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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滿怒容,喝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淑妃說:“問陛下安,臣妾無意與榮嬪爭鬥什麼,但他仗著自己是崑崙山高徒,以下犯上,全然不遵守宮中紀律!望陛下給予懲罰!”
阮子鴻說:“問陛下安,問皇貴妃安,要說不遵守紀律的話,淑妃才是宮中翹楚。你對皇貴妃視而不見,也不向皇貴妃行禮,這已是大大的不敬了。縱容家養黃牛在宮中四處行走卻不拴韁繩,亦是於理不合的。”他對皇帝說道,“陛下,衛修是皇宮中的貴客,淑妃的牛卻是傷了他,這有損天家的顏面,望陛下給予懲罰!”
淑妃橫眉冷目,叫道:“你敢!”
阮子鴻冷笑道:“此事是由陛下來裁斷,莫非淑妃娘娘認為你有權利越過陛下來處理?”
淑妃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戴若澤表示簡直是我伙呆了好麼!阮子鴻平日裡雖說不上是惜字如金,但也是能省就省,這下居然一鼓作氣說了這麼一大段話,還是和山茶花毫無關係的!這是要感慨愛情的強大麼?!
戴若澤默默地吐著槽,幫腔道:“陛下,榮嬪的為人如何你也是清楚的,他從來不是胡攪蠻纏之人,會和淑妃起衝突定是事出有因的。”
淑妃咬牙道:“皇貴妃的意思是我是胡攪蠻纏的人?!”
戴若澤說:“我什麼都沒說,淑妃你別對號入座嘛。”
淑妃算是明白了,戴若澤和阮子鴻那是同一陣線的,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皇帝能站到她這一邊。可事與願違,皇帝和戴若澤可是一個被窩裡的人,親疏遠近拎得可清了,才不會幫外人呢。
皇帝說:“淑妃,你的牛在這後宮裡犯過的事也不少了,朕原本念著它是頭不通靈性的畜生,也沒有採取過措施。但衛修是朕請進宮的,無論是你,還是你的牛,都該對他有該有的尊重,既然你的牛衝撞了貴客,那朕也不能寬容了,就關它半年的禁閉吧。”
“皇上!”淑妃也顧不得這是冰天雪地里了,膝蓋一彎就給皇帝跪下了,她匍匐在地,說道,“陛下,半年不放風牛牛會得憂鬱症的,它還是一頭不懂事的小牛,陛下就饒了它吧!”
戴若澤囧了,憂鬱症什麼的這個年代有麼?這詞也太摩登了吧!
皇帝說:“淑妃,朕早就告誡過你要好好管束你的牛,朕不是沒給過你改正的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那也怪不得朕了。君無戲言,牛牛就在你宮中關半年禁閉,哦,是你宮中的牛棚里,別想糊弄朕!若是它在這半年內踏出了你宮門一步,那明年的新年就吃烤全牛吧。”
淑妃發著抖,似是要反駁,但最終她什麼都沒說,她只是有氣無力地答道:“是。”
皇帝回未央宮做正事去了,戴若澤就跟著阮子鴻他們去了淺香院。
一關起門來,阮子鴻就要訓人了。
阮子鴻對衛修說:“自己就是笨手笨腳的跟著只傻袍子起什麼哄,會一天比一天傻的。”他一指戴若澤,說道,“這就是前車之鑑。”
莫名躺槍的戴若澤十分無辜,說道:“喂喂,子鴻你別亂罵人啊,關我什麼事?”
阮子鴻說:“若不是這隻傻袍子我師兄也不會摔得一身都是雪,渾身都濕漉漉的了,他的內力不行,傷風感冒了你負責?”
戴若澤木著臉去掐阮子鴻,被阮子鴻一掌掃飛,他問道:“你做什麼?”
戴若澤說:“我看看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這麼人妻一點都不科學好麼!”
衛修當和事老道:“你們別吵了。”他笑了笑,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師弟能為我著想我很開心。”
阮子鴻說:“干站著做什麼?回屋換套衣服去。”
衛修說:“哦。”
衛修往院子裡走,可他才跨出腿,又是搖搖欲墜的,阮子鴻有先見之明地摟住了人,再一閃身,就躍進了屋內,將人安安全全地抱上了床這才又出了屋來招待戴若澤。
戴若澤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道:“世風日下啊。”
阮子鴻說:“我和師兄是清清白白的。”
戴若澤壞笑道:“清白什麼啊,我看你就都要欲求不滿了,沒準哪天就獸性大發……”他撅著嘴對著空氣啵啵兩下,“嘿嘿嘿嘿,辦了事兒請我吃喜糖啊。”
阮子鴻說:“那你快點當上皇后吧,我成了皇后的師父才能光明正大地出宮,和別人雙宿雙棲。”
戴若澤說:“你的道德感不用這麼強,皇帝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是我的了,你和別的人也就是掛名嬪妃,他不會點你們的牌子的。”
阮子鴻說:“嗯,別東拉西扯了,說正事。”說完了正事他要去照顧自家呆呆的師兄,還要給山茶花樹施肥和給小黃餵飼料。
戴若澤壓住小黃豎起的耳朵,小黃討好地蹭蹭他的掌心,他又把小黃的耳朵拉直,殘忍地打了個蝴蝶結。
戴若澤問道:“你為什麼要挑釁淑妃?是為了驗證她到底會不會武功?”
阮子鴻說:“是的。”
戴若澤問道:“她的武功如何?”
阮子鴻說:“一般吧,她隱藏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