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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貴人欣慰地誇讚戴若澤道:“你學得很快。”
戴若澤說:“是阮貴人教得好。”
阮貴人說:“不用跟我來那些虛的,練劍憑的就是個人的資質,你資質好,才能練得好。”
戴若澤笑眯眯地把阮貴人的稱讚收下了。
嬪妃的住處是按等級劃分的,答應在一個院子,常在在一個院子,貴人二人一個院子,嬪一人一個院子,妃以上則是有自己的寢宮了。當然,按照男女,合住的院子得分為東院和西院,例如答應的院子,就分為東答應院和西答應院,兩院間隔著一堵牆,男答應住東邊,女答應住西邊。
戴若澤和阮貴人到了分岔路口,約好次日晨起練劍,便各走各的。
答應共有五人,二男三女。
那三個女答應戴若澤有打過照面,反而是和自己住一起的男答應戴若澤一次也沒見過。
戴若澤有跟翠花打聽過,他的這位貼身宮女挺八卦,擅交際,挺會收集情報的。
翠花說:“那位答應姓容,在入宮前是個江湖人,家裡是開鏢局的。他是走鏢時鏢被劫了,自己又受了重傷,武功全廢了,這沒武功的人,自是跑不了江湖。他爹就拖了一個當官的遠房親戚,把他給送進宮裡來了。”
戴若澤問:“武功廢了和進宮當嬪妃有什麼必然聯繫?”
翠花說:“戴答應你有所不知,容答應丟的那趟鏢是價值連城呢,而且那托鏢的人來頭挺大,揚言如果容答應交不出貨來就要殺了他呢。容答應家裡鬥不過,可不得把容答應送進宮裡來避難嘛,要說這普天之下,最安全的也就是宮裡了呢。”
戴若澤默默給“宮裡最安全”這個評價畫了把叉,要他說,這宮中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才對!動不動就死,一天死的次數比吃飯還多好麼!這特麼都安全了那就沒危險的地兒了!
“哎喲,老子的腰!”
戴若澤一進院子就聽到有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順著聲源尋去,尋到了容答應的屋外。
戴若澤敲了敲門,“容答應?”
容答應扯著嗓子吼,“來幫忙!”
這容答應的嗓子夠粗的,聽著就像個大老爺們。待戴若澤進了屋,發現這容答應果然是個大老爺們兒。
容答應穿著短褂,那壯碩的身材跟健美教練有得一拼。他一手扶著桌沿,半仰著,神色痛苦不堪。
戴若澤問:“容答應,你這是做什麼呢?”
容答應說:“我閃到腰了。”
戴若澤汗。
戴若澤扶起容答應,幫他站直了,在他腰上捶打兩下,打得容答應“嗷嗷”叫。
容答應高舉雙臂,來了個伸展動作,豪放笑道:“哈哈,我好了!”他請戴若澤坐了,給人倒了水,說道,“哎,太謝謝你了,你要沒來,我得保持一晚的這姿勢。”
戴若澤問:“你這是做什麼呢?”
容答應說:“練武呢。”
戴若澤說:“你武功……”
容答應說:“嘿嘿,我武功廢了嘛,不礙事,我從頭練唄。”
戴若澤挺欣賞豁達樂觀的人,對這與他的審美觀背道而馳的容答應好感度上升了一個百分點。
戴若澤問:“你武功練好後做什麼呢?”
容答應說:“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
戴若澤說:“行。”
容答應神神秘秘地跟戴若澤咬耳朵,“我武功練好了我就回江湖去,嘿嘿,我夜行衣都備好了,我武功一成我就選個夜黑風高的日子逃出這皇宮。”
戴若澤黑線道:“你這私逃出宮是死罪吧。”
容答應說:“所以我讓你別跟別人說嘛。”
戴若澤說道:“那你跟我說什麼?不怕我給人通風報信去?”
容答應說:“你是好人。”
對於容答應是怎麼分析出自己是好人這一點戴若澤挺好奇的,莫非他長了一張好好先生臉?
戴若澤就著茶杯里的水照了照,他的長相是溫和那一卦的,親和力很強,很容易能博得別人的好感。而且他是耐看型的,初見時並不會讓人驚艷,但看得久了,卻會愈發地被他所吸引,讓人不想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戴若澤的妹妹曾說過,“你就是長得舒服,好身材給你加了不少分呢。”
戴若澤跟容答應聊了會兒天,就回自己屋去了。
洗漱完畢後,他就上床歇息了,在歇息前,他特意拉下面板查看了下自己的狀況。
飢餓值:餓了。
疲勞值:60點。
氣血值:80%。
戴若澤生怕自己睡著睡著飢餓感加重餓死了,在屋裡搜羅了一塊酥餅吃了,這才安心睡覺去。
可是,戴若澤千算萬算,仍是沒逃過死亡的命運。
【系統:您因為誤食有毒食品,中毒身亡。您死後,翠花將您的屍體獻給了皇帝,換來了答應的位份。】
第八章
戴若澤盤腿坐在床上,端詳那塊酥餅,他將酥餅掰開了,聞了聞,沒有異味。
嘖,原來毒藥真能是無色無味的。
戴若澤這一下午統共就吃了皇上賞賜的綠豆糕和桂花糕,外帶睡前一塊餅,那兩樣糕點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皇帝沒理由要毒死他,再者那糕點皇帝自己也是享用了的,那剩下的,就是這酥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