隻手撐頭,一隻手轉著鋼筆,旁邊是待處理的公務,鋼筆在他指間輕巧又靈活地轉過去一圈,又一圈。
四點二十左右,虞平舟放下鋼筆,拉開辦公椅起身,他走出書房,走在獨用的樓層長廊上面,四周靜得只能聽見他心跳的頻率。
「撲通」「撲通」「撲通」
咖啡喝多了,熬夜傷身,所以心跳才不平穩。
虞平舟下樓,推開二樓的臥室,窗簾拉得很嚴實,把窗外的月色遮擋住了,他在黑暗中走到床邊。
床上人趴著睡,小屁股露在外面。
虞平舟站立片刻,拿起薄被蓋上去:「析木。」
少年沒反應。
虞平舟輕拍他臉頰:「我們聊幾句。」
陳子輕迷迷瞪瞪地動了動腿:「唔……聊什麼……」
虞平舟說:「你不能讓男人那麼抱你。」
陳子輕腦子昏鈍:「啊……噢……」他哈欠連天,眼裡流出生理性淚水,被他蹭在被子上面,「為什麼不能?」
Alpha耐心引導:「一,會讓你處在被動的位置,二,你會被占便宜。」
陳子輕又打哈欠,他困死了:「未婚夫也不行嗎?」
虞平舟道:「不行。」
「哥哥呢?」陳子輕循著聞到的咖啡苦味和聲音來源找虞平舟,他抬了抬臉,覺得自己對上了虞平舟俯視的目光,「哥哥可不可以那麼抱我?」
虞平舟微笑:「通常不可以。」
頓了一個瞬息的時間,他道:「除非有正當理由。」
陳子輕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黑暗在頂級的Alpha面前如同擺設,虞平舟將少年的表情收進眼底:「記住了?」
陳子輕忙不迭地點頭:「記住了記住了,我都聽哥哥的,哥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哥哥不讓我做什麼,我就不做什麼。」
乖出了敷衍感跟虛偽感。
他眼皮沉沉的墜著,吐字不清晰:「現在我可以睡了嗎?」
虞平舟溫聲:「睡吧。」
陳子輕閉上眼睛重新入睡,不一會,他刷地睜開眼睛,不是,虞平舟有病吧,大半夜的把他叫起來,教導他不能讓人托屁股抱。
這叫情緒穩定?
陳子輕翻身,那位哥哥當時在包間沒阻止,沒說什麼,天快亮了才過來說,情緒怎麼不算穩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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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一結束,大多應屆畢業生除了玩就沒別的事,但陳子輕不是普通的高中生,他一宿主,吃喝拉撒都心系任務,現在不上學了,那還不是加緊時間做標註任務,提高搶人的效率,開始接觸待搶的目標,以及,接觸要找的鬼魂相關人員。
陳子輕把沈文君約出來打羽毛球,楚未年一塊兒,虞平舟剛巧也有時間。
還是四人局。
他們先是雙打了一會,換成單打。
陳子輕跟沈文君一對一,他們打了半個多小時,坐到凳子上喝水擦汗,看另外兩人打球。
「文君哥哥,我一直沒問我哥,你們為什麼取消婚約,我怕他煩。」陳子輕咕嚕嚕喝下去幾大口水,「你可以告訴我嗎?」
沈文君喝水的動作十分優雅:「感情不合。」
陳子輕舔著嘴上的水:「什麼叫感情不合?我不懂。」
「確實比較籠統。」沈文君笑著說,「總之,我還是你的文君哥哥,還會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