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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金:「的確,上班摸魚還挺痛快的,要是什麼時候氪金也能走公帳就更好了。」
他坦率承認自己在遊戲裡跑支線是占用了原本上班時間的行為。
「要是氪金都走公帳的話,那就變成你偷公司的錢養魔芋爽工作室了。」霧青盤腿坐在了花田裡,她倒是對會不會壓到花這樣的問題沒有太大的介懷在意,「這樣的話,鑽石會不會找你績效面談?」
砂金笑著說:「那就不是績效面談了,是廉潔面談,哦,或許是讓我交出我挪用的公款然後捲鋪蓋跑路,那到時候我就真的沒工作了。無業游民,也沒錢。」
霧青搖頭:「不不,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比如說……你可以去試試看應聘星際刑警啊,去賭場裡面當臥底,分分鐘上下幾千億,看著違法亂紀但實際上是個好人。」
她頓了頓,伸出雙手,手腕併攏靠在一起,內側朝上翻,說:「阿sir,我沒有逃過稅,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開著星槎闖紅燈——但仙舟上有誰這輩子都沒有闖過紅燈呢?」
連闖六個紅燈的人現在還是專門管這方面的領導,這難道不是真正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在結果出來之前,你說的一切都是白費,我只能將其當成狡辯。」
砂金還真的伸手把她的手腕給包裹起來了,貼得嚴絲合縫,比起量尺寸算輪迴紐結需要編織多長的時候要更緊一點。
「那我能不能……誒呦不行,我忍不住。」霧青在花叢裡面東倒西歪,她忍不住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兩條彎線。
「這個身份太虛浮了,我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好好笑。」
原本她還真的想了想或許可以搭配上什麼……當年好像有很多古早小說都是這麼寫的,撩警官……是吧?什麼亦正亦邪的都有。
但是架不住那些句子在腦袋中划過的時候也帶來了太多的羞恥,霧青受不了這個,她雙手捧著臉,用力揉了兩下。
「這種if線還是不要有比較好,我遵紀守法。」
她頓了頓,臉上流露出了一點奇怪的神情:「如果一定要有的話,我覺得這個身份是不是應該對調一下。」
畢竟,如果沒有魔陰身這個問題的話,霧青尋思著自己在中二的時候,應該也會和幾乎每一個仙舟孩子一樣,想去當巡海遊俠。
笑死,景元將軍小時候的願望都是這個,可見巡海遊俠的浪漫和狹義,對於同歸屬巡獵陣營的仙舟來說有多大的吸引力。
討伐絕滅大君,還刺殺原始博士,這些行為可太酷了!!!
霧青眨了眨眼睛,隨即用手比劃出槍械的輪廓來,食指頂著砂金的胸口:「公司的員工啊……誰知道你們這群唯利是圖的傢伙藏了多少錢,我才不信你說的,除非,讓我好好找找。」
她的手腕被砂金握住。
霧青試探著抽了兩下,沒能將手腕抽回來。
「當然,」她聽到好聽的、素來被她認為是蠱惑性強得不行不行的聲音慢慢地咬字,將音節從口腔中送出,「這是我應該做的……配合您的檢查。」
甚至於,這聲音一邊響起來,貼著她的耳廓逐漸流淌到她的顱頂下頭,將她弄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又像是在發癢,又像是被電流襲擊得有些受不了,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的滋味,一邊還配合著聲音,讓在戴了手套之後線條變得更加流暢清晰,因而顯得手指更加修長漂亮的手指搭在領口的紐扣上,指腹壓著扣子的邊緣,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地將紐扣一點一點解開……
解開……
霧青受不了了。
她的脫敏進度一直以來都比蝸牛爬還慢,畢竟蝸牛雖然速度慢吞吞,但至少還是在往前爬的,如果時間足夠的話,那麼蝸牛也是有希望按時抵達目的地的。
但是霧青自己知道,她在對於美色的效果抵抗方面的提升,不能說是聊勝於無,也只能說是完全沒有。
是零,zero的那個零。
霧青覺得這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她也不是全然不爭氣,還是因為對手太過狡猾,段位太高以至於她根本對付不了。
她霧青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只是一個……可憐的,被美色蠱惑住了的人而已,就像是被粘在了蜘蛛網上東西小飛蟲一般。
她改了坐姿,從一開始的盤腿坐在花田裡變成了膝蓋跪地,一隻手去扶著同樣坐了下來的砂金的膝蓋,上半身向前傾靠,唇瓣靠近:「是的,是的,我來檢查了。我現在就來檢查。」
從檢查他有沒有在口腔中藏著糖果開始——否則那聲音怎麼會帶著一種讓人想要親上去的甜味呢?
夕陽色的花很美,尤其是在淡金色的真正的夕陽之下,天和腳下的花卉的顏色頗為和諧地連接、對照著,漂亮到能夠讓一切藝術家為之心折,恨不得在這裡寫生上好幾天。
但是,這樣美麗的景色到底還是被耽誤了,因為霧青除了剛開始那會兒,幾乎是根本沒有看向這些夕陽色的花。
良久之後,直到她覺得再繼續保持下這個姿勢,明天或許會腰不舒服,同時還覺得下唇有一點點小小的發麻,像是頂端非常細小的針貼著她的唇瓣扎了幾下並且留下發酵一般的餘韻——霧青這才稍稍結束了主動。
她帶著一點點細細的輕微喘息,因為唇瓣仍然是貼著的,只是沒有深入,所以她的意思,她想說的話,全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直接用口型的方式傳遞給砂金,甚至不需要用上他能夠聽得見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