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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澤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有什麼好害臊的。”
戴若澤背對皇帝半蹲下,說道:“上來吧。”
皇帝問道:“做什麼啊?”
戴若澤說:“追人。”
系統給的任務除卻抓住容鋒外還有要打敗魔教教徒,光讓暗衛去的話是決計搞不定的,戴若澤必須親自出馬。但他總不能讓皇帝在原地等,只要他一與皇帝分開,那就是側面給了潛伏在京城的魔教可趁之機!
皇帝趴到戴若澤背上,將臉埋進對方的頸窩,說道:“走吧。”
戴若澤說:“抓好咯。”
【系統:您觸發了“魔教交鋒”的QTE操作,您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副本重頭再來,且不再有QTE的福利。】發光的箭頭沿著河岸延伸進樓房林立的街道,戴若澤掌握好時機,在箭頭的光亮暗淡前踩上,在箭頭的指示下飛檐走壁到了一條大街上。
因著人們要麼去了集市的燈會,要麼就是閉門歇下,這街上冷清得緊。
戴若澤和皇帝趕到時,暗衛正和容鋒交上了手。
容鋒身形矯健,力氣又大,三個暗衛聯手一時竟是拿不下他。
戴若澤納悶了,他記得容鋒在入宮時是武功盡失的,可現下看來,他的武功竟是恢復了,否則不可能與三個暗衛戰成平手!
這是怎麼回事兒?!筋脈盡毀的人要重新練武是比登天還難的事,就連阮子鴻都說是沒得救的,那為何容鋒又有了武功?難不成他沒了武功的事是裝的?也不對啊,阮子鴻是替容鋒把過脈的,若容鋒是隱藏了武功的話那是瞞不過阮子鴻的!
一個暗衛悶哼一聲,被容鋒一掌拍飛,另外兩個暗衛也漸漸有了不敵的跡象。
戴若澤對其餘的暗衛說道:“保護陛下!”
暗衛們整齊地圍城一個圓圈,護住皇帝。
戴若澤加入了戰局。
戴若澤一出手,與容鋒交手的暗衛就壓力頓輕,而被全面壓制的人也變成了容鋒。
戴若澤一邊與容鋒過招,一邊寒暄。
戴若澤道:“好久不見。”
容鋒說:“是啊,好久不見。”
戴若澤說:“你好不容易逃出了宮,回京城是為了什麼?”
容鋒說:“為了你。”
戴若澤冷笑:“不敢當。”
容鋒說:“我跟你說認真的,嘿,若澤,別打了,我有事和你說。”
容鋒往後退,戴若澤卻沒收手,他一記有力的旋踢踢到容鋒腰上,容鋒躲閃不及,被踢了個正著。
容鋒往後飛出三丈遠,落地時發出“嘭”的巨響,光是聽著都痛。
容鋒哭爹喊娘,滿目扭曲,指責道:“若澤,你下手也太黑了吧!”
戴若澤說:“我沒一腳踢死你就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容鋒說:“你也不至於這麼恨我吧,陛下他不是沒事麼?”
戴若澤瞬移到容鋒跟前,抓起他的衣領,再把人一扔,將容鋒扔到牆上,冷聲道:“你怎知陛下沒事?!”那次副本他可是讀檔了兩次,那代表著皇帝也死了兩次,這還能說是沒事?!或許在別人看來他是把皇帝毫髮無傷地救出了,但戴若澤做不到把讀檔前的事當做沒發生過!
容鋒說:“若陛下有事的話就不會和你一起逛燈會了嘛。”
暗衛們在皇帝的指示下分列兩邊,給皇帝讓出一條路來。
皇帝走到戴若澤身邊,對容鋒道:“容答應,朕自認沒虧待過你,你為何要害朕?”
容鋒下跪行了個大禮,說道:“草民是被豬油懵了心,一心想要出宮去闖蕩江湖,這才……”
皇帝又問:“你和刺客樓是什麼關係?你是刺客樓的一員嗎?你和魔教又是什麼關係?”
容鋒說:“草民並非刺客樓的人,草民……”
容鋒沒有回答完,就有人從天而降打斷了這場詢問。
八個黑衣蒙面人從屋檐上跳下,手持各式兵器,一言不發就向皇帝攻來。
戴若澤將皇帝往懷裡一帶,抽出長劍格擋住了黑衣人的攻勢,他大喝道:“都愣著做什麼?!護駕!”
暗衛們這才如夢初醒,和蒙面人纏鬥到一處。
暗衛共有二十人,每二人至三人對付一個黑衣人,倒也能拖住黑衣人,可雙方武功段數相差太多,暗衛要拖也是拖不了多久的。
戴若澤評估了下他和黑衣人的實力,要是一對一或者一對二,他都能穩贏,但若對方對他群起而攻之的話,那他得死得渣渣都不剩。
唯今之計,那就是他在暗衛的協助下將黑衣人逐個攻破!
戴若澤望向容鋒,他沒有立即參與到暗衛和黑人的戰鬥中就是因為容鋒在場。
在與戴若澤的打鬥中容鋒受了重傷,他的武功還剩下四層不到,但就是這四層,也足以讓戴若澤心生警惕,他怕他一去對付黑衣人,容鋒就會對皇帝不利。
容鋒看破戴若澤的想法,說道:“若澤你放心,我不會害陛下的。”
戴若澤說:“你認為你的話還有可信度麼?”
容鋒說:“別因為我一次的錯誤就否定我的一生嘛。”
戴若澤說:“你那一次的錯誤就該了斷你的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