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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酥餅是誰送來的?要害死他的人,是誰呢?
戴若澤沒有立即召喚翠花,這大晚上的,人都睡了,他不想弄出大動靜來打草驚蛇。他把酥餅原封不動地擺回盛放的盤子裡,睡了。
他睡得不踏實了,腦子裡亂鬨鬨的是各種推理。
戴若澤多少能猜到別人要害他的原因,無外乎是他進了皇帝的御書房,有人起了嫉妒之心了。
會是羽嬪嗎?戴若澤想起那對豐盈的胸脯,否定了這個答案。
羽嬪雖善妒,但不夠聰明,在他連番的哄騙下,羽嬪該是認定了他倆是同一陣線的了,沒理由來害他。
那是華嬪?戴若澤想起那雙沒有腿毛的美腿,不大確定會不會是他。
戴若澤和華嬪接觸得少,對這個人不大了解,唯一曉得的就是這人是個偽娘。也許他是個心理陰暗的偽娘?畢竟想當女人卻偏偏生了男兒身是一件令人很崩潰的事,沒準他在沉默中變態了?
阮貴人呢?戴若澤想起了“辟邪劍”,應該不會是他,重新讀檔後自己可沒吐槽他的辟邪劍,兩人相處挺融洽的,阮貴人犯不上背地裡害他。
容答應呢?戴若澤想起了壯實的腱子肉,也不會是他,這傢伙的心思在江湖不在皇宮,怕是巴不得皇帝永遠別注意到他才好,遑論來爭寵呢?
戴若澤有過交際的妃嬪也就這四位了,兇手在他們中間麼?或者是另外的不認識的人?
他揉了揉額角,宮斗什麼的真是煩死個人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戴若澤喚來了翠花。
戴若澤問:“翠花,我房裡的酥餅是誰送來的?”
翠花說:“是羽嬪娘娘送的。”
戴若澤問:“是羽嬪身邊的太監馬有才還是她的宮女冬梅送來的?”
翠花說:“送酥餅來的是個宮女,說這是御膳房為羽嬪娘娘做的,羽嬪娘娘聽聞戴答應愛吃甜食,便勻了一半給戴答應。至於送酥餅來的那位宮女,卻不是服侍羽嬪娘娘的冬梅呢,是個我沒見過的生面孔。”
戴若澤佯怒道:“生面孔送的東西你也敢收!”
“這……”翠花跪在地上,“戴答應息怒,敢問這酥餅是有何不妥麼?”
“沒什麼不妥。”戴若澤把酥餅給捏碎了,餅屑灑了一地,他說:“打掃了吧,有人來問就說你不小心把酥餅打翻了。”
翠花說:“是。”
戴若澤約好了和阮貴人去練劍,敲打完翠花後,他就收拾收拾去練劍場了。
阮貴人到得比戴若澤早,已是練上了。
阮貴人練的什麼劍戴若澤看不懂,他只覺得阮貴人練劍的姿態特別好看。猶如矯健的游龍,又像是翱翔的雄鷹,每招每式都剛勁有力,就像他這個人,給人一種剛硬之感。
阮貴人練完一套,對戴若澤說:“把我昨日教你的三招重溫一遍,我再另教你三招。”
戴若澤說:“行。”
戴若澤學會的劍招都打到了技能欄上,他只需在技能欄上點擊一下,身體就會自動動作,非常方便。行雲流水地走完三套劍招,戴若澤都有種自己已是絕世高手的錯覺了。
阮貴人說:“很好。”
戴若澤說:“謝了啊。”
阮貴人擺好起手式,正要教戴若澤別的招式,卻猛地暴喝道:“誰在那邊?!”
阮貴人抬手就飛出一枚飛鏢,戴若澤沿著飛鏢飛行的路線望去,見到了站在那邊的人——容答應。
戴若澤心念電轉,竟是奮不顧身往前一擋,幫容答應擋下了這枚飛鏢!
【系統:您因為身中阮貴人的飛鏢,失血過多而死。您死後,阮貴人慾將您就地掩埋,容答應卻搶走了您的屍體,他帶著您的屍體逃出皇宮,卻逃跑失敗,被侍衛亂箭射死。在容答死後,阮貴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盜走您的屍體,就地掩埋,種下了一顆山茶花樹。】戴若澤囧得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這就是特麼槽點太多口難開啊!
屍身爭奪戰什麼的,能有點追求麼?!那個容答應,我死了讓我入土為安好麼,我一點也不想萬劍穿心二次死亡啊!還有那個阮貴人,您對就地掩埋和山茶花樹有多大的執念?!等我發達了送你一山的山茶花樹好麼,放過我的屍體啊!
另外,中了飛鏢就失血過多什麼也忒假了吧,又不是淬了毒的,哪兒有中一鏢就死的道理,我不是柔弱的林妹妹啊!
戴若澤一頭亂麻地站在練劍場中心,抓住了阮貴人的手。
阮貴人驚詫道:“你做什麼?”
戴若澤說:“防止你亂扔暗器,傷到花花草草。”
阮貴人不解,“我為什麼要亂扔暗器?”
戴若澤說:“呵呵。”
兩人站了會兒,阮貴人驀地暴喝,“誰在那邊?!”
他出手就要扔暗器,可他動了動,卻動不了,戴若澤抓著他的手呢!
戴若澤對著草叢喊道:“容答應,現身!”
蹲在草叢中的容答應起身,哈哈笑著向戴若澤和阮貴人走去。
容答應說:“我藏得那麼隱蔽你們都被你們發現了啊。”
阮貴人問:“你是誰?”
戴若澤說:“這是跟我住一個院子的容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