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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亂七八糟的!”皇帝往回抽手,沒抽動,戴若澤把他的手握得緊緊的呢。
皇帝說:“放手。”
戴若澤說:“不放。”
皇帝說:“你不放我就喊人了。”
戴若澤說:“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皇帝大喊:“來……”
皇帝“來”字才喊完,就頓覺唇上一熱,而戴若澤的臉在他的視野中無限放大。
戴若澤無恥地強吻了皇帝!
他用力地摟住皇帝,壓制住皇帝的掙扎,並貪得無厭地想把單純的嘴碰嘴發展成法式深吻!
皇帝明顯震驚到了,他是萬萬沒料到戴若澤居然膽大包天到這地步了!
他緊閉著嘴,任由戴若澤如何挑逗都不為所動。
戴若澤嘗試無果,報復性地咬了下皇帝的鼻子,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陛下要賜我一死嗎?”
皇帝一字一頓地說道:“朕要閹了你!”
第十一章
皇帝開口就要喊人,戴若澤眼疾手快地把皇帝的嘴巴給捂住了。
皇帝怒視戴若澤,戴若澤諂媚賠笑。
戴若澤說:“陛下,你要不殺了我吧。”
皇帝說:“朕偏不殺你,哼~朕閹了你,讓你當個小太監。”
戴若澤說:“我可不小,你感受下。”
“感受什麼啊!”皇帝推開戴若澤,“你以下犯上,你……”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在戴若澤讓他感受下時他分明感到自己碰到了某樣硬邦邦的東西!
太羞恥了!皇帝漲紅了臉,這特麼誰是誰的嬪妃啊!
皇帝對著戴若澤連說三個“你”字,不喊叫了,他直接把案几上的硯台給摔了。
硯台破碎的聲響驚動了守在屋外的大福和大貴,兩人忙進了屋,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說:“把戴答應壓到天牢里去!”
大福說:“這個……陛下,要用什麼罪名啊?這……咱們朝尚無將嬪妃關入天牢的先例啊。”
皇帝說:“那就先扔冷宮裡,明兒一早就送去淨身!”
“淨身?!”大福懷疑自己聽岔了,“陛下,您說的淨身是指……”
皇帝說:“你和大貴怎麼淨的就給戴答應怎麼淨!”
戴若澤看皇帝這架勢是要來真的,當下就苦了臉,說道:“陛下,這個玩笑不好笑。”
皇帝說:“君無戲言,哼~大福大貴,還不把人給朕押走?!”
大福大貴齊聲道:“是!”
皇帝在氣頭上,戴若澤說再多都是廢話,他索性就乖乖跟著大福往冷宮去了。
冷宮地處偏僻,幾人走了得有一小時才到。
戴若澤說:“辛苦兩位公公了。”
大福說:“不辛苦,為陛下做事是應該的。”
戴若澤說:“陛下不會真的讓我淨身吧?”
大貴說:“我朝沒有淨身的嬪妃。”
戴若澤說:“那就好。”
大貴說:“當今聖上奇思妙想,愛開創先例,沒準戴答應會是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呢。”
戴若澤:“……”
大福給大貴使個眼色,說道:“好了,我們不打擾戴答應休息了。”
面板中的好感度沒有變化,那就是說皇帝並沒因為他的輕薄而對他抱有惡感。戴若澤想,他的套路是對的,就是過頭了點。
戴若澤說:“不是說皇帝對我的好感度下降到負數才會進冷宮的麼?你唬我啊!”
【系統:親愛的玩家您好,您這種情況屬於狀況外,是智商問題,不是遊戲商的問題。】戴若澤朝天豎起中指。
冷宮裡烏漆墨黑的,也沒點個燈籠,時而吹過陰嗖嗖的冷風,特有鬼屋的范兒。
戴若澤這人膽子大,不怕黑不怕鬼,隨便就推開了一間空置的房屋,點燃了火摺子。這空屋許久沒人用過,也無專人收拾,牆角門梁處都結有厚厚的蜘蛛網,桌面和地面上的灰塵也堆積了很厚的一層。
戴若澤摸索到了燭台,剛點亮了,一陣風吹來,火熄滅了,他再點,火再熄,重複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戴若澤乾脆不用燭台了。
他借著火摺子微弱的亮光走到床邊,床上沒有被單和罩子,就是幾捆枯黃的乾草,他在旁邊的柜子里翻了翻,也沒有被褥一類的床上用品。
嘖,這也太沒人性了,打入冷宮的嬪妃那也是人嘛,居住環境差到這個地步也太過分了吧!戴若澤吐著槽,特隨遇而安地往床上一倒,他就想著趕緊睡,睡醒了皇帝來傳他他就能出冷宮的。
戴若澤是不信皇帝會閹了他的,一是他是皇帝的嬪妃,閹了他於理不合;二是他是遊戲玩家,真閹了還談什麼做任務啊!系統不會腦殘至廝的!
戴若澤心安理得地閉眼就睡,睡著睡著他的頸間吹起了一股小小的陰風,那陰風像是蚯蚓,順著他的敞開的領口鑽進了裡衣,冷得他一哆嗦。
戴若澤悠悠轉醒,一睜眼就和一張極其詭異的臉照了個面。
那張臉白得像是殭屍,眼睛小得幾乎沒有,鼻子塌成了骷髏,嘴巴大得咧到了耳根,而順著那張臉往下,是一席紅得如同鮮血的長袍,長袍拖在地上,就像這人的血在地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