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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中二病青春期叛逆期三症齊發,所向披靡。
孟一堃根據自身經歷和周圍的情情愛愛世紀大戰,一琢磨:「那就,順著他們?」
他一說就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立即加快腳步追上兩個發小:「咱們這個年紀,激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謝浮突兀地問:「你談多久了?」
孟一堃說:「半年多了,感覺已經進入老夫老妻狀態。」
謝浮若有所思:「那就離吹不遠了。」
孟一堃:「……」
謝浮淡淡道:「順著吧。」
「大家有什麼話先放著,等他厭倦了,跟我們吐槽顧知之,我們再把那些話拿出來,想必要不了多久。」孟一堃點頭,「都有痕跡,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會迎來打遊戲叫不到他的現象。當他頻繁找我們打遊戲的時候,說明他對顧知之的新鮮勁過去了。」
謝浮面含笑意地感嘆:「一堃,還是你有經驗,不像我,在這方面像一張紙。」
孟一堃的面部抽動幾下,他在謝浮這吃了悶虧,轉斗就沖另一個發小嚷叫:「老季,你半天沒蹦一個字!」
季易燃總算暫時從大邱撞邪的慘境裡抽離,加入他們的話題:「我贊成。」
孟一堃板正的臉一黑:「你一天到晚能說夠三十個字嗎,誰跟你談對象,能急死。」
季易燃不認為這是什麼問題:「一定要說?不可以做?」
孟一堃正兒八經道:「哥們,你別開黃腔,我們都還是高中生。」
謝浮拍季易燃的肩膀,搖搖頭:「老季,你也是。」
季易燃看看他們兩人:「你們思想有問題。」
謝浮又拍孟一堃的肩膀,搖搖頭:「一堃,你也是。」
孟一堃:「……」我操,反正哪邊都有我。
他掏出手機看時間,給遲簾發了個信息:你們到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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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簾沒回,到家個屁,他一下晚自習就被顧知之叫去醫院,這還沒完,沒過一會便轉去墓園。
大晚上的哪不能去,非要跑來這種陰森森的地方,顧知之根本不管他死活。他全身緊繃,大腦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墓園披著朦朧光暈,周圍樹梢的沙沙聲比鬼片裡的音效恐怖。
陳子輕面向不遠處站在墓碑前的貝斯手,當時他去醫院,對方還沒睡,一直在等他。
等到他了,就拿出他之前在酒店寫的小字條還給他。
「我已經不用帶著它了。」阿蒙是這麼說的。
再就是來這裡。
陳子輕以為阿蒙會情緒失控,在墓前撕扯手腕的傷口發瘋。讓陳子輕意料之外的是,阿蒙沒有瘋,他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隔著這個距離,陳子輕看不清主唱的鬼魂有沒有掛在阿蒙身前,臉貼著他的臉。
主唱是高興的吧,他的貝斯手如他所願地,來看他了。
這是再見,也是告別。
活著的人決定往前走了,哪怕很艱難。
墓園陰風陣陣,似有數不盡的怨念和想念。陳子輕的耳朵沒有抓到哭聲,不知道阿蒙哭沒哭。
想必是會哭的。
陳子輕瞧了瞧面前的遺願清單,方躍的臉旁邊只剩下一行小字——希望我的樂隊能成為攬金的頭牌樂隊。
前半部分哀怨貝斯手為什麼不來看他,想要貝斯手來看他的內容已經不見了。
原來遺願實現了就消失了啊。
陳子輕瞅了瞅原主的三段愛情遺願,那是不是他談完一個,也會去掉一個。
遲簾排在第一。
陳子輕扭頭去看遲簾:「你怕還要跟過來。」
「我不跟過來,誰知道你和野男人做什麼事。」遲簾緊張到要爆炸,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一出門心就飛了,只把老子留在家裡孤苦無依。」
陳子輕被他的說法給弄得有點想笑:「我每次都有給你發信息。」
「那不就是先斬後奏。」遲簾不知捕捉到什麼,猛地竄到陳子輕身後,雙臂抬起來抓住他肩膀,身子憋屈地往他後面躲藏,「媽的,好像有鬼影。」
陳子輕說:「這是它們的家,還能不讓它們出來乘涼啊。」
遲簾從後面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威脅:「顧知之,你把我嚇死有什麼好處,我手上的股份和我的智商美貌你又繼承不到!」
末了抖了下,腦袋湊得更近。
「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呢,鬼真來了,我擋你前面,讓你先跑。」陳子輕從容的樣子能讓人有安全感,誰能想到他曾經比遲簾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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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其他人匆匆趕來墓園,他們提心弔膽地接阿蒙回醫院。
阿蒙臉色蒼白搖搖晃晃,上車就暈了。
鼓手臨走時不忘提醒陳子輕,下個月的狂歡活動。
陳子輕讓他放心。那是主唱的另一個遺願,陳子輕肯定盡心盡力。
「你答應的倒是爽快,」遲簾說風涼話,「你手裡除了我這張牌,還有別的嗎?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陳子輕回神:「你是王牌啊。」
遲簾掏耳朵:「顧知之,你的糖衣炮彈已經對我沒用了。」
「實話。」陳子輕說,「況且他們有實力,不是讓你暗箱操作,只是想你能幫忙讓規則公正點。」
「只是?」遲簾把現實的黑暗攤出來一小塊給他看,「你以為公正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擁有的?可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