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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澤摸了摸狍子頭,說道:“狍子兄,火不是能隨便碰的。”
狍子吸取了教訓,不去碰火了,掏了根柴火,用兩隻前蹄撥來撥去地玩耍。
皇帝說:“這東西真笨。”
戴若澤說:“別這麼說陛下,狍子兄聰明著呢,能記得住我救了它,還能來報恩呢。”
皇帝說:“哼~!”
戴若澤把野兔去了毛,挖了內臟,架在火堆上烤。
這次不是小遊戲了,沒有那坑爹的進度條,戴若澤跟著感覺走,反倒是烤得能入口了。
戴若澤掰了一隻兔子腿,對皇帝說道:“吃吧陛下。”
皇帝說:“朕才不要吃呢。”
戴若澤說:“死不了人的。”
皇帝擺明了不信,無奈之下,戴若澤自己把那條兔子腿給啃了,啃完掰下另一條給了皇帝,皇帝猶豫良久,最終抵不過飢腸轆轆,不情不願地把兔子腿給吃了。
戴若澤注視著火光下小皇帝稚嫩的臉蛋,覺得這個副本真是棒極了!
第三十五章
皇帝從小就是錦衣玉食,沒受過半點苦的,這山洞冰涼,岩壁冷硬,讓他在這裡睡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戴若澤為了能讓小皇帝睡得舒服點,特意採集了一大堆草,且他為了掩蓋行蹤,是跑到山洞很遠的地方去采的草。採回了草,戴若澤把它們均勻地鋪陳在地上,做成了一張簡易的床。雖然這並不會提高多少舒適度,但總比直接躺在地上好多了。
戴若澤對滿臉不高興的小皇帝說:“陛下乖啊,天亮了我們就出洞求援去好不好?你不睡飽了補足精神明天可走不動呢。”
皇帝說:“這怎麼可能睡得著啊!”
戴若澤說:“睡不著也要睡啊。”
戴若澤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草堆上,阻隔雜草的濕氣,他自己靠坐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來吧,陛下就將就下把我的腿當做枕頭吧。”
皇帝說:“你的大腿又不軟。”
戴若澤說:“那也比枕著石頭強啊。”
皇帝的作息是很規律的,這個點已到了他平日裡睡覺的點了,睡意上涌,讓他困得都要睜不開眼了。
皇帝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慢吞吞躺到了草床上,枕著戴若澤的大腿。
戴若澤把草鋪得很厚,地面沒有想像中的硬,皇帝翻了個身,面對戴若澤,說道:“算你乖覺。”
戴若澤的大手搭在皇帝的額頭上,死不正經地笑道:“陛下,你可別對著我講話。”
皇帝問道:“怎麼了?”
戴若澤說:“咱們這姿勢,你一講話氣息全噴在我的小兄弟上了,如果我把持不住硬了的話……”
“閉嘴!”皇帝剜了戴若澤一眼,換了個方向側躺著,不解氣地拍打戴若澤的小腿,“好色之徒!”
戴若澤說:“我就對著陛下一個色。”
小皇帝不言語了,耳根通紅一片。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著話,不知不覺地就都睡了。
當戴若澤一覺睡醒時,只覺得全身沒有一處是不酸痛的。特別是他的兩條腿,因為一晚上都保持著一個造型且承擔了皇帝腦袋的重量,此時已是沒了知覺。
戴若澤透過洞口叢生的植物望向天空,太陽初升,時辰尚早,而燃燒了一夜的火堆也早就因燒完了柴火熄滅了。
狍子就在兩人的不遠處,當戴若澤醒來時,它也機警地醒了。
狍子來到戴若澤邊兒上,好奇地用鼻子去蹭戴若澤,戴若澤摸了摸它的頭,狍子蹭完了戴若澤又低頭要去蹭小皇帝,戴若澤忙把它給擋住了。
小皇帝脾氣可不好,起床氣挺大的,鬧醒了估計得把狍子給剝了皮做成狍子肉。
皇帝睡得不大安穩,他在夢裡翻身,像是在和什麼怪物作鬥爭,兩隻手亂晃,他的手舉得老高,一拍下來就會正中戴若澤的臉。為了避免自己的臉被拍塌的命運,戴若澤抓住了皇帝的手,可他抓住了右手,卻忽略了那夢幻的左手!
皇帝的左手“啪”地就打在戴若澤的小兄弟上了!
戴若澤猝不及防,痛得臉都要扭曲了,可皇帝打了還不算,他捏烤腸似的捏住小戴若澤,越捏越用力,像是要把小戴若澤給捏爆了才算完。
戴若澤欲哭無淚,這小皇帝是和自己的小丁丁有仇麼?!
狍子瞧著有趣,竟是學起了皇帝,抬高了一隻蹄子就要來跺小戴若澤。
戴若澤驚得冷汗如水涌,他一胳膊迎上狍子的蹄子,把狍子撞退了一米,而他自己的胳膊也痛得要骨折了!
戴若澤對狍子低吼道:“袍子兄,咱能別添亂了麼?!玩你的去吧!”
狍子歪著頭,似乎不太理解為什么小皇帝能捏著戴若澤的小丁丁自己卻不能,它可是這兩個人類的救命恩人呢!小氣的人類!
狍子在洞口徘徊了一陣,蹦蹦跳跳地走掉了。
狍子一走,戴若澤繃緊的神經就鬆懈了些,他生怕那傻袍子非要好奇地來模仿小皇帝,那他就絕逼廢定了!
戴若澤低下頭,去掰皇帝的手,可皇帝卻執著地握著小戴若澤,好似這是個什麼不能丟失的寶貝兒般,死活不撒手,並在睡夢中都皺著眉頭和戴若澤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