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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說:“他要殺你!”
戴若澤說:“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無妨,他殺不了我。”
容鋒說:“我對魔教虛與委蛇而已,若澤,你信我,我當你是兄弟,我不會殺你。”
戴若澤說:“你真當我是兄弟就不會陷我於不義。”
容鋒嘴巴動了動,到底沒再為自己辯解。
戴若澤說:“廢話少說!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容鋒說:“好。”
戴若澤問道:“刺客樓是不是受僱於魔教?”
容鋒說:“是。”
戴若澤問:“刺客樓第一次接觸你是不是我搬去冷宮後?”
容鋒說:“不是,我方才與陛下說了,刺客樓是在我們去武林大會前接觸我的。”
武林大會前?戴若澤心下駭然,如果容鋒所言不假,那刺殺他的那一批刺客就不是藏在東疏影院的!這也就是說,他先前的推斷並沒錯,在嬪位以上的妃嬪中,還有刺客樓或者是魔教的人!
戴若澤問道:“魔教的人為什麼要殺我?”
容鋒說:“他們沒說原因。”
戴若澤說:“好,那最後一個問題,這八個魔教教徒是不是你引來的!”
容鋒說:“不是!魔教近日來向京城遷移,我也跟著他們來了,他們讓我聯繫你,約你出宮一敘,到時伺機殺死你!但我一入京就從魔教逃跑了,我對京城熟悉,魔教的人卻多是在塞外生活初次入京的,他們找不到我。我本想著給你送信,卻不想在燈會上看到了你和陛下,我想引你到僻靜處說話,孰料……”
戴若澤說:“孰料你自以為脫離了魔教的掌控實際上一舉一動仍是在魔教的監控之下。”
容鋒說:“是。”
戴若澤和容鋒說話間,那三個魔教教徒敵不過暗衛人多勢眾,死的死,傷的傷,都失去了戰鬥力。
皇帝夏下令道:“把活的都抓起來。”
暗衛們說道:“是!”
暗衛把幾個還喘氣的黑衣人給五花大綁了,可人才綁好,這些黑衣人忽的仰天大笑,個個口噴鮮血,竟是死了!
容鋒忽然面色慘白,大叫道:“快走!”
戴若澤問道:“怎麼了?”
容鋒說:“那是魔教的聯絡信號,片刻後,便會有大波魔教的人來了!”
容鋒話音剛落,街道兩旁樓房的屋檐上就齊刷刷地跳出了幾排黑衣蒙面人,戴若澤粗略一數,這起碼有五十個!
這批黑衣人中有一個領頭的,他大喇喇地拉下面具,是一張鬍子拉碴的中年人的臉。
中年人說:“容少俠,多謝為我們領路了。”
容鋒說道:“呸!是你們跟蹤我!”
中年人說:“無論是不是跟蹤,要是沒有你,我們也不能這麼順利地就逮到人啊。”他對皇帝和戴若澤一拱手,假模假式地行了個禮,說道,“草民金千兩參見陛下,參見卿貴妃。”
金千兩?戴若澤想起了死在他手下的金三萬,問道,“你是金三萬什麼人?”
金千兩說道:“卿貴妃真是敏銳,金三萬乃是家兄,據傳是卿貴妃殺了家兄,不知傳聞是否可靠呢?”
戴若澤說:“人是我殺的,怎麼,要替你的大哥報仇?”
金千兩大笑道:“卿貴妃說笑了,我是要感謝卿貴妃呢,金三萬死了,父母的遺產就沒人和我爭了,這是天大的好事。”
戴若澤說:“那我豈不是幫了你大忙,你要用什麼來報答我呢?”
金千兩說:“我給卿貴妃的報答嘛,就是給你和陛下留是全屍吧,你意下如何?”
戴若澤說:“我也勉強給你留個全屍吧。”
戴若澤霸氣側漏地揮出一劍,他將內力儲存在劍身,他此劍一揮,空氣就被他所釋放出的內力壓縮形成了衝擊波,竟是生生撞毀了一面牆。
牆塌下時所引起的大量塵埃迷濛了眾人的眼,等塵埃散去時,這大街上卻哪裡還有戴若澤和皇帝的人影!
戴若澤背著皇帝向皇宮的方向疾馳,魔教的人太多了,且個個都是高手,那個金千兩不消說也是個BOSS級別的,而己方的暗衛在經過先前一戰後已是強弩之末,他可沒有自信能在這種情況下帶著皇帝全身而退。
他必須去搬救兵!
皇帝安靜地趴在戴若澤的背上,突然說道:“對不起。”
戴若澤問:“對不起什麼?”
皇帝說:“朕不該任性要來燈會的。”
戴若澤說:“不是你的錯,陛下要來燈會其實我很開心,因為陛下是想要和我白頭偕老嘛。”
皇帝掐著戴若澤的後頸,說道:“誰要和你白頭偕老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哼~”
戴若澤說:“哎喲喂,陛下你可別瞎鬧,別掐我了,要是把我掐硬了我們怎麼逃命啊!”
皇帝無語地說:“掐後頸也能硬?!你的那啥又不是長在頸子上。”
戴若澤說:“敏感帶嘛,每次我往你後頸多吹幾口氣你不就硬了。”
皇帝使勁兒扯戴若澤的頭髮,說道:“胡說!”
戴若澤說:“嗯嗯,我胡說,我就算咬小小默默陛下也不會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