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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然後說:「如果你可以出面的話,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沒必要將那位令使和星穹列車拉進局中,否則事後解釋也挺麻煩的,我通過對你的那位朋友出手來逼迫令使向我拔刀……要是真的這麼幹了,回去之後肯定還得多寫兩份報告。」
他原本沒想著讓霧青來幫忙,純粹是因為那時候他覺得霧青肯定會被家族的令使給拉扯住,但是現在看來,她確實很有騰出手來的餘裕。
霧青:「讓我配合著演戲,把你刀了再送去真正的匹諾康尼?」
她想了想覺得非常可行,畢竟歡愉的力量在欺騙方面確實是專業對口了只能說。
「那你想要怎麼個死法,何物朝向死亡是目前為止用的最多的,流螢——就是星核獵手薩姆,她的真實名字是這個,她就是通過何物朝向死亡進入的真實匹諾康尼。」
「還是說更有創意一點,比如說我應該也不是不能扮演家族內部的人,比如說整個天環族的皮膚什麼的,狠狠捅你一刀,找個藉口就行……因為和你打賭把全部身價都給輸進去了,所以鋌而走險?」
「還是說在你試圖尋找出路的過程中被你騙了感情所以因愛生恨……嗯?」
砂金冷靜道:「沒有感情詐騙,也沒有因愛生恨。」
霧青:「欸?」
砂金:「在賭桌上讓別人輸得一敗塗地是我的風格,但是我沒有騙過他人的感情。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有。」
也是,霧青記得她在泛星系奴隸市場遇到卡卡瓦夏的時候,對方就用頭髮和塵灰遮住了那張漂亮的臉。
他對於面容……確實從來都沒有利用過。
……天,那他要是決定打破這一重堅持,開始利用其那張臉的話,這得多誇張……
霧青想了想她自己。
砂金沒有主動表現,她就已然在「曾經習慣了這張臉,只是偶爾會覺得他長得好看」的基礎上,因為一次距離的猛然拉近而又一次陷入被美色釣得心神不寧的狀態,這要是主動對外展現了……
她還活不活了。
「那還有什麼比較有心意比較震撼的呢?我想不太出來,果然如果整活的對象是你的話就會有點束手束腳的,或許可以問問花火。哦不,她一定會推薦那個能夠把匹諾康尼全部炸了的保證互相毀滅按鈕。」
霧青打了個響指:「我會了我會了——我可以演花火。」
砂金:「願聞其詳。」
霧青:「花火打算用保證互相毀滅按鈕摧毀匹諾康尼,而你為了這裡所有入夢客人的安全,毅然決然催用了基石的力量,將這場爆炸限制在了比較小的範圍內,但是基石因此碎裂,而你也因此『死去』,你覺得這個如何?這樣的話,等你從原始夢境中出來之後,家族就算吃了大虧也還要謝謝你呢。」
砂金饒有興趣:「這個好,而且我覺得那位愚者應該也不會介意自己被利用。」
假面愚者是最難得罪的一群人了,其他人被利用了大概會生氣,假面愚者只會笑嘻嘻地說真有樂子,然後試圖讓對方來當樂子。
霧青:「這樣的話,公司可以用這個做為藉口進入匹諾康尼,甚至還可以借著幫公司解決假面愚者問題進行更大範圍的搜查,畢竟花火可以變成別人的樣子。嗯……我下場應該也不難,希望阿哈不要介意假面愚者內訌。」
其實事實上,按照霧青對假面愚者的了解,他們內訌的次數絕對不會比曜青仙舟大捷的次數少。
「那就暫定這麼辦!」解決了一樁困難事,霧青是高興了,扭頭一看她的糖罐子——直到此時剛才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糖上頭的兩個人才意識到榛子巧克力夾心太妃糖已經裝滿了整個罐子,甚至滿溢了出來,差點就要掉一地,而一旁的埃斯特拉正伸出雙手放在罐子下面,看起來是準備等糖掉下來之後幫忙接著。
霧青:「……」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關掉了放糖的閥門。
多倒的糖倒也不能就這麼放回去,她乾脆讓店員再拿了一桶,將這一款糖單獨裝在罐子裡:「多的就送出去吧,理論上來說,都應該有喜糖的,不是嗎?」
在公司的時候送了喜糖,來到茨岡尼亞之後沒理由不準備著……嗯。
「不僅僅是埃維金社區,還可以給其他社區也發放一些。」砂金說,「不過說起來,你最近似乎習慣得很好。」
霧青:「嗯?」
砂金:「不容易害羞了。」
那、那是!畢竟她現在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呢,霧青心想,她要是繼續害羞下去,那倒也不用再有所悸動了。
她說:「畢竟也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就算我心裡再怎麼尖叫,至少表面上的演技也會有所提升吧?」
她咬了下下唇:「按照我現在的水平,就算需要當著奧斯瓦爾多·施耐德的面表演出恩愛情侶的樣子,我也是可以的!」
其實霧青原本想說的是就算接吻不是錯位的她也可以,但是她的腦子及時上線,按下了這個或許過於直白了的說法。
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吧?
應該是沒有。
她趕緊將那一罐已經裝滿了太妃糖的罐子抱在懷中,準備快速揭過這場口嗨。
於是她將目光轉向了埃斯特拉:「抱歉,聊天花了會兒時間,我們繼續去買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