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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川和他一道。他們到了廁所那兒,發現有個收費的。
上廁所還要交錢,一人一個價。
隊伍不短,陳子輕在快排到他們的時候,算計著看能不能省一份錢,他抱著梁津川的胳膊喊:「哥哥,哥哥,我要尿尿。」
他個子矮,骨架小,皮肉光嫩,跟梁津川站一起不像嫂子。
梁津川摸著他的腦袋,叫他別吵:「乖一點,哥哥知道你要尿褲了,你再忍一會。」
陳子輕對梁津川擠眼睛,你的演技好好啊。
梁津川掐他的臉:「你乖。」
收費員看過來,詢問是怎麼回事。
梁津川沉默了一會:「我弟弟小時候放牛,腦袋讓牛踢了,他生活上不太能自己做。」
少年模樣俊俏無比,嗓音悅耳動聽,能讓人在視覺跟聽覺上得到享受。
收費員說:「那你們一起進去吧。」
只收了一份錢。
陳子輕關上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掏褲襠,他拿出濕噠噠的錢檢查了一番,鬆口氣:「都沒爛。」
廁所空間很狹小,兩人站不開,梁津川的前胸貼著他的後背。
他每次一喘氣,就會擦到梁津川。
同樣的,梁津川也是如此,他們互相摩擦。
陳子輕出於自身的可怕特質考慮,不敢在這小地方多待,他把一摞濕錢塞兜里,對著旱廁鬆開褲腰帶,語速有點快地說:「我先上,我上好了你上。」
脖子後面有溫熱的吐息,一聲接一聲,打在他突起的小骨節上面,他汗毛豎起來了。
頭頂朝下的目光盯著他,像唇舌追上來,有股子陰膩的瘋癲痴漢味。
但不影響他尿尿。
陳子輕尿完就跟梁津川換位置,他到邊上等。
梁津川垂著眼眸,單手托住長把兒,鼻息里是渾濁刺鼻的腥臊,他卻能從中剝離出令他興奮的那一縷。
他腰發麻,腹部緊繃,他開始有了尿意。
一滴。
兩滴。
沒有了。
陳子輕眼睜睜看他飽滿滾圓的頭部快速充血,一根根的青筋暴起,青澀至極,也兇殘至極。
梁津川的面部因為不適有些扭曲。
陳子輕看出他難受了,後退著說:「津川,你一時半會搞不完,我先出去等你吧。」
梁津川忽然收緊下顎線,舌尖被他咬破,滿口都是鐵鏽味。
「嫂子,你給我把著。」他紅著眼,在疼痛中為自己索要獎勵,「不然我尿不出來。」
字裡行間不是強迫,是卑微的祈求。
陳子輕瞟了瞟已經完全蓄勢待發的粉條子,腿有點抖:「你嫂子我的手髒著呢,不能給你把。」
梁津川闔起眼:「伸過來,我給你舔乾淨。」
第169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
陳子輕哪好意思讓梁津川給他舔手。
而且他的手是真的髒死了,從上車到現在碰過很多東西,上頭都是細菌。
陳子輕紊亂地呼氣吸氣,逼仄的空間氣味難聞,他身上因為出汗發黏,外面的收費員在催,想也知道排隊上廁所的人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梁津川一雙眼赤紅,哪都青筋漲跳。
幾個現象交疊在一起沖向陳子輕的神經末梢,他把心一橫,給梁津川把著。
不行。
這也也不頂用。
陳子輕捉住梁津川,他手心皮肉似被對方襲來的灼熱燙傷,連帶著手背跟指尖都泛粉變紅。
耳邊有氣聲,得寸進尺的帶著血腥氣:「嫂子,你動動就好了。」
放屁。
根本好不了。
陳子輕動了,他這一動就不止是梁津川的要求範圍。
梁津川猶如被電擊,他全身僵住一瞬,微側身,腦袋磕進嫂子的脖頸里,脆弱又信賴地貼著,挨著,磨蹭著。
像被人殘忍地敲開了保護殼,捏住藏在最深處的觸角,瑟瑟發抖脆弱不堪。
喉間隱約發出可憐的求饒,卻又不像。
少年好看的眉峰痛苦地皺了起來,他從臉紅到脖子。
陳子輕眼觀鼻鼻觀心,竭力做到賢者狀態,做不到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時間的流逝模糊化了,陳子輕整個世界只有少年人隱約裹著幾分痙攣的喘息。
過了不知多久,稀里嘩啦的水聲炸響,猶如仙樂。
陳子輕如同死裡逃生。
梁津川嗅嫂子脖頸的汗味:「它可真聽你的話。」
陳子輕:「……」
「我下車前都不會再跟你一起上廁所了。」他嚴肅地發誓。
梁津川面上舒爽解脫的慵懶驟然消失無蹤,他陰森森地站立著。
陳子輕哭笑不得:「你先收起來啊,這麼晾著算怎麼回事,外面好多人在等著上廁所呢。」
梁津川沒反應。陳子輕只好幫他收起來。
陳子輕不清楚他平時喜歡把東西發哪邊,左右調整幾下。
然後他就,站起來了。
「津川,你不能這樣,這是公共場合。」陳子輕嚴肅地說,「成年人最基本的自控力必須要有。」
「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梁津川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拿開,逕自整理衣褲。
幾個瞬息後,梁津川說:「開門。」
陳子輕驚呆了。
這麼能控制自如的嗎!
梁津川轉身面向他,彎著腰:「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