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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澤本是要跟向大好人說正事的,可這還沒開口呢就被向大好人這個稱呼雷得都要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了!小皇帝對外宣稱姓畢,別人就叫他一聲畢少爺,戴若澤是畢少爺的小妾,別人自是稱他為畢夫人。
戴若澤一腦門黑線地說:“向前輩,我叫做戴若澤,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向大好人說:“哈哈哈,那我就稱你為戴公子吧。”
戴公子比畢夫人順耳多了,戴若澤也就不去糾結稱呼的問題,說道:“向前輩,咱們是初次見面,按理說我該給您遞上拜帖帶上見面禮的,但事態緊急,我實在是沒那閒工夫了。”
向大好人捋了捋白花花的鬍鬚,說道:“老夫既是主持這武林大會的,那在武林大會期間發生的事老夫自是有責任的,戴公子有何要事但說無妨。”
戴若澤說:“我相公遭了綁架。”
戴若澤把小皇帝被綁架前後的事都說了,他說:“吃貨刺客樓曾兩度暗殺我夫君不成,此次綁架的事我懷疑是吃貨刺客樓所為。”
向大好人說:“戴公子所言不無道理。這一屆的武林大會針對的就是吃貨刺客樓和魔教,嚴少爺雖不是朝廷中人,但他的父親卻是朝廷命官,他們綁架了嚴少爺,也算是有一個能威脅朝廷的籌碼,而朝廷受了牽制,江湖也不是不會受到影響的。”他凝重地說,“事關重大,老夫這就通知武林各大門派,幫助戴公子尋回嚴少爺。”
戴若澤抱拳道:“多謝向前輩!”
向大好人的效率很高,他將府中的下人都分派出去,挨個兒到青陵城的客棧或者私宅去通知每一個來參加了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
戴若澤在等待向大好人召集人的這段時間裡,阮子鴻和衛修也來了。
衛修從長生門處買來了能解掉暗衛所中之毒的解藥,且派了崑崙山的人去抓強海東。可惜暗衛們即便都解毒清醒了也不能給戴若澤提供更多的線索,而強海東竟是死在了一個巷子裡!
戴若澤急得要上火,他在穿越前是沒經歷過綁票這種事的,但是在電視劇里多多少少也有看到過。據說人質被綁架後時間越久那存活的可能性就會越低,而他現在除了等向大好人發動全江湖的人替他尋人外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蒼白的等待簡直就是在消耗小皇帝的生命!
阮子鴻說:“你不要急,陛……畢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戴若澤說:“我不該慫恿陛下出宮的。”
阮子鴻說:“你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料不到今日之事。”
衛修建議道:“你們誰會畫畫嗎?畫一幅那個容鋒的頭像,張貼到青陵城裡,只要他沒有出城,那總該會有人見過他的。”
戴若澤說:“對啊!城門到了黃昏就會關閉,次日晨才會開啟,容鋒這大半夜跑的,是出不了城門的!”他對阮子鴻道,“子鴻,你以朝廷特派員的身份,去讓守門的士兵這幾日不要開放城門,直到找出了容鋒和畢少爺為止!也通知下青陵城的知府,讓他派出官兵幫忙尋人。”
阮子鴻說:“好。”
阮子鴻翻身上馬,向城門奔去。
戴若澤提筆作畫,用筆桿沾著墨汁畫起了素描。
衛修想跟著阮子鴻去,但他輕功太差,追不上,只得望洋興嘆,留下來陪戴若澤了。
衛修和戴若澤不熟,又不好去打擾人家做正事,只好百無聊賴地撐著臉發呆。
戴若澤用眼角地餘光瞄著衛修,想到了他的支線任務。
戴若澤說:“衛修啊,我能這麼叫你吧?”
衛修說:“嗯。”
戴若澤說:“跟我說說你和子鴻的事唄。”
衛修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和師弟沒什麼事啊。”
戴若澤說:“你這麼說就是讓子鴻傷心了。”
“為什麼?”衛修的笑眼裡全是困惑,“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可是掌門之位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啊,我也拒絕了,我不明白為什麼師弟還在生我的氣。”
戴若澤說:“咦?子鴻會生氣難道不是因為你拒絕了他的求愛?!”
“什麼?!”衛修驚訝地張大了嘴,“師弟對我我我……我……師弟沒向我求愛過啊?!”
戴若澤一愣,難不成是他想岔開了?
戴若澤說:“那你就說說在子鴻進宮前你們都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好幫你分析下他為什麼會生氣。”
衛修說:“對哦!你是子鴻的徒弟,你要是幫我勸勸子鴻別再生氣的了話他說不定會聽你的呢!”他笑得眼睛都完成了月牙,說道,“若澤你人真好,我先謝謝你啦。”
莫名得到一張好人卡的戴若澤說:“不用謝。”
阮子鴻和衛修都是從小就上了崑崙山的,兩人不僅是師兄弟,也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衛修雖然在名義上是大師兄,可他笨手笨腳的,天資也不高,一套功法一般人學個三五個月也就能純熟掌握了,他卻要用上一年,因此,在他們這一輩里十幾個師兄弟中,他反而是學得最差的那個。阮子鴻則不同了,阮子鴻天資奇高,在練武修仙一途上都是奇才,十幾歲的年齡,其武功之高在江湖上已是鳳毛麟角了,在這眾多師兄弟中亦是最出彩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