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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澤說:“謝陛下厚愛,可我……咳咳,臣妾聽說御花園有蛇,萬一驚擾了陛下的龍體……”
皇帝說:“戴答應不用憂心,我這就讓大福去御花園把蛇群驅走。”
大福領命先一步去了御花園清蛇,戴若澤和皇帝就悠閒地散著步。
皇帝問道:“戴答應是因何而入宮的呢?”
戴若澤汗,這問題不是他才問了阮貴人的麼!
戴若澤胡編亂造道:“我家裡窮,吃不上飯了,父母才把我送入宮的。”
皇帝說:“據我所知,戴答應家裡是江南的大戶呢,宮裡每年進貢的茶葉布匹多是出自你家裡的。”他輕笑道,“吃不飽穿不暖被父母賣入宮的,那多半都是當太監了。”
戴若澤:“……”你對我的背景了解得這麼多你還問我作甚呢!
皇帝說:“戴答應,對著我不說實話,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系統:皇帝好感度-3。】
【系統:您因為蓄意欺瞞皇帝,被皇帝識破拙劣謊言,斬首而死。你死後,皇帝收藏了你的頭顱,加以防腐處理,放在桌案上日日把玩。】戴若澤摸著自己完好如初的脖子,總覺著在隱隱作痛。
幸虧這遊戲雖是無理取鬧了點,卻是保留了丁點人性的,死的時候就是黑屏幾分鐘,不會真的有痛感。否則就以戴若澤這每天換著花樣的各種慘死,那是再粗獷的神經都承受不了的痛啊!
戴若澤吸取了教訓,在皇帝問他為何入宮時他矯揉造作地回答道:“臣妾聽聞當今天子英勇無匹,是百年難出的奇男子,仰慕已久。是以當宮中廣招秀女秀男時,臣妾就報了名,幸得上天眷顧,竟是真的入了宮。”
皇帝面色頗奇怪地問:“那你認為朕和傳聞中是否一致呢?”
戴若澤笑得很虛偽,“陛下自是比那街頭巷尾的傳言中更偉岸的一名男子呢!”
皇帝仰頭看著戴若澤的下巴,默默地估算了下兩人的身高差,說道:“戴答應真會說話。”
戴若澤說:“我……咳,臣妾說的都是事實。”
御花園內蝴蝶翩躚,落英繽紛,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致,美不勝收。
萬春亭內,有一男子自斟自飲。
那是個妖嬈而嫵媚的男子,他的發遮住了小半張臉,他的領口大氅,露出精緻的鎖骨,他的腰極細,盈盈一握,仿佛稍用力點,就能折斷了。
酒水濕了他殷紅的唇,他狀若隨意地一瞥,與戴若澤對上了眼。
就這一眼,便叫人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此妖男便是華嬪。
華嬪懶懶地向皇帝行禮,說道:“臣妾給陛下請安。”
皇帝說:“免禮。”
華嬪說:“陛下怎的有興致來這御花園了?且陪臣妾喝一杯吧。”
皇帝說:“朕不喝酒。”
華嬪說:“真可惜,陛下啊,這酒可是好物呢。”
皇帝笑而不語。
華嬪轉向戴若澤,“這是戴答應吧,真是一表人才。”
戴若澤說:“華嬪娘娘風華絕代。”
華嬪捂嘴笑,“真會說話。”
皇帝說:“朕也說戴答應會說話呢。”
戴若澤賠笑。
在華嬪和皇帝都坐穩了後,戴若澤這才跟著坐了。
離華嬪一近,戴若澤才發現這位穿得是有多暴露。
華嬪的長袍下擺是分叉的,他一翹起腿,那袍子就往兩邊滑,露出了兩條白嫩的大腿來。
戴若澤忙別過頭,生怕又被安個覬覦華嬪的罪名掛掉了。
看是不看了,但戴若澤的腦內卻停不下,這華嬪是有穿內褲呢還是沒穿內褲呢?擦,這哥們沒腿毛的!
戴若澤隱晦地瞄了眼華嬪的喉結,並不明顯,他視線往下掃向華嬪的胸,一馬平川。
的確是個男人,這才是真的偽娘啊!
華嬪說:“戴答應這是陪著陛下來御花園賞花呢。”
戴若澤說:“是的。”
華嬪問:“賞什麼花呢?”
戴若澤說:“菊花。”他可不就是想賞皇上的菊花麼!
華嬪哈哈大笑,媚態橫生,他的腰向後仰,松松垮垮的前襟直往下落,胸前的兩點若隱若現,實在很能勾起人的蹂躪欲。
戴若澤偷摸觀察皇上的反應,卻見這位少年目不斜視地喝著杯中茶,連個餘光也沒給華嬪。
戴若澤暗笑,這皇帝是不喜歡華嬪這款呢還是毛孩子沒長醒,對這男歡女愛的尚且懵懂呢?
華嬪笑夠了,說道:“戴答應,你也忒心急了,這才四月份,哪裡就有菊花了呢,要想菊花開,得多點耐心呢。”
戴若澤意味深長地說:“誰說不是呢。”
三個人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沒人再開腔。
此時卻又是聽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一個身著綾羅綢緞的女人踏步而來。
這女人酥胸半露,那豐潤的胸脯堪稱人間胸器,正是一碰面就賜死了戴若澤的羽嬪。
羽嬪笑道:“陛下真是好興致,”
皇帝說:“羽嬪興致也挺好的。”
華嬪說:“素聞羽嬪娘娘的歌喉乃是天籟之音,不知臣妾可有幸一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