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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兩次,還是她跟娘親一起去見的。
朝汝和她母親是好友,大概就是那種一封信就能將對方叫過來,生死不顧的那種好朋友。
書中對朝汝的描寫不多,不過她也的確是很有名。
曾經也是修仙宗門很有天賦的弟子,卻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了宗門,再不踏入修仙門!
離開修仙宗門的朝汝留在了不見城,不見城和離淵城素來不和,每次楚漫兮帶問天機去不見城見朝汝,都是偷偷去偷偷回。
「是嗎?」朝汝搜索著記憶。
她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這樣一個人,他修為不低,若是見過不可能會忘記。
「朝汝大天師是不見城的大忙人,不記得我很正常。」問天機棱模兩可道。
朝汝,不見城第一天師。
如果說離淵城是她父親和母親在鎮守,不見城就是朝汝!
她父親在離淵城只是將軍,雖然受人們尊敬,但處處受城主猜忌,這種夾生飯並不好吃。
朝汝不一樣,她在不見城是上下都尊敬她。
不見城對待朝汝,完全是對待真神一樣,要不是她自己覺得不夠格多番阻止,不見城早就為她修廟建祠堂,日夜供奉了。
書中還說朝汝一直到死都留在不見城,不曾踏出一步,沒想到她其實來過離淵城。
為什麼而來?
為了她母親?
若說她為了母親離開不見城來到離淵城,她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葉竹進房間被送出來一次,就不敢再輕易過去了。
重新走來,也只敢待在門口。
「夫人,再用點力。」穩婆見孩子遲遲不出來,以及外面連番的動靜,她現在是一個頭好幾個大。
朝汝回頭看去,走向那層層黃布。
問天機看到朝汝的舉動,馬上站起來,抬手一擋。
「你要做什麼?!」
聞聲,杜衡馬上起身!
第223章 罪加一等!
白爻身體往後縮了縮,目光在他們之間掃過。
還要殺嗎?
那孩子自己就能擋下妖族,確定還要殺?
葉竹一張臉擰巴在一起。
凡人修仙者怎麼一個比一個迂腐?
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引來妖魔,真就這麼簡單判定這孩子和妖魔有關。
是啦,是很香啦。
聞到那股極陰氣息,即便是她,也恨不得挖開那個人的肚子啃上兩口。
大家是想來吃這個孩子才聚集,怎麼能把她也當做是妖魔呢?
見他們一個比一個緊張,朝汝停步。
「我既知道這孩子不是妖邪,你們在緊張什麼?」她沒那麼死板沒腦子。
問天機還是不放心。
書中花簌中後期的局面就是她這個體質的緣故,她怎麼可能不緊張擔心。
見眼前的人不願意退,杜衡也在門口隨時會衝進來,朝汝嘆了口氣。
「我是看這位夫人氣息減弱,想要為她渡些靈力,不是想要殺她。」她還不至於要血刃一個孩子。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突然這麼好心。」杜衡還是不相信。
換做平常他不會這樣緊張,朝汝不弱卻也不是仙君的對手,只是眼下仙君產子,耗費那麼大的力氣,朝汝若是靠近做點什麼,肯定不會像平常那樣及時防備。
「要不然你們兩個大男人進去給她渡靈力?」朝汝懶得跟杜衡爭辯,外面妖魔就要撞進來了,他們沒有多少這種還能站在一起說話的時間。
杜衡抿嘴。
問天機倒是想進去,可她現在的身份的確不方便。
「朝汝閣下慎重。」問天機沉聲提醒。
她相信花簌不會有事,花禾呢?
書上沒寫花禾怎麼死的,就這生產過程中,她都擔心花禾會隨時嘎嘣掉。
「別擔心,還有我。」
小千出聲。
事關重大,它不會讓一些意外隨隨便便發生。
問天機這才放下了手。
朝汝這才朝花禾走去,掀開黃布,朝汝的目光在黃布上的銀色符咒上停留了一會,眸光微變。
這銀色符咒也好眼熟。
朝汝走進去,更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走到花禾身旁蹲下,也看清楚了花禾的樣貌,那一刻,她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是你!」
「麻煩朝汝天師。」
朝汝的話還沒說完,被花禾打斷。
花禾遞給朝汝一個眼神,朝汝感受到動靜,怔怔低頭。
她忽然就明白了,明白杜衡為何會這般維護這房間裡、黃布的人!
朝汝快速眨眼,咬了咬牙根,逐漸穩住了心神,垂下眼瞼,看到花禾朝自己伸過來的手,朝汝輕輕握住。
「我以為……」
朝汝的話未曾說完,沒有再說下去,語氣里儘是悲傷。
便是天界的仙君也逃不過情之一字麼?
花禾想要說什麼,陣痛襲來,她緊緊握住了朝汝的手,朝汝終於回了神,平靜將靈力輸進花禾體內。
問天機和杜衡這才放下心。
裡面的對話他們也聽到了,杜衡眨了眨眼睛,轉過身看向外面,心中深深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腰間的酒葫蘆,看到血跡淋淋的結界又將手放下。
問天機知道朝汝話中的意思。
目光停留在花禾身上,她身為扶搖山的地仙,雖未入神位,也不受大部分天條的約束管制,但她終究是動了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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