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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做了噩夢,她都會有一段時間分不清楚是夢裡還是現實。
救她的人?
問天機很在意最後那個跑來救她的人,可是夢的最後她也沒看到他,更不知道他是誰。
小千垂下眼瞼,淡淡應了一句,「嗯。」
問天機把臉都揉疼了,終於放下了手,睜開眼睛後,滿地枯草和殘破映入眼帘,她當場愣住。
「我這還是在夢裡?」問天機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
怎麼這麼破?
這是哪?
她不是回家了嗎?
腦中一下子冒出好多個問題,就是不敢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還在夢裡。
小千看她終於緊張和提出了這個問題,知道她的意識終於從夢魘中回到了現實。
「不是,你醒了。」小千雙手交叉在前,酷酷提醒。
「那我這……」
問天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面,這是在哪?
矮小的房子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到頭,裡面到處都是雜亂狼藉,屋頂也破了,她剛才躺的地方還長著雜草。
「土地廟!」問天機懷疑了人生。
努力會想著自己為什麼會來這,然而記憶也就到昨晚她吃了飯,回到房間……睡覺,從噩夢中被叫醒,睜開眼睛就是這了。
「是的。」小千點頭。
「我怎麼會來這?」問天機看向小千,想要一個解釋。
「夢遊。」小千不急不緩道。
「哈?」夢遊到土地廟?
問天機扭頭環視周圍,眉心擰緊,「你是跟我開玩笑嗎?」
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夢遊……也就兩三次!
那幾次夢遊醒來也在家裡,不像現在這樣在土地廟醒過來!
「豈止是夢遊,你再看看你身上。」小千耐心引導。
它和天機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也看著她做了十幾年噩夢,知道她從夢魘中驚醒,大腦反應會有些遲鈍。
問天機低頭,看到身上的繩子,她額角狠狠一抽。
「這又是怎麼回事?」她被人綁了!
小千正要說什麼,土地廟外傳來腳步,銀光閃過,掉落在地上的書飛了起來,那本書和小千合在一起變作銀色掛飾,掛在了問天機腰間。
見小千回去,問天機抬頭看向門口,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就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她也沒有把它扒開。
她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綁了她!
問天機重新躺下,又巴拉了一下身上的繩子,讓它看上去沒有被解開。
小千見狀,笑出了聲。
「你又來了。」
它已經看到了,門外那個人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外面的人很快走到門口,皮膚白皙的少年穿著道袍一臉孤傲站在那,朝這邊投來冷冷的目光。
問天機看到他,一眼就認了出來,「白蘞!」
她的死對頭!
不對,應該說是小時候的死對頭!
長大以後她經常出門歷練,他們就很少見面了。
雖然很長時間沒見面,但問天機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實在是他跟小時候沒太大區別,無論是那冷懨的氣質,還是故作清高的神態。
白蘞跨過門檻,俊秀的臉上露出冷笑,「問天機,這麼多年過去,虧你還記得我。」
「你綁我做什麼?」問天機瞥了一眼身上的繩子。
白蘞在問天機面前蹲下,伸出手捏住了問天機的下巴,「十歲那年,你不也把我綁在樹上三天三夜都沒下來。」
白蘞的力道很重,捏得問天機的下巴都白了。
下巴傳來疼痛,問天機咬了咬牙,「你再不放開你的手,我一定打碎你的下巴!」
霸道的話語入耳,白蘞愣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的情景,心裡生出膽怯,又想到了自己被綁的那三天三夜,憤怒的火焰將膽怯焚燒殆盡!
白蘞沒有鬆手,反而下手更重了!
問天機垂眸瞥了一眼他的手,她決定還要卸了他這條胳膊!
問天機平靜抬起眸子,對上白蘞的視線,說道:「那也是你先招惹的我,那棵樹的咒術也不是你施的法。」
她雖然霸道,但從來不去主動去招惹誰。
倒是他們,從小就喜歡跟她來比,比又比不過,最終惱羞成怒還搞偷襲!
要不是她從小刻苦,被綁在樹上三天三夜的那個就是她!
「那又如何。」白蘞淡淡回答。
是他做的,可他反而受了欺負,所以他還是要報復回來!
「誰讓你好端端走到大街上,我一棍子打下去,你都不知道躲開,現在你落到了我手裡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白蘞說完冷哼。
問天機想到自己醒過來頭都要炸了,敢情是他趁她夢遊走到街上,拿棍子打的她,還把她帶到了這!
「放心,你可是離淵城問修遠大將軍最疼愛的二女兒,我不會殺你,不過……我要你和我一樣受盡凌辱!成為離淵城最大的笑柄!」
白蘞用力甩開問天機的下巴,問天機頭撇到一邊,碎發打在臉上,遮住了她眼睛,擋住了冷茶色眼眸中的怒火。
白蘞,他死定了!
白蘞看著問天機的側臉,冷白的臉上露出得意,拿出黃色的符紙,符紙上有硃砂畫著的符文。
他就是要讓問天機清醒看著自己淪為笑柄,這才等到了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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