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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覺多,被戴若澤逗弄了會兒就乖乖地睡了,皇帝就抱過寶寶把他放進小馬駒的搖籃里。
皇帝說:“朕給你上藥吧。”
戴若澤說:“不忙,光顧著寶寶了,你有沒有傷到?”
皇帝說:“沒有,刺客都沒碰到我的。”
戴若澤說:“那就好。”
在戴若澤和皇帝彼此關懷時候,阮子鴻和衛修來了。
阮子鴻問道:“刺客呢?皇宮裡的侍衛都睡了一地。”
衛修說:“宮裡有輕微的淺眠香的味道。”
戴若澤說:“都死了,這兩個人一個叫合歡,另一個叫歡合。”
衛修扯下合歡和歡合的蒙面巾,說道:“合歡與歡合併稱魔教雙劍,是七位護法之二。”
戴若澤說:“是挺賤的,竟然對嬰兒都下得了手。”
阮子鴻說:“魔教是叛賊,志在皇位,殺了陛下,再殺了太子殿下,才能斬草除根。”
戴若澤發狠道:“那我就得先把他們給連根拔除!”
衛修從屍體身上摸出兩個藥包,他聞了聞,將藥包打開,裡頭裝著細碎的白色粉末,赫然就是淺眠香!
衛修說:“此香難得,我一直都想弄一點呢,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戴若澤抗議道:“哪有不費功夫,我都快死了好麼!”
衛修弱弱地說:“對不起。”他掏出兩瓶藥膏給戴若澤,“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可以加速癒合劍傷刀傷的,你拿去用吧。”
戴若澤說:“謝啦。”
戴若澤轉手就把金瘡藥給了皇帝,潛台詞就是你幫我擦。
皇帝沒反對,收下了金瘡藥。
皇帝說:“這兩個刺客是怎麼進宮的?朕可是派了暗衛守著廢宅呢。”
戴若澤說:“暗衛都被幹掉了?”以他看來,皇宮暗衛的太不堪一擊了,要阻擋合歡和歡合這兩個護法是沒戲的。
皇帝說:“嵐貴妃給暗衛配了信號彈,如果魔教的人硬闖,他們該是會發信號彈通知宮裡的侍衛們的。”
戴若澤說:“也許他們用了淺眠香?就像對付宮裡的侍衛這樣。”
皇帝說:“不會,嵐貴妃考慮得很周到,一旦信號彈偵測到暗衛在打鬥,或者陷入不正常睡眠,或者暗衛全都睡著了,那麼信號彈就會自動發射煙火。”
眾人對嵐貴妃的發明都是很信服的,既然信號彈沒有發射,那就只有一種情況。
廢宅並不是魔教暗道的唯一出入口!
戴若澤先前就想到過這一點,但他不能肯定,也不想給皇帝增加心理負擔,也就沒提,這下,卻是不得不提了。
戴若澤說:“程越說過暗道四通八達,那它的出口必定也有多個。”他用指節敲了敲自己的頭,說道,“廢宅處的出口魔教既然大大方方地展示給我們看了,說明這個出口對他們並不是那麼重要,是能隨時都可以捨棄的。京城郊外離皇宮太遠,魔教若從廢宅出來,怕是在進京的途中就會被攔截,那麼……別的出口多半會在京城內部!”
京城內部有暗道出口的話,那魔教的人就能裡應外合,甚至將京城包圍!
這不得不讓人冷汗涔涔。
皇帝說:“哦,那朕說要火攻時你表面贊成實際上拖拖拖就是因為早就想到了朕會做無用功是吧,你在內心偷偷嘲笑朕是吧!”
戴若澤說:“沒有!”
皇帝說:“騙子!”
戴若澤說:“你說騙紙會更萌一點。”
皇帝:“……”這個人真的好煩!
阮子鴻和衛修對戴若澤和小皇帝隨時隨地都能調情的技能無語了,生拉硬拽地扯回正題,說道:“皇貴妃,你該留個活口的。”
戴若澤叫苦道:“留不下啊師父大人!我要留下他們一命我自己的命都得賠了好麼!”
阮子鴻說:“為師都說了你該勤加練習武功。”
戴若澤說:“我很勤奮了!”
阮子鴻說:“若有活口,我們還能進行拷問,讓他們供出暗道在京城的出入口。”
戴若澤說:“哎,活口都沒了,咱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皇帝問:“怎麼動手?”
戴若澤說:“就用你火攻的法子。”
為了討伐魔教而集結的正道武林人士陸續入京,新任的武林盟主進宮面聖。
這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穿得花里胡哨的,騷包得像是一隻在開平的孔雀,他向皇帝與戴若澤彎身行禮,說道:“草民穆辰星拜見陛下,拜見皇貴妃。”
皇帝說:“穆盟主平身吧。”
穆辰星說:“多謝陛下。”
雙方沒有多少寒暄,就討論起了消滅魔教的方案。
穆辰星雖然穿著不大靠譜,但想法倒是挺靠譜的。
穆辰星說:“依照陛下與皇貴妃所言,我們往枯井中投放火油,在火中燃燒毒氣,那麼魔教的人定是會往別的出口逃逸,我會讓各門各派分布在京城各處,若是哪一處有了魔教的蹤跡,就放信號彈示警。”
戴若澤說:“我們都沒切實進過暗道,不清楚這暗道是有多深多寬廣,萬一煙霧與毒氣都傳播不到深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