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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子鴻說:“我一個習武之人,除卻兵器也想不出送什麼了。”
戴若澤說:“我才是什麼也想不出呢,嘖,我再問問容鋒那小子去。”
戴若澤到了東疏影院,只見容鋒雞飛狗跳地在房中翻箱倒櫃,家具衣裳全都亂七八糟的,俯一看就像是遭了賊的。
戴若澤問道:“你在找什麼?”
容鋒說:“送給陛下的禮物。”
“哦?”戴若澤無語地說,“什麼禮物會放到床底下啊?哎,我說你別鑽了,就你那個頭兒你鑽得進去個屁啊,床要塌了好麼?!”
容鋒滿頭大汗地從床底下鑽出,說道:“那你替我鑽到床底下去。”
戴若澤說:“想都不要想。”
容鋒說:“去嘛去嘛,是好東西,你要是找到了我分你一半。”
戴若澤警惕地問:“什麼好東西?”
容鋒說:“你幫我找出來了我就跟你說。”
戴若澤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鑽床底的,這也太蠢了!可是他又很好奇容鋒說的好東西是什麼,因此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鑽到了床底。那一刻,戴若澤內心簡直是哭成了一片海,他特麼真的是被自家的傻袍子給同化了麼?好奇心要不要這麼重啊!
床底打掃得少,堆積了一地的灰。
戴若澤在在床底爬來爬去,吃了一肚子的灰,這才拿到了一個小瓷瓶。
戴若澤搖了搖瓶子,瓶子“叮里哐啷”地響,這裡邊該是裝的藥丸之類的東西。
戴若澤問道:“這是什麼?”
容鋒說:“這是大力丸。”
戴若澤掏了掏耳朵,“你再說一遍。”
容鋒興高采烈地說:“這是大力丸,哎~你別打我啊!我這大力丸和江湖術士的大力丸不一樣,我這是經過仙人淬鍊的正宗的大力丸!這大力丸是我原來保的一趟鏢,那趟鏢的委託人要給我銀兩當報酬我都拒絕了,就要了這大力丸呢。據傳服下一粒大力丸,就能讓人在短時間內變成大力士,就皇帝那小身板能輕鬆舉起淑妃的那頭壯牛哦,再加你的傻袍子都沒問題。”
戴若澤囧著一張臉,說道:“你真像個江湖騙子。”
容鋒不高興了,“我才不是騙子,我句句屬實!”他拍了拍胸,“江湖好漢從不打誑語。”
戴若澤問:“那你自己服用過嗎?”
容鋒說:“沒有,這麼珍貴的大力丸我沒事服用它做什麼,這不浪費麼。”
戴若澤默默地給容鋒打上了“江湖騙子”的標籤,說道:“再見!”
問完了阮子鴻和容鋒,戴若澤想再去嵐貴妃那兒尋求點建議,可嵐貴妃還在娘家沒回宮來,他想去問人也問不到。至於別的嬪妃嘛,戴若澤就不去想了,一是交情不夠,問了人家也未必會說實話;二是如果給他亂出主意的話那才是要命呢。
戴若澤靜下心來,不再盲目地問別人了,他是和皇帝相處得最久的人,如果這都討不到皇帝的歡心的話那也太失敗了。
他調出系統截圖,將他和皇帝的圖片一張一張地細看。
第一張,他因為調戲了皇帝被打。
第二張,他因為偷親了皇帝被打。
第三張,他因為打擾了皇帝被打。
第四張……他每一張都在被打。
戴若澤計上心來,有了點子。
很快,中秋節到了。
皇帝的生日不大不小的是個節日,再加上和中秋節重了,朝臣們連放了三天的假,連帶著皇帝自己也有了不早朝的理由了,天天睡到自然醒,精氣神好得不得了。
皇帝一沒事做了,那就要折騰人了,而他要折騰的首選自是戴若澤。
皇帝讓大福去淺香院轉了兩圈,也不讓他明確地傳召戴若澤,就旁敲側擊地說“陛下今日事務不多”“陛下略感無聊”了之類的來暗示戴若澤去未央宮陪駕。按照戴若澤一貫的尿性,他必定是會見縫插針的就往未央宮跑,把騷擾小皇帝當做畢生事業來完成。可是,戴若澤卻一反常態,對大福的話視而不見,一副忙得天昏地暗壓根兒顧不上兒女私情的樣子。
大福如實跟皇帝稟告了,皇帝立刻就怒了。
這個戴若澤太給臉不要臉了,什麼事能讓他忙得連朕都顧不上啊?!
皇帝煩悶地打枕頭,把好好的一個枕頭打出一個破洞,棉花灑了一地——歷代皇帝睡的枕頭一般都是玉枕,可小皇帝嫌太硬了,睡不慣,因此只把玉枕當個擺設,睡的是尋常人家用的方枕,用來打戴若澤的也是方枕——否則戴若澤的死亡次數還得再翻一倍。
大福說:“陛下,不如老奴去傳戴貴人吧。”
皇帝說:“不行!”哼~讓朕親自傳召他的話他一定會更得意的,才不能讓他蹬鼻子上臉呢!
大福說:“陛下,依老奴看啊,戴貴人是在為您的誕辰準備禮物呢。”
皇帝說:“他送的禮物肯定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說道,“福公公,你去給朕取一套太監服來。”
大福大驚道:“陛下,這使不得啊,您是九五之尊……”
皇帝說:“閉嘴!朕讓你拿你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