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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吉玉還站在那裡,滿腹疑惑,這個“號”聽名字像是現代的參賽編碼,不過這裡有嗎?想不通就不想了,費吉玉直接向最近的學子打聽:“這位兄台,敢問號是何物?”
面對頭戴方巾的儒生,費吉玉說起話來不自覺的文縐縐了幾分。
那學子道:“登記之時,就會分發編號的。”
費吉玉一臉茫然,還有這個,她怎麼沒有?不過眼下可不是發愣的時候,匆匆道一句:“謝過兄台。”
費吉玉就準備去找主事的人,去問自己的編號是多少,剛轉身沒走兩步,就迎面撞上了上午登記那人。
費吉玉還沒說話,那人已欣喜道:“可算找到費公子了。”
喘了口氣,接著道:“公子是第一百一十九號,登記之時本就應給公子編號的,結果耽誤了還請公子勿怪。”
費吉玉心知肚明他說的是什麼事,自己不是樹禮書院的學子,他去找徐豐詢問了,這才忘記,費吉玉對此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淡笑道:“還麻煩你來找我一趟。”
那人一笑,道:“我帶公子去就坐吧。”
“多謝。”
緊接著那人就把費吉玉引到了一個棋盤前,隨後點頭離開。費吉玉坐下後,一看對面的學子,巧了,不就是剛剛她問的那個嗎?
學子顯然也認出來他,笑道:“今日與兄台有緣。”
兩人互通了姓名,那學子名喚穆慶元,容城本地人氏,不待多說,主事的人就宣布圍棋賽第一輪開始。
穆慶元拿了黑子,對費吉玉道:“請!”
古代是執白先行,以前和齊敏達對弈,也多是費吉玉先落子,所以她也不客氣,執起一子先下了。
偌大的酒樓,無數個棋盤,他們這裡圍觀的人卻是比旁邊多上不少,費吉玉卻是渾然不覺,只一心盯著眼前的棋盤。
你一子我一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他地方早已決出勝負,唯獨這裡,還在膠著,費吉玉神色如常,穆慶元額頭卻是隱隱出了汗。
半刻鐘後,穆慶元把手中的棋子扔進棋盒裡,一直挺直的腰背彎了一下,又立刻直起來,道:“我輸了。”
費吉玉高興的很,想笑又顧忌著穆慶元,把揚起的嘴角使勁壓了下去,“承讓。”
沒給他們太多說話的時間,主事的已經宣布第二輪開始。費吉玉舔了舔嘴唇,廖河看到,立刻端上茶來,她接過道謝後,喝上一口,就開始準備新的對弈。
穆慶元已經退出人群,頂著周圍人的視線,進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他剛一落座,對面的徐豐就嬉笑道:“容城赫赫有名的穆慶元穆大公子,不想有朝一日,惜敗於一少年手中。”
穆慶元搖頭笑道:“技不如人。”
看到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下去,驚道:“盛兄今日怎拿出這般好酒?莫不是見我輸了,要安慰我?”
徐豐一甩扇子,搖頭晃腦道:“這可不是給你的!是為剛剛與你手談的敏弟準備的。”
“敏弟?你何時與他結交了?”穆慶元好奇問道,他與徐豐自幼相識,徐豐的友人他也都認識,在此之前,可不知道徐豐有什麼敏弟。
“就在今日上午,聽說他是京城人士,就請過來一聚。”
穆慶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京城的人都這麼厲害嗎?棋賽完畢後,定要與他結交一番。
另一邊,天色已黑,費吉玉歡快的走在回家路上,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和穆慶元的棋逢對手真爽,虐渣也爽,以前她都是被齊敏達虐的那一個。
說起來分開兩個月了,也不知道齊敏達這些日子在做些什麼,許久不見,怪想念的。
第59章 信
想著齊敏達都把廖河派到自己身邊了,費吉玉就不慫了。回去後就叫人磨墨,打算給他寫封信寄回去。
結果新買的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一齊答道:“奴婢不會。”
費吉玉傻眼了,那這院子裡還有誰會呢?廖河肯定是會的,可她又不想為著磨墨這點小事,大晚上的專門把人喊過來。
於是費吉玉只能擼了擼袖子,自己上手幹了。可研磨也是門學問,沒學過的人磨出來的墨汁不僅粗,還濃淡不勻,費吉玉就沒學過。
最後看著硯台里自己弄出來的墨汁,費吉玉也沒法嫌棄,拿起毛筆蘸墨水寫字。
“阿敏啟:
兩月不見,可還安好?很抱歉沒有和你說,我就悄悄走了。不過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還派了廖河過來。廖河很靠譜,陸華現在是個戀愛腦。
在京城郊外住了一段時間,遇到了很好的一家人,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叫大妞,特別特別可愛。我以後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再去看一看她。
現在到了容城,是小星的家鄉,這裡氣候不錯,很適合居住。我買了一個小院子,就在樹禮書院旁邊,聽這裡的人說,樹禮書院是很好的書院,我以後有時間想去看一看,或許需要穿男裝。
今天和人對弈了幾局,我都贏了,棒吧!明天還會繼續去,今天遇到的人里,有一個叫穆慶元的,棋藝不錯,當然還是比我差一點。我如果多下幾盤棋,回去之後說不定就能贏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