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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巴放乾淨點!我閨女都上小學了!」
「為個離不了男人的貨色吵也不嫌掉價。」夏橋正靠在椅背上面,垂眸看指間煙火,「他要還是微家那顆明珠,整個垡城的公子哥都能為他傾倒,現在什麼也不是了。」
那倒沒錯。
二全嘿嘿:「已經是爛貨一個。」
麻子想說什麼,還是忍了,不說了,免得又要吵,吵急了可能會動拳腳,在車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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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沒發生波折。
三個綁匪連夜把人送到了目的地。
陳子輕被拖到一根木樁前,麻子把他的手綁到木樁後面。他感覺麻子拉了拉繩子檢查完就離開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夏橋正。
真的要把他脫光嗎?就算觀眾是一群豬,那也很羞恥。
更別說周圍很大可能還有人。
陳子輕戰戰兢兢:「夏橋正,可不可以別脫我的衣服?」
沒有聲響。
陳子輕被綁著的身子對著正前方挺了挺:「夏橋正,我知道是你,我聞到你的煙味了,很苦很澀,夏橋正,夏橋正……」
「閉嘴。」
夏橋正一把拽開了他的長袍帶子。
入目皆是一片無暇的白,又透著層清純的淡粉。
那粉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不斷加深,不斷加深,騰繞的香氣愈發濃烈。
帶著顫意。
夏橋正近似粗暴地將長袍帶子折上,陳子輕驚魂未定,隱約聽到綁匪們的對話。
「就這麼拍。」
「啊?那能收到錢嗎?」
「沒事。」
……
「扒了你能忍得住?」
「不扒我也忍不住,真的能收到錢?僱主要求咱把人扒光拍視頻,不扒那怎麼拍?」
……
陳子輕聽不清了,他身上的灼燒在布洛芬的作用下有所減退,眼下他被綁著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祈禱那二全別來搞他,時間一到,麻子給他鬆綁。
豬糞的氣味揮之不去,這封閉的棚子面積不小,聽動靜有很多頭豬,擠一塊兒不怎麼冷。
攝像機開拍了吧。
陳子輕對背景設定感到絕望,要不是他上個任務失敗被懲罰,陸系統口中的中央網倉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清掉一個庫存。
誰會選這種槽點密集的任務世界,沒有哪個宿主會選。
陳子輕靠吐槽消磨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天亮了,豬要吃早飯了,它們開始拱門,吭哧吭哧地奔走。
沒聽見吃飯聲。
陳子輕有了點不好的預感,沒一會,一大群豬跑到他這邊,圍著他打轉,他臉上沒了血色。
不會吧,不給豬飯吃?
那豬餓狠了,真的會啃他的!
陳子輕的小腿被熱烘烘的大鼻子蹭了一下,他兩眼一黑,長袍被咬住,發出破裂的撕拉聲。
「走開走開!」陳子輕抓狂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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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眼睛上的布條沒被拿掉,他全靠身體的機能猜測時間,感覺差不多到兩天了,這期間豬沒有啃他,也沒把他怎麼著,可他的心靈依然受到了創傷,視頻記錄了他的悽慘屈辱。
豬棚里不時有豬哼聲,陳子輕等了又等,沒等來麻子。
難道還沒到時間?
不會是出了變數吧,麻子反悔了嗎……
陳子輕冷不丁地聞到了一縷淡淡的煙味,他有些崩潰地喊出了個名字:「夏橋正!」
夏橋正站在豬棚的門口,他的一側臉上貼著創口貼,黑髮短利,深棕色皮夾克敞著露出裡面的T恤,一把勁腰,腿很長,褲子收在皮靴里。
陳子輕沙啞地說:「你撞傷我,給我下藥,我們能扯平嗎?」
「撞傷你,給你留口氣讓你告發我?」夏橋正涼聲道,「至於下藥,那不是給你助興?」
陳子輕:「……」
「我知道你恨我,你應該恨的,但是你想過沒有,我死了,你的僱主用這次拍的視頻怎麼羞辱我,我都不會知道了,對我造不成影響,你想看到那種局面?」
陳子輕舔唇:「不如你放我回去,那你的僱主拿出視頻的時候,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對方放到網上,我會迎來社會性死亡,私下用視頻威脅我,要我做什麼,我就只能做什麼。」
「而且,我費盡心思勾到手的未婚夫不愛我,靠山因為我訂婚再加上年紀大了,肯定也不會要我了,所以我即將成為千人踩萬人騎的存在。」
「到那時,你不就能看到我有多慘了嗎?」
夏橋正的眼裡,男人被綁在木樁上面,嘴唇乾裂滲血,一頭精心保養的長髮毛躁了不少,周圍一地的豬糞。
他是狼狽的,從上到下都狼狽。
夏橋正關掉門邊的攝像機走進來:「你知道自己會被折磨死,也不在我這要個痛快?」
陳子輕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剛才那番話上了,他想不出能讓夏橋正滿意的答案,只是歪了歪頭,朝著對方所站的方向,慘澹地笑了一下。
怎麼沒響聲,夏橋正這都不動心?
陳子輕心裡直打鼓,耳邊傳來細微的破碎響,眼睛上的布條被劃開掉了下來,他在亮著燈泡的豬棚慢慢打開了眼睫。
一雙金色的眼眸,眼白全是血絲。
金跟紅交織在一起,像一抹殘陽嵌在裡面。
夏橋正手上的寒光掠過他眼角,在他身後揮了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