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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在發呆,他被遲簾掐著脖子親,這個動作讓他的瞳孔都放大了,頭皮涼颼颼的。
原主給謝浮的配文不就是……
陳子輕很快就想不了別的,遲簾接吻的技術日益劇增,越來越熟練地帶他動情。
遲簾的目標是把他吻得雙腿發軟,最終達成吻S。
陳子輕要是知道遲簾的想法能無語死,他呼吸里都是糖水味,紊亂地喘著氣說:「不能親了,再親嘴就腫了,你姑姑看到了我沒法說。」
遲簾欲求不滿地鑽到他衣服里,抱著他的肚子生悶氣。
陳子輕習以為常。
肚子有點癢,是遲簾的頭髮絲,肚子有點疼,是遲簾咬住一塊在用犬牙磨碾。
陳子輕拍拍他的後背:「忍一忍啦。」
遲簾不出來。
幾秒後,陳子輕臉通紅,他從撐開的領口看身前毛茸茸的腦袋,心尖兒有點顫:「遲簾。」
「別吵我吃飯。」遲簾撩起眼皮,一邊盯住他,一邊吃。
陳子輕捂臉在心裡吐槽,你是吃飯嗎,你真好意思說,你是在喝乃吧,還是空氣乃。
……
遲簾折騰了一頓,頭髮凌亂面部熱紅地坐在陳子輕身旁,他瞪著碗裡的糖水,眉毛打結,似在掙扎糾結,想觸碰新世界,又怕搞砸。
陳子輕不假思索:「你不會是要用嘴餵我糖水吧?」
遲簾面上充血:「我才不會那麼噁心。」
話落,他撐頭衝著旁邊無聲謾罵,操,把自己的路堵死了,讓你要面子,你個傻逼。
遲簾氣得悶頭把糖水幹掉,躺在陳子輕的腿上,朝裡面蹭他肚皮。
陳子輕跟他說了謝浮送甜點跟季易燃找狗。
「搞什麼東西,我一走,屁事一堆。」遲簾暴躁地說,「你非要搞明白那個王研的事?」
陳子輕點點頭:「我和你講過我不能什麼都幫,也不會什麼都幫,反過來的意思,你明白的。」
言下之意是,鬼魂相關有禁忌,活人比較被動。
遲簾盯陳子輕半晌,撈起他的T恤把自己埋進去:「行了,別管了,我去問。」
.
當晚遲簾讓陳子輕陪姑姑,他逕自去謝家,對謝浮媽媽表達了那份甜點的謝意。
謝母看他上樓,對著他的背影道:「誒,阿簾……」
想說什麼卻沒說,似乎話到嘴邊認為沒有說的必要。
兒子去遲家送甜點回來,手背多了塊很深的咬傷,問是自己咬的,這怎麼能怪遲家的不是。
她又不是季家人那麼迷信,覺得是遲家什麼東西刺激到了她兒子。
謝母想到往事心頭一跳,坐不下去地回房給先生打電話,讓他早點結束應酬回來,她需要他的安撫跟定心丸。
樓上,遲簾要跟謝浮聊王研。
謝浮先他一步說:「阿簾,你來得正好,我說個事,我白天去你家送甜點的時候,你對象有給我看嘉南中學一個高二女生的照片。」
接著又拋出一句:「昨天你在微信上也給我發了那張照片,是他的意思吧,他懷疑我認識那個女生。」
遲簾撓眉毛:「他,咳,他體質特殊,會畫符,懂點驅邪的門路,在靈異方面有點本事。」
謝浮將手中轉動的筆放了下來:「是嗎。」
「這個事老季也清楚,我讓他說。」遲簾給季易燃打了個電話。
然後季易燃就也來了謝家,他透露出前段時間隊裡發生的情況,大邱,王放和妹妹,以及符水的後續。
謝浮興味:「那不叫有點本事,叫很大的本事。」
「你們都知道,我不知道。」他似是不在意地隨口一說,「現在是要怎樣?」
遲簾懶懶地揉著頭髮打了個哈欠:「顧知之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謝浮聳肩:「我該說的都說了。」
遲簾不懷疑發小,只是顧知之那麼堅持,說明這裡面一定有名堂。
沉吟了會,遲簾說:「看他的意思,你應該認識那個女生,而且有交集。」
謝浮無奈地嘆息:「而且我還答應了對方事情,多離譜。」
遲簾也覺得離譜,但他不能在外質疑對象:「老謝你儘快想出來,免得顧知之為這個事吃不香睡不著。」
手機上來了微信,遲簾打開語音,房裡響起他對象的:「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馬上。」遲簾回了個語音,控制不住地笑得很不值錢,「老謝老季,你們說他那麼黏我,就不怕我煩了膩了嗎?」
末了把手機一揣:「我問你們兩個單身狗幹什麼,你們以後談對象了還要參考我的經驗。」
謝浮老神在在:「你的沒有參考價值。」
季易燃的沉默相當於默認。
遲簾炸了:「怎麼沒有,老子的戀愛品質差哪兒了?」
謝浮閒閒道:「你得天獨厚,怎麼參考?」
遲簾:「……」
他一時沒深究發小話里的意思,只念著家裡的對象:「我不跟你們廢話了。」
房門打開又關上,熱戀中的人跑了,空氣里殘留的酸腐揮之不去,肆無忌憚地叫囂。
季易燃也要走,他提醒道:「王研的事,你記得想。」
謝浮撫摸手背的紗布。
「要送走她,必須完成她的遺願。」季易燃說,「看樣子,其中就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