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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踹人:“滾!不然朕把你送淨身房去!”
淨身房果斷是戴若澤死穴,光是聽名字就小丁丁疼。
戴若澤說:“行行行,我滾,在我滾之前,陛下能賞我一口吃的麼?我餓死了。”
皇帝說:“餓死你得了!”
皇帝嘴上說要餓死戴若澤,卻仍是讓大福去御膳房端來了點心。
戴若澤餓死鬼投般把點心給掃蕩光了,都沒分一塊給皇帝了。吃飽了,精神頭足了,戴若澤這才施施然跪安了。
【系統:皇帝好感度7。】
戴若澤才回疏影院,都沒來得及和容鋒寒暄兩句,羽嬪的貼身宮女冬梅就來傳喚他了。
羽嬪會見戴若澤,為的無外乎是戴若澤在未央宮留宿的事。
皇帝的後宮組建已有月余,可皇帝卻一次也沒讓嬪妃去侍寢過。
平日裡嬪妃想見皇帝一面都難,唯一進過皇帝寢宮的也就皇后一人,且是在白日,前後不到一小時就出了未央宮。
戴若澤這從前日傍晚進了未央宮次日上午才出,那是破了先例!
羽嬪開門見山地就問戴若澤道,“陛下可寵幸你了?!”
戴若澤也很直白地回答:“沒有。”
羽嬪猛地一拍桌,拍疼了自己的纖纖玉指,她忍著痛意,舞著手帕抽打戴若澤,“你在未央宮呆了一夜那都是在做什麼?真當我是傻的麼?!”
戴若澤挽褲子。
“你做什麼?!”羽嬪尖叫著轉身,用帕子捂住眼,“你你你……戴答應,穢亂後宮是要殺頭的!”
戴若澤哭笑不得道:“羽嬪娘娘你想哪兒去了,我是給你看看我在未央宮一晚上都做了什麼。”
羽嬪半側過臉,帕子往下移了移,“那你脫褲子幹嘛?”
戴若澤汗,“我沒脫褲子,我是挽褲腿!”
戴若澤拂開長袍,捲起褲子,膝蓋上的淤青一目了然,已呈恐怖的紫黑色。
羽嬪驚問道:“這麼怎麼弄的?”
戴若澤說:“在未央宮的台階上跪了一晚上。”
“跪了一晚上?”羽嬪驚詫的語氣中有掩不住的歡快,“你得罪陛下了?”
戴若澤說:“我哪兒敢得罪陛下啊。昨個兒陛下要召的人是容答應,容答應不是病了去不了麼,就換我去了。哪兒曉得陛下對我很不喜歡,我又笨手笨腳地打破了陛下心愛的硯台,這不,陛下就罰我跪了一夜思過呢。”
羽嬪假惺惺地說:“真慘。”
戴若澤說:“哎,若我有羽嬪娘娘一半的聰慧才智,陛下也不會罰我罰得這麼重了。”
羽嬪抿嘴笑道:“瞧你說的,好妹妹,你好好跟著容嬤嬤學,也能學到幾分姐姐的本事的。”
戴若澤說:“是。”
應付完了羽嬪,華嬪的宮人又來請戴若澤了。
華嬪在指導寧貴人跳舞,兩人靠得很近,寧貴人那嬌小的身軀都縮進華嬪懷裡了。
戴若澤總覺這一幕很不和諧,可不和諧的點在哪兒他又想不出。
直到華嬪回眸一笑,那勾人的媚態讓戴若澤尋到了答案——兩隻小受。
小受和小受之間是沒有前途的!
戴若澤行禮,“問華嬪娘娘安,問寧貴人安。”
寧貴人說:“大家都不是外人,戴答應就不用多禮啦。”
戴若澤說:“規矩是不能廢的,不知華嬪娘娘召我來是所為何事呢?”
華嬪說:“你上次來我這兒習舞學的都是初級的,今兒阿遠來學新的舞步,我且就叫上你了。”
學跳舞?這倒是出乎了戴若澤的意料。
戴若澤說:“承蒙華嬪娘娘抬愛了。”
有了舞蹈的基礎後,華嬪教的舞步就有難度了。
戴若澤有學武的底子,要做些高難度動作也不是辦不到,可他的節奏感太差,要麼搶拍,要麼慢拍。同一套舞步讓華嬪來跳是賞心悅目,讓他來跳是滑稽搞笑。
戴若澤說:“我是拍馬也趕不上華嬪娘娘的水準了。”
華嬪說:“你是初學者,慢慢來,不用太心急。”
寧貴人說:“是呢,戴答應的動作比我規範呢,你連一字都能劃,我就做不到。”
戴若澤忽的福至心靈,頓悟了華嬪主動教他跳舞的用意。
華嬪不是羽嬪,“陛下有沒有寵幸你”這種話他問不出口,就用實際行動來試探。他故意教給戴若澤難跳的舞步,比如一字馬,比如下腰,就是為了看他會不會有不適,會不會跳不開。
戴若澤簡直是啼笑皆非了,這華嬪是從哪裡判斷出他會是被人壓的那一個呢?!
戴若澤在華嬪處過了關,依照上次來學舞后的套路送寧貴人回暗香院去。
寧貴人跟戴若澤抱怨道:“自從入宮後,阿閒就不如曾經待我親厚了呢。”
戴若澤說:“哦?”
寧貴人說:“我們在入宮前經常是同塌而眠的,可入宮後阿閒都不會和我睡覺了,連午睡都要趕我走。”
戴若澤說:“入了宮就是身不由己了。”
寧貴人說:“對啊,宮內兇險,時時都讓人戰戰兢兢呢,不然像柳常在那樣就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