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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蠢死了。”
皇帝一句話終結了話題,並一個電話打過來讓戴若澤到未央宮去。
皇帝召戴若澤也不是為別的,為的就是給戴若澤選宮殿的事。
按理說,給妃子分配宮殿是皇后來操持的事,但因著戴若澤的特殊性,皇后很有眼色的把這事交給了皇帝處理。
皇帝攤開了幾個名牌,都是給妃及以上后妃所住宮殿的名稱,他說:“你選一個吧。”
戴若澤說:“我住哪兒都無所謂啊,其實我覺得住在淺香院就挺好的,我自己一個人住那麼大個宮殿做什麼呢,和榮嬪兩人搭夥挺不錯的。”
皇帝黑了臉,說道:“宮中從來就沒這規矩,再說榮嬪也是嬪位了,那也該是有自己單獨的院子的,你想和人家一起住,人家不定嫌棄你呢。”
戴若澤說:“話不能這麼說,榮嬪是我師父,哪兒有師父會嫌棄徒弟的。”
皇帝見戴若澤說來說去的就是不想搬,登時就怒了,“嘩啦”把名牌砸向戴若澤,“朕讓你選就選!哼,這幾個你都不想選的話那就回冷宮住著好啦,反正冷宮也是一個宮殿嘛。”
戴若澤對著愛吃醋的小皇帝真是沒辦法,求饒道:“好好好,我搬,今天就搬!”
皇帝的怒火這才平息了點。
戴若澤把名牌撿回桌上排好,問皇帝道:“哪一個宮殿離未央宮最近?”
皇帝亂指了一個齊雲宮,戴若澤捏了捏皇帝的鼻尖,說道:“這宮殿和冷宮離得近,與未央宮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我親愛的陛下啊,你就這麼想把我支開嗎?”他咬住皇帝的耳朵,超耳廓中吐出濕熱的氣息,“咱們離得近了,我才好半夜潛入未央宮,與你這樣那樣啊。”
皇帝強忍著戰慄,說道:“為什麼要半夜潛入?”
戴若澤說:“因為陛下總是在天黑之前就把我趕走了,這些時日裡我統共才上過一次龍床,還什麼都沒幹成。”他熟門熟路地撩起皇帝的龍袍下擺搓揉皇帝的屁股,“我可想死你了。”
皇帝一把扯住戴若澤的發尾往下拉,那力氣大得能拉下戴若澤的一層頭皮,戴若澤大叫道:“痛痛痛。”
皇帝說:“你再動手動腳朕就賜你三尺白綾把頭髮吊到房樑上。”
戴若澤哭笑不得,第一次聽說白綾是用來弔頭發的。
戴若澤和皇帝墨跡了半天后,最終選定了哲言宮。
哲言宮是離未央宮最近的宮殿,來回一趟總共才用半個時辰,歷來都是給最得寵的嬪妃住的。
宮殿一選定,戴若澤當天就搬了。
戴若澤挺捨不得淺香院和阮子鴻的,但為了讓自家小皇帝不吃醋,他不得不搬了。
戴若澤說:“我這一走了,你會不會天天在淺香院裡嚶嚶嚶嚶啊?”
阮子鴻見鬼似的看向戴若澤,“何出此言?”
戴若澤說:“你想啊,我在時還能給你排解下寂寞什麼的,我一走了你就一個人了,日日在這深宮中思念你心愛的人兒啊……”
阮子鴻摘了一朵山茶花,彈入戴若澤的嘴中,把他的話全都給堵住了。
後宮中有嬪妃搬到了新宮,那別的嬪妃都是要上門拜訪,一起吃一頓飯的,以示後宮和睦,姐妹情深。
因此,後宮眾人們又難得地聚在了一處,連皇帝也來了。
因著這頓飯是慶祝戴若澤升職和分宮的,座位的次序倒不是嚴格按照位份來排了,是以,戴若澤越過了嵐貴妃,坐到了皇帝的右手邊。
在飯桌上,大家都言笑晏晏的,好似真的是一群要好得不得了的姐妹花。可在各人的眼神交匯之時,那就是電閃雷鳴,殺氣四溢,一頓飯吃完能把人給累成狗。
淑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向戴若澤說道:“賢妃,你救駕有功,保住了陛下,也是我們眾姐妹之福,我敬你一杯。”
戴若澤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帶頭敬酒的會是淑妃,這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戴若澤當然不會當眾落一個女人的面子,說道:“保護陛下是我該做的事。”
兩人碰杯,喝了酒。
淑妃敬完了,別的嬪妃也挨個兒給戴若澤把酒給敬了,最後輪到了皇后。
皇后未語先哭,她哭得分外傷心,把一干人全都哭懵了。
皇帝問道:“皇后你哭什麼?”
戴若澤說:“皇后想必是為陛下所哭吧。”他善解人意地勸慰皇后道,“皇后娘娘,陛下已平安歸來,且沒受到任何傷害,你就別再憂心了。”
皇后說:“本宮如何能不憂心,陛下鮮少出宮,一出宮就遇到這種事,嚶嚶嚶嚶,若陛下有個萬一,咱們姐妹們可都怎麼辦啊。”她嬌弱地往皇帝肩上靠,“陛下,為了臣妾們,您也要保重龍體啊。”
戴若澤離開座位,走到皇帝左邊,不著痕跡地隔開皇帝和皇后二人,他笑著端起酒杯,說道:“皇后娘娘,喝了這杯酒,就當是我們替陛下祈福去除晦氣了。”
戴若澤率先把酒喝了,皇后抿了一小口,她拉住戴若澤的袖子,哭道:“賢妃啊,你是立了大功了,咱們姐妹們全都欠你一個人情。”
戴若澤說:“皇后娘娘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