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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澤說:“我在考慮生小孩的事。”
皇帝說:“你想太多了!朕都不會寵幸你,你哪裡來的小孩兒啊?”
戴若澤說:“嗯,也是,我也不想要小孩兒。”
皇帝抿了抿唇,問道:“為什麼?”
戴若澤說:“太吵了。”
皇帝憤恨道:“誰都不會比你吵!”
皇帝放下床帳,把戴若澤的目光阻隔在外,又捶了枕頭上的Q版戴若澤兩拳,這才打個呵欠就寢了。
戴若澤吹滅了蠟燭,盯著黑暗中的龍床發了會兒愣,躺到了軟榻上。
他想,多的就別想了,先完成首要的升級目標吧!
戴若澤在皇帝的壽宴上受到了太后的青睞,並在當晚夜宿未央宮,這讓他在宮中的地位又上了一個台階,許多在暗地裡說他閒話的嬪妃也轉變了態度,紛紛來巴結他,希望他能幫他(她)們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讓他(她)們得到能面聖的機會,連多日來把戴若澤當做空氣的羽嬪也上淺香院來拜訪人了。
羽嬪說:“上次冷宮一別後,我和戴貴人就沒聊過天了呢。”
戴若澤說:“上次是我冒犯了羽嬪娘娘,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羽嬪說:“我怪罪你做什麼呢,上次你不讓我喝水是救了我呢,我謝你還來不及呢。”她用帕子擋住半邊臉,笑道,“戴貴人可別再管我叫什么娘娘了,依陛下對你的恩寵,許是沒過幾日你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吧。”
戴若澤說:“羽嬪娘娘太抬舉我了。”
羽嬪說:“這是不是抬舉戴貴人心知肚明。”她挺了挺她傲人的胸脯,說道,“戴貴人,咱們姐妹一場,你高升後,可也別忘了姐姐啊。”
戴若澤自動過濾掉“姐妹”二字,乾笑道:“我初入宮中時羽嬪娘娘提點了我不少,我怎會忘了羽嬪娘娘的恩德呢。”
羽嬪說:“戴貴人記性好得很,是我杞人憂天了。”
羽嬪來淺香院就是探探戴若澤的口風的,她起初是瞧不上戴若澤的,這個人是平民出身,沒有背景沒有靠山,長相和身材都是中上之姿但在這後宮中也不是最出挑的,實在不像是個能有作為的人。她本是打算將戴若澤收編到自己旗下,作為她和別的妃嬪抗衡的棋子之一,孰料戴若澤竟是入了皇帝的眼,成了眾后妃里晉升最快最紅的那個人!
儘管戴若澤目前的位份是貴人,但羽嬪也控制不住戴若澤了,她有預感,戴若澤的晉升之路不會止步於此,這個男人將來一定會享盡榮華!所以她改變了策略,收起了自己的羨慕嫉妒恨,她要拉攏戴若澤,和戴若澤打好關係,這對她自己的未來也是好的。
送走了羽嬪,戴若澤就去找阮子鴻了。
阮子鴻在練劍。
戴若澤日日都和阮子鴻一塊兒練劍,卻從沒駐足欣賞過阮子鴻舞劍。
阮子鴻的身影在山茶花樹間穿梭,他的速度極快,以戴若澤的眼力僅能捕捉到阮子鴻的殘影與劍光,但凡他所過之處,山茶花樹都成了風中小草,搖曳不止,樹葉凌亂灑下,下起了成片的葉子雨。
戴若澤鼓掌叫好,“太棒了!”
阮子鴻微微一頓,用套著劍鞘的劍敲在一棵山茶花樹上,那枝杈上擱放的一柄劍就急射向戴若澤,戴若澤伸手接住。
戴若澤一接到了劍,就向阮子鴻攻去,阮子鴻不退反進,與戴若澤糾纏在一處。
兩個人誰都沒有拔劍出鞘,愣是把寶劍使成了木棍,大戰了百來個回合。戴若澤最終不敵阮子鴻,輸了一招,結束了這場比試。
戴若澤說道:“子鴻你這修為,我這輩子估計都難趕上。”
阮子鴻說:“你有天賦,若肯勤加練習的話,五年之內必定難逢敵手。”
戴若澤說:“饒了我吧,一天用一個半時辰來練功我已經很刻苦了好麼!”
阮子鴻說:“我一日練功三個時辰。”
戴若澤說:“我不是你這種武痴啊親!”
阮子鴻說:“你是不是武痴我不管,你今日的一個半時辰尚為完成,快去練!”
戴若澤拖著劍,沒精打采地說:“是。”
因著羽嬪來淺香院來得太早,戴若澤為了接待他只得耽擱了練劍。本來他是想耽擱了就算了,就當偷一天的懶好了,可他驀地就想到了吃貨刺客樓的刺客,即使他不為了自己練劍,也得為了能在刺客襲來時保護好小皇帝而練劍啊。
於是戴若澤克服了自己的惰性,苦逼地來找阮子鴻練劍了。
戴若澤練劍時阮子鴻就在一邊觀看,糾正戴若澤的錯誤姿勢,並時不時用小石子打向戴若澤的關節處以測試戴若澤的反應和應對能力。
戴若澤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訓練,輕鬆寫意地就將阮子鴻彈來的石子兒給打飛了,可當一股龐大的勁風襲來而戴若澤條件反射地就橫劍格擋時,他嚇得直接把劍給丟了!
這一回飛向他的不是石子兒,而是他家傻袍子!
小黃驚恐地在空中揮舞著蹄子朝戴若澤當面砸去,戴若澤忙攤開雙臂用上內力把自家的傻袍子給硬生生地攔住,那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撞得幾欲吐血,血線下降到了百分之五十!
戴若澤驚魂未定地丟下小黃,“子鴻你是要謀殺我還是謀殺狍子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