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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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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解出來了,答案不確定對不對,練習冊最後沒有答案可以讓他參考,他驗算了一邊,能合上,那就是對的?
高中知識是他上上輩子接觸的了,哪還能記得。
這次又要重來。
除非他學到的東西在後面的每個世界都能用到,像畫符念咒驅邪,那就不會忘記。
陳子輕往後做了一頁,他去給虞平舟查看,不能錯太多,也不能對太多。
虞平舟拿著鋼筆給他批改。
陳子輕在心裡嘀嘀咕咕,虞平舟三十四歲,他上高中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怎麼還沒把相關知識忘光,這是Alpha的能力之一嗎?
Alpha除去體能,氣場和基因方面,智商也普遍比Beta跟Omega高?
小助手的電子音響起。
【Alpha智力超群,他們是天生的掌控者,領導者,支配者。】
【獨占,掠奪,控制,這三點是Alpha的天性。】
【被Omega的信息素牽引,失去理智為其發瘋,只剩侵占的本能是Alpha的歸宿。】
陳子輕有點惡寒,這難以形容的宿命感真是……
周衍明的智商高不高啊?肯定是比較高的,他只是比虞平舟差點,畢竟各方面都跟信息素等級對應。
不知道周衍明那傢伙現在人在哪裡,是不是在某個酒吧喝酒,可千萬別酒駕出什麼事。
他還沒完全把人搶過來呢,賽程已經進入賽點了。
「十七道題,對了九道。」
耳邊響起聲音,陳子輕停止開小差:「哦。」
虞平舟蓋上鋼筆的筆帽:「難題的正確率大過簡單題的正確率,你太粗心。」
陳子輕低眉垂眼,規規矩矩地站著,做出挨批的姿態。
Alpha將鋼筆一頭抵在一道錯題上面:「這道,你過程是對的,最後一步計算錯了。剩下幾道都看漏了題裡面的重點。」
陳子輕瞅了瞅對題錯題,跟他自己壓得相差不大,他把練習冊拿起來捲成筒狀:「哥哥,你要給我請家教嗎?」
虞平舟鏡片後的眼掃向他:「你想要家教,我就給你請。」
陳子輕搖頭:「不想。」
虞平舟取下眼鏡,兩指捏著放在桌面上,他閉眼靠在椅背里:「那就不請家教,你自律一些。」
陳子輕回座位上把錯題改了,拿回來給虞平舟看。
虞平舟的眉宇間難掩疲倦,卻沒有不耐煩,他批了弟弟改過的題,在還是錯了的題上打個勾,再畫一筆成叉。
陳子輕有種置身教室站在講台的既視感,他沒話找話:「哥哥,你未婚妻復讀一年考上了世界名校,我連你未婚妻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虞平舟將練習冊推給他:「不需要和別人比,你的對手是你自己。」
陳子輕用篤定的語氣說了一句:「那我要是考不上大學,會給你丟人吧。」
虞平舟再次靠回椅背上,眼眸合在一起:「不會。」
「怎麼不會,」陳子輕怪裡怪氣,「虞平舟竟然有個不能分化,高中文憑的弟弟,笑死人。」
Alpha十指交叉,隨意放在腹部,整個人鬆弛而有魅力:「沒人敢在我面前造次。」
陳子輕追問:「背後說呢?」
虞平舟嗓音偏輕,帶著笑意:「析木,你哥哥不是神,管不了背後的那些嘴。」
陳子輕的指甲在練習冊上劃拉幾下:「哥哥,你在我心裡無所不能。」
虞平舟的笑意正要斂回去,聞言,他唇邊弧度深了些許,襯衫下的胸膛起伏大了點,儘是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陳子輕不說話了,他也沒走,他在看虞平舟的腕錶。
看了三五秒,忍不住彎腰垂頭湊近一些,再湊近一些,呼吸噴灑在錶盤上面,暈開了,他下意識就要去擦。
那腕錶隨著主人抬手,從他眼皮底下離開了。
有點可惜,就差一點。
那次在衣帽間門口,他特地注意過虞平舟的這隻手錶,後來也觀察過幾次,沒什麼異常。
但虞平舟每天都戴這隻手錶,他就想找個時機摸一摸。
陳子輕維持著很近的距離:「哥哥,你只有一隻手錶嗎,我怎麼沒看你戴其他的表。」
虞平舟:「能用就行。」
陳子輕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未婚妻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虞平舟:「生活不是偶像劇,沒有那麼多浪漫元素。」
陳子輕:「可以把生活過成偶像劇。」
虞平舟笑笑:「少年人的思維,很可貴,哥哥老了,理解不了。」
陳子輕瞥他那張很招桃花的臉,跟「老」字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哥哥,我能看看你的手錶嗎?」
虞平舟:「剛才不是看過了?」
陳子輕:「沒看清。」
虞平舟耐人尋味地沉默了下來。
陳子輕不抱希望的時候,虞平舟卻做出了他意想不到的行為。
虞平舟漫不經心地將手錶摘下來,拎在半空。
陳子輕怔了半天才回神,他兩手捧著手錶研究,表上有虞平舟的體溫,重量……
偷偷摸摸聞了聞,薰香味。
陳子輕研究很久,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一塊平平無奇的手錶。
虞平舟之所以每天戴,純粹只是覺得能用,沒有更換的必要。到他這個地位,已經不需要用華麗的外物充當排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