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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在一旁開口:「你有老人氣,影響小孩健康。」
錢老頭立馬就吹鬍子瞪眼,全國各地很多老人帶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的,也沒見哪個長得不好。
老頭精得很,他沒把不認同的還擊說出來,而是找上拴著年輕人的那根繩子:「小和尚,你不管管,就由著他欺負我這個老人家?」
「好啦。「陳子輕跟岳起沉說,」你去樓上看看林疵。」
岳起沉沒反應。
陳子輕小聲:「我知道你在大事上一向成熟穩重,只有你讓我踏實放心。」
岳起沉二話不說就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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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疵被岳起沉拖進來,垃圾似的隨意丟在牆邊。
陳子輕問道:「他怎麼樣?
岳起沉雙手插兜翹腿坐在椅子上:「就那死樣。」
陳子輕看去,林疵的脖子上有一圈可怕的掐痕,他根據小志和岳起沉的遭遇說出想法:「你的脖子可能是你自己掐的,書房有監控嗎,有就看一下。」
「不用看了,我後來意識到了。」林疵的喉嚨劇痛,嗓音嘶啞難辨。
陳子輕點點頭,他坐到岳起沉身邊捋頭緒,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人臉像跟冤魂邪靈無關。
十有八九是某種邪惡的力量。
到底是什麼呢?陣法這塊他不是很了解,就只掌握幾種,沒哪個符合的。
這陣能讓人產生幻象。
陳子輕想到了邱一鳴死時的監控,他通過這點延伸思路,不止產生幻象,還會……死於幻象?
「都說說自己的看法。」陳子輕挨個打量涉及的家屬或當事人。
「我沒什麼好說的。」錢老頭第一個表態,「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我一把年紀了,多活一天都是賺的,」錢老頭朝抽抽嗒嗒的小男孩努嘴,「不像小志,他還是個娃兒,想辦法好好的吧。」
小志雖然傷心,卻也很配合,他擦擦鼻涕眼淚:「加藍師父哥哥。」
亂叫一通後,小志說:「這次的幻覺好像是……看到自己最想看的東西。」
腦袋瓜子挺聰明。
林疵狼狽地靠牆而坐,他沒拎出不同的想法。
陳子輕瞟了眼畫風格格不入的岳起沉,就他涉黃,受到了色誘。
「總之,大家都沒受傷就好。」陳子輕說。
林疵掀了掀眼皮,看向把他這個傷員忽略掉的小和尚,他不說話,就這麼一邊咳嗽,一邊看著。
然後就被一道人影阻攔。
岳起沉把小和尚連人帶椅拖到他身後,他直面林疵那副噁心巴拉的可憐樣子。
林疵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不咳了。他閉上眼睛復盤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他能見到父親的幻象跟他說那番話,是他從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糾結的根本。
父親留下遺言不讓他查,他還是查了,搭上整個林家查的,算是孤注一擲。
又怕出現他背負不起的結局。
但讓他中途收手是不可能的,開弓沒有回頭箭。
林疵面色泛青。
房間裡的老少四人一殭屍各有心思。
錢老頭拆了袋小志的奧利奧吃起來,他口齒不清地說他命硬得很,早前他讓車撞到溝里,醫院都說不行了沒救了,他還是活得好好的。
陳子輕一怔,他不知怎麼就問小志有沒有遇到類似的情況。
小志吸吸鼻子:「那時候我跟姐姐被壞掉的天花板砸在下面,姐姐死了,比她傷得更重的我沒有死掉。」
陳子輕腦子裡靈光一閃,該不會是,承載人頭的容器不會因為外力死亡,只能……自主放棄生命?
在陣法大成前不能。
所謂陣法大成,可能就是人臉轉到正面的時候。
陳子輕啃手指關節,要真是他想的這個思路,那最先死的馮姜河,豈不是破壞了陣法?
等等,他是五人里第一個死的吧?
陳子輕當場就找林疵確認百歲老人的死亡時間,得知是在馮姜河跟林父之間。
那就是了。
馮姜河是第一個死的,他開的頭。
陳子輕還記得,林疵說他父親透露之前想死死不成,後來發現可以了。
所以是……
馮姜河死了,陣被破壞了,想死的就可以死了,能決定自己的身體是死是活了?
陳子輕被岳起沉拿掉啃出牙印的手指,嘴裡空了,他就開始用牙齒磨碾軟肉,陣壞了的話,還活著的兩個容器連帶身邊人出現幻象,是不是不受幕後之人控制,已經脫軌了啊?
那幕後之人豈不是要氣死。
白白布局了這麼久,就因為馮姜河,導致想達成的目的失敗,前功盡棄,這盤局成了死局。
說起來,馮姜河的死,還跟他和岳起沉有關,是他們在那一單上選擇了旁觀。
牽一髮動全身,蝴蝶效應不知會擴散到多久,擴散到多大面積,把多少人和事卷進去。
陳子輕嘴裡的軟肉被岳起沉解救出來,對方給他塞了根紅薯條讓他咬,他咬著想,以上還都是他的猜測,要想求證,除非跟布局人面對面的攤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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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後,幾人同時被幻象牽制的事沒有再發生,也沒哪個單獨碰見怪事。
找人下棋的找人下棋,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
陳子輕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終於相信那股詭異力量牽動的陣法暫時沒變化,於是他開始找222要小任務賺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