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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澤問:“怎麼了?”
阮子鴻說:“衛修來信說想見我。”
戴若澤問:“衛修是誰?”
阮子鴻碾碎了信紙,說道:“我的大師兄。”
阮子鴻原是崑崙山高徒,在他這一輩中他是最受器重的,是內定的下一任掌門。可天有不測風雲,阮子鴻進宮當了嬪妃,這掌門之位便和他失之交臂了,傳給了樣樣不如他的大師兄,這讓心高氣傲的阮子鴻很是咽不下這口氣。可咽不下又能怎樣呢,他嬪妃都當上了,也不可能回崑崙山和他大師兄搶奪掌門的寶座了。
戴若澤問:“他要來京城嗎?”
阮子鴻說:“不,他是到青陵城來參加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戴若澤來了興致,“什麼時候辦啊?”
阮子鴻說:“下月初七,衛修邀請我去當鑑證人。”
戴若澤問:“什麼鑑證人?”
阮子鴻說:“武林盟主的鑑證人。”
戴若澤虎軀一震,所謂的武林大會和選舉武林盟主那都是江湖中的大事啊!難得穿越到古代來,怎麼能錯過這場大戲!而且他有預感,這武林大會十有八九會是劇情相關或是大型副本,必須得去啊!
戴若澤想去武林大會,可他不能光自己去,他必須得帶上小皇帝——否則他就算去了武林大會也沒有意義了。可他要如何誘騙勤於政事事必躬親的小皇帝放下朝政跟他去攙和江湖事呢?
戴若澤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得見機行事了。
未央宮。
戴若澤和皇帝分別在寢宮的兩端,相互看不到人,隔得老遠地用傳聲筒通話。
戴若澤說:“陛下,咱倆各自往前走十步就能看見彼此了,幹嘛要用傳聲筒啊?”
皇帝說:“因為朕不想看到你。”
戴若澤問:“為什麼啊?”
皇帝說:“你老煩我。”
戴若澤說:“我不煩你,你可就讓我看看唄。”
皇帝斷然回絕道:“不!”
戴若澤試探地往前移動一步,皇帝立刻說道:“不許動!”
戴若澤僵在原地,“陛下你怎麼知道我動了?”
帶皇帝得意地說:“朕神機妙算!”
戴若澤笑了,“陛下不會是躲在某個角落裡偷窺我吧,嘖嘖,沒想到陛下有這樣的癖好呢。”
“你才有怪癖呢!”皇帝可煩地砸傳聲筒,“你再亂講朕要治你的罪了!”
戴若澤求饒道:“陛下就原諒我口無遮攔的罪吧!陛下最英明神武英俊不凡了。”
戴若澤滔滔不絕地稱讚著小皇帝,輕手輕腳地向小皇帝的所在地逼近。
小皇帝在窗台邊擺弄著傳聲筒,聽著戴若澤的恭維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都不知是在害羞還是在生氣。
戴若澤說:“我最喜歡陛下了。”
小皇帝結結巴巴地說:“朕,朕一點都不喜歡你!哼~你再喜歡朕朕也不會寵幸你的!”
戴若澤說:“既然陛下不寵幸我那為了彌補我的創傷就讓我親兩口吧。”
戴若澤一個餓虎撲食,從後面抱住了皇帝,皇帝嚇得尖叫,用手肘去撞擊戴若澤,戴若澤早有先見之明地格擋,把皇帝的雙臂箍住,讓人想打都打不到他。
戴若澤特別賤的照著皇帝的敏感的後脖子就啃下去,小皇帝剎那間就定住了,身子軟得不像樣。
戴若澤像是蓋章般對著小皇帝的後脖子又啃又吮又舔的,把人欺負得都快哭了才放了小皇帝一馬。
戴若澤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說道:“陛下的滋味兒真好。”
皇帝憤怒地給了戴若澤一巴掌,“你讓朕怎麼見人啊!”
戴若澤在秋狩時在皇帝頸子上弄出了一個吻痕,那吻痕又深又重,十來天才消得沒了影子,害得皇帝在秋天裡跟個神經病似的穿了小半月的高領衣,這時雖是入冬了,但也沒冷到要天天穿高領的地步啊,他一點都不想被太后啊皇后啊什麼的追問是不是傷風了怕冷!
戴若澤說:“陛下別擔心,你的頭髮能擋住的。”
皇帝說:“那萬一吹風了頭髮飛起來沒擋住呢?!”
戴若澤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大方地送到皇帝的嘴邊,“那我給陛下咬一口泄憤好了。”
皇帝拍飛戴若澤,“沒見過你這麼煩人的!”
戴若澤笑嘻嘻地說,“我要不煩人的話你到現在都不會正眼看我一眼的。”
皇帝哼了聲,不置可否。
兩人鬧夠了,皇帝就該批摺子了。
皇帝批摺子時戴若澤一般都是在軟榻上補眠,時而跟皇帝聊個天幫皇帝紓解下疲勞。今日他卻一反常態地和皇帝並排坐在長椅子裡,給皇帝剝桔子吃,趕都趕不走的。
皇帝乜斜戴若澤說:“你不許偷看奏摺哦!”
戴若澤說:“我看奏摺做什麼,又不好看,陛下才好看呢,我看陛下啊。”
皇帝用蘸滿了墨汁的毛筆在戴若澤的鼻尖上點下一個黑漆漆的圓點,說道:“油嘴滑舌!”
戴若澤不在意地用袖子一揩,圓點化成一道曲線,暈染在他的臉上,讓他成了一個大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