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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柏為鶴的母親說了什麼?不會吧,他母親很通情達理的樣子。
陳子輕胡亂猜測心裡只打鼓:「柏,柏為鶴,你怎麼了?」
柏為鶴的面上慢慢有了正常人的溫度:「我在想,明晚要用什麼理由讓你來我家睡。」
陳子輕:「……」
他害羞地清了清嗓子:「你可以說,家教老師教完我以後,你再幫我鞏固一下當天的知識,那我不就走不了了。」
柏為鶴突兀道:「我無名指上的戒指,你有看到?」
陳子輕踉蹌著跟上柏為鶴怪異的思維,他瞧了兩眼,是那次在國外晚宴上的對戒之一,吃長壽麵那會兒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沒有說。
「談戀愛要把戒指戴回去啊。」陳子輕自言自語。
柏為鶴聲調極低,近似從喉嚨深處碾出的氣音:「你的那枚在哪裡?」
陳子輕不知怎麼不太敢看柏為鶴的眼睛:「在公寓的抽屜里,我沒有亂放。」
柏為鶴轉了轉戒指:「明早我送你去取。」
陳子輕的手心不受控地冒出了汗:「噢……」戴就戴吧。
四周的恐怖威壓來無影去無蹤,好似從沒出現過。陳子輕看著又冰又濕的手發呆。
床邊陷下去一塊,柏為鶴坐了上來:「輕輕,我能不能在你房裡吸菸?」
儼然就是平常的紳士自持狀態。
陳子輕的反應有些遲鈍:「啊,吸菸啊。」
「嗯。」柏為鶴將打火機跟煙盒放在柜子上面,「不能就不吸。」
陳子輕回了神:「能吸,沒事,我也吸菸。」
「原來輕輕會吸菸。」柏為鶴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給他,「很淡,你不一定喜歡。」
「反正不討厭,我們親嘴的時候我都嘗過了。」陳子輕接住煙,隨口說。
絲毫沒意識到這是多具有暗示性的一句話。
柏為鶴扣動打火機:「過來。」
陳子輕的上半身朝他那邊前傾,接著他的手點燃了煙。
柏為鶴自己也點了一支,可他不往唇邊送,他只夾在指間,手臂搭在柜子邊沿。
房裡的乾淨空氣漸漸被菸草味浸透。
陳子輕的菸癮來源於現實世界中的壓力,進了任務世界以後,他的條件受到限制,相當於被迫戒菸,這才第二個任務,煙對他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了。
「點了怎麼不吸?」陳子輕看柏為鶴那支煙上的菸灰。
柏為鶴忽然開口:「到我懷裡來。」
陳子輕把煙掐了去他懷裡,被他攏住後頸撈到眼前,接了個長而緊密的吻。
嘴裡的尼古丁味道被吃掉了。
期間柏為鶴夾在指間的煙燃燒不止,菸灰落了又開始蓄積。
陳子輕坐在柏為鶴腿上喘氣,眼唇都濕淋淋的,他按著柏為鶴滾動的喉結:「我可以咬這裡嗎?」
柏為鶴縱容道:「可以。」
陳子輕剛湊上去張了張嘴,頭頂就來了聲音:「但你咬了,我必然會有回應,你能負責?」
……
那不咬了,不咬了不咬了。
「遇到問題應該解決問題,而不是逃避。」柏為鶴扣著他的腿,分明有力的指骨陷進腿肉里,「畢竟下次還會有相似的問題,你次次都逃?」
陳子輕坐在全球限量的最頂級大豪車上面,心驚膽戰地說:「我不敢解決問題。」
柏為鶴十分有耐心地教導:「總要試試。」
陳子輕自知無論如何都要衝上雲霄,他撇撇嘴:「你等我準備好。」
「我能理解,不過,」柏為鶴的話鋒耐人尋味地一轉,「除了你需要準備的那件事,我們還能做很多事。」
如此熱烈。
陳子輕不敢置信:「你,你你你不是都對欲望麻木了嗎?」
結巴上了,是有多意外,說話聲都顫了起來。
柏為鶴坦然:「遇見你以前是。」
過於出挑的男色搭配這句話,無敵了,陳子輕咽了一口唾沫,妥協了大半:「你肩上有槍傷,新鮮的,傷口都沒癒合。」
柏為鶴沉吟:「我會量力而行。」
陳子輕看他這理智可控的神情,頓時就信了八分:「你說的啊,量力而行。」
柏為鶴吻他臉頰:「我怎麼會騙我的太太。」
陳子輕耳朵一紅,小聲哼道:「還沒結婚呢。」
柏為鶴似是低笑了一聲,陳子輕想要確定的時候,話到嘴邊轉變成急促的慌叫。
身前的睡衣鼓起來了一塊。
寬大的五指一翕一合。
陳子輕很快就毫無反抗力地趴倒在柏為鶴懷裡,隨他染色圖畫。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子輕像要化了的水,後知後覺地想要掙扎,他一張口,柏為鶴就沿著他的唇珠吻了上來。
量力而行個鬼啊,柏為鶴這個大騙子。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子輕鬆鬆地拉著柏為鶴的衣服,有氣無力地睡了過去。
柏為鶴沒戴助聽器,窗外的雨聲扁平刺耳至極,他無動於衷地聽著,拿起睡衣披上懷裡人光潔無暇鋪滿濕粉的肩背,攏住。
關於欲望。
遇見了該遇見的人,就是久旱逢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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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後半夜睡得很沉,他醒來已經是早上了,夏天日照時間長,七點不到就天色通明。
旁邊是涼的,柏為鶴起床有段時間了,陳子輕毫無察覺,他睡眼惺忪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站在床上,哈欠連天地抹著生理性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