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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把鏡頭朝著自己:「我也想你。」
遲簾湊近貼著視頻里那張凍傷的臉:「那肯定是我更想你,我想得飯吃不下,覺睡不好,走路看不清。」
他說著就抬腿擼起褲腿,露出膝蓋的淤青:「看到沒,磕的。」
那邊鏡頭抖轉,沖向泥巴路了。
「顧知之?」遲簾坐起來,「你是不是在笑我,顧知之,你敢笑我,你就死定了!」
鏡頭轉回來,陳子輕豎著一根食指說:「這是我切菜的時候想你,切的。」
那食指的指腹有一條口子,不淺,裡面血跡深紅接近黑色。
遲簾心疼地站起來:「你切菜想我幹什麼,不會放下菜刀再想?我就說我怎麼老打噴嚏,你差不多得了,少想我一點我又不會跑。」
他氣急敗壞了一通,皺著眉頭不放心地說:「打破傷風沒有?」
「不用吧。」陳子輕說,「而且時間都過了。」
遲簾要被他氣死:「你能不能對自己多在乎點,你是我的,我的知道嗎?」
陳子輕抿嘴笑:「那我下回注意。」
遲簾面上一紅,頭偏了過去:「趕快拎你的年糕跟豬腿回去吧,別被人搶了。」
末了警告:「真要有人搶,你直接給,不要跟人硬碰硬,你男朋友給你買一萬條豬腿,一萬桶年糕,聽到沒?」
「聽到啦。」陳子輕說,「你老打噴嚏,可能是你感冒了,你記得量一下體溫。」
「等你回來給我量!」遲簾斷了視頻。
陳子輕把手機揣進兜里,他對監護系統說:「哥,我突然想起來個問題,談戀愛要分,分就甜不了,那我這不是死局嗎。」
系統:「只需你本人評過程甜不甜。」
陳子輕鬆口氣,那就好。
「對了,我記得當初投放任務的時候有說,每完成一個鬼魂的遺願都得到相應的報酬,我都完成兩個遺願了,怎麼沒見到報酬?」
系統:「在你帳戶。」
陳子輕很無語:「都沒通知我。」
系統:「自動存入。」
陳子輕調出帳戶看了,他現在有一張臨時技能卡,積分從幾百漲到四萬多,看來報酬只有積分,沒有其他物品。
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有支線任務,他想要獎勵豐厚的支線任務給自己當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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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簾過來的時候,陳子輕正在院裡捂凍住的水龍頭,他聽到動靜隨意扭頭,看清院門前的少年,眨眨眼,丟掉毛巾跑過去:「遲簾,你……」
「別犯傻,把我手上的東西分走一點,沒看我大包小包?」遲簾呼出白氣,他腳上不知道多少錢的鞋上全是泥,褲腿上也泥點斑斑,渾身皺巴巴髒兮兮,絲毫沒有平日的乾淨傲嬌樣子。
看著挺讓人不忍的,小少爺受了苦。
陳子輕把他的大包小包提走不少,輕聲說:「你來了會很奇怪,沒有理由,我奶奶會起疑心的,我們要是什麼時候不夠警惕,讓我奶奶發現我們,」
「什麼沒有理由,我是你奶奶故交的孫子。」遲簾舉了舉手裡的禮品,趾高氣昂地說,「我奶奶讓我來的。」
顯然是都考慮到位了,不會讓陳子輕擔心的事情發生。
陳子輕去村里一戶人家喊回奶奶。
老人對遲簾的到來並不排斥,這就是她的熱情。她沒端一盆剩菜上桌,全炒了新的。
陳子輕沾了遲簾的光,終於能停一停吃剩菜的勢頭。
鄉下沒什麼景點,只有破舊的房子,看熱鬧的人,光禿禿的樹,稀爛的路和冰冷的山,陳子輕還是帶遲簾逛了一圈。
期間遲簾被回鄉的女生要微信,他很守男德,把有對象,不加,不行掛在嘴邊。
再問就擺起臭臉,臉上寫著「能不能滾」,一點都不禮貌紳士。
……
家裡沒有多餘的屋子,遲簾跟陳子輕擠在一起,很冷。
「這年頭還有人不按空調,我真服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說。」遲簾把陳子輕的腳夾在腿間,「你說了,我不就能在來之前安排人給你把空調搞定。」
陳子輕抱著他:「睡著就不冷了。」
「那是不冷了嗎,那是凍麻木了。」遲簾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捉他切菜傷過的手指看看,「留疤了。」
「我奶奶燒的菜放很多醬油,不留疤才怪呢。」陳子輕和他說悄悄話。
遲簾吻他手指的疤痕:「你不能讓她少放點?」
「不說了吧,這麼點小事,其實我想自己燒的,但我看她想給我燒飯吃,我就不燒了,我每次都吃好幾碗……」
陳子輕說著說著,沒了聲音,他無奈地望著遲簾。
「很正常,沒什麼好意外的,我們小別勝新婚,我進院門那會兒沒撲向你,白天你帶我逛的時候沒拉著你去山洞裡親熱已經是我在克制了。」遲簾把他拉到身上,「我要是不當人,我才不會忍那麼久。」
遲簾才開過葷,陳子輕就回家了,等於讓剛吃上奶的小孩斷奶,這多他媽殘忍。
所以他來找他的一日三餐了。
「吻一會。」遲簾湊上來時,陳子輕乖乖張開嘴。
遲簾進他嘴裡吻了一圈,餵給他滿嘴的薄荷味。
陳子輕被遲簾吻著,含糊地說:「你來看我,只是為了和我……」
遲簾在和他唇齒相依的間隙里回應:「你要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