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程越他們在京城了轉了好幾天,總算是有了收穫,便追蹤了幾個魔教的教眾,查到了魔教的落腳地,想要把人給一網打盡。
程越說:“我們跟著那幾個人到了京郊的一處廢棄大宅外,這宅子十分破敗,屋頂門扉全都是壞的,雨天裡怕是連遮個雨都不成。我們都很納悶,為何魔教會把落腳點選在這兒。我們沒有聲張,繼續跟著那個幾人,他們一入了宅子就直奔院子後的一口枯井,然後他們全都從枯井跳了進去!我和師弟們都擔心有詐,但又不願錯過這能拿下魔教的大好機會,就跟著跳進了枯井,到了地下,我們才發現這是別有洞天。”他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說道,“枯井下是一條暗道,暗道內的空間非常大,並且這暗道里有房間有大廳的,和地面上的房子並無二致!而且那暗道四通八達,竟還藏有機關!”
據程越描述,那暗道中的機關很是霸道,他們當中有一人觸發了機關後,暗道的四面八方就射來了上萬隻利箭,箭頭上都啐了見血封侯的劇毒!
程越是幾人里武功最好的,他用劍擋下了利箭並強行衝出了利箭的射擊範圍,但別的人就沒這本事了,他們全都中了箭,立刻就毒發身亡了。
程越萬分悲憤,想要替師弟們報仇,好在他不是有勇無謀之人,他深知靠他一個人的力量別說是殺死魔教的人,怕是連這機關重重的暗道也過不去!他原路返回了枯井口,可他一出枯井,卻是有十幾個魔教教眾圍困住了他!
程越說:“我那時才知是上了當,魔教的人是故意引我們去那處廢宅的!我拼命與他們廝殺,這才殺出了一條血路來。”他雙手捧住自己的頭,懊惱地喃喃道,“我不該同意讓師弟們去追魔教的人的,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會是陷阱呢?!是我害了師弟們,是我!”
衛修說:“程師弟,你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他按住程越的肩,一雙笑眼迸發出驚人的殺氣,“師弟們的仇,我會報的!”
程越說:“對,報仇!魔教的人,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衛修說:“嗯,我本想著此事是關係著當今聖上的安危,不想聲張,但他魔教動了我崑崙山的人,那也別想能在武林有立足之地了!我會修書給武林盟主,讓他聯合各大門派圍剿魔教!”
衛修雷厲風行地就給武林盟主寫了信,而新任的武林盟主與他私交甚好,再加上崑崙山在江湖上是數一數二的修仙大派,誰都得給幾分薄面,因此,武林盟主那邊很快就有了回音,說是會儘快組織好江湖門派上京聲討魔教。
戴若澤哥倆好地與阮子鴻勾肩搭背,說道:“自從崑崙山的弟子出了事,衛修就沒太笑過呢。”
阮子鴻說:“嗯。”
戴若澤說:“你這個當小攻的總得安慰下人吧。”
阮子鴻說:“安慰並沒有用,唯有剷除了魔教才能消大師兄心頭之恨。”
戴若澤說:“衛修和我想的不大一樣,碰上這種事,我總覺得他應該是撲到你懷裡一邊嚶嚶嚶嚶一邊撒嬌讓你去PK魔教教主,不想他竟是個挺能挑得起大梁的人,不哭不鬧,做事有條不紊的,處理師弟的後事,分配崑崙山眾人的工作,聯繫武林同道一樣都沒落下。”
阮子鴻捧住一朵落下樹梢的山茶花,說道:“所以他才是崑崙山下任掌門。”
戴若澤一想也是,一個能被挑選作為崑崙山掌門的人總不會是個只會迷糊的草包。
魔教算計了崑崙山的事也驚動了皇帝,他加大了京城中官兵巡邏的力度,並派了暗衛去程越所說的京郊廢宅外守著。一旦有魔教的人落單,不用問話,直接幹掉,如此循環往復了幾日後,魔教的人就龜縮在廢宅里不出來了。
皇帝說:“朕下令把京郊廢宅給拆了吧,讓他們無處可去。”
戴若澤說:“廢宅是掩護,他們的大本營是廢宅下的暗道。”
皇帝說:“唔,那用火攻呢?暗道的出入口不是一口枯井麼?我們在井口放一把火,燒不死他們也能熏死他們吧。”
戴若澤讚賞地給皇帝豎起大拇指,“陛下好計策!”
皇帝驕傲地挺胸抬頭,“哼~若非是朕日理萬機要處理國家大事,這些江湖草莽的雕蟲小技都不夠朕下飯的。”
戴若澤憋著笑,這小皇帝的尾巴能翹到天上去了。
戴若澤說:“這個計策可以試試,在火中摻上衛修的毒藥,釋放出毒煙,應該效果更佳。”
皇帝說:“那就動手吧,讓魔教那群傢伙得意了那麼久,也該輪到我們主動出擊了。”
戴若澤張了張嘴,見皇帝摩拳擦掌地也不好駁了他的興致,便將自己的顧慮壓住,沒有吭聲。
戴若澤想的要比皇帝想的複雜得多,那廢宅下的暗道四通八達,不知通往何處,按理說不該只有枯井一處出口,即使皇帝一把火把枯井給燒了,魔教也能從別的出口逃掉,一旦如此,那他們又會失去這唯一能掌控到魔教行蹤的優勢。此外,魔教的護法和長老都來了,他們的實力比起金家兄弟估計是只強不弱的——遊戲定律,BOSS越到後面越難打,到時若這些高手齊齊上陣,以己方這薄弱的人力資源,怕是拼不過對方的。
皇帝問戴若澤道:“你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