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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見縫插針的打廣告行為啊。
在那些記者終於被隨後緊隨而來的安保人員給攔回去後,星湊過來,小聲貼在霧青耳邊問她:「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呀?難道你也想當面見那位銀河巨星知更鳥小姐?」
霧青心說,知根鳥小姐的歌雖然確實非常好聽,不管是《使一顆心免於破碎》還是別的那幾首,都屬於是只要聽了一遍之後就能當即把路人變成她粉絲的優秀曲子,但是架不住她最愛聽歌的年齡已經是好幾十年前。
哎呀,仙舟人就是會遇到這種問題:和那些短生種比起來,她老啦,年紀大啦,已然不是那麼跟得上潮流啦。
於是她微笑一下,說:「星穹列車有星穹列車要做的事情,假面愚者自然也會有假面,愚者的目的,我到這裡來做什麼……你猜呢?」
星:「。」
她伸手,仗著自己的身高比在場所有女性都更高,手臂也比她們每一個都更長,「狠狠」在霧青腦袋上拍了一下:「壞青寶,連我都瞞著不肯告訴,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最愛啦?」
星說這話當然也只是開玩笑,這種玩笑在閨蜜之間非常常見,要是哪對閨蜜沒有說過,那才是真的令人意外。
因此,她原本預期著的是霧青會嘿嘿一笑。
然而,星看到的卻完全和她意料中的截然不同。
霧青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好像,這個問題在她這裡確實可以成為一個火葬場問題似的。
雖然她很快就將面部的表情調整回了正常狀態,看著和沒事人似的。
但是。
星用她和霧青那麼長時間相處出來的默契發誓:她現在絕對有問題。
是背著他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嗎?
星眯起了眼睛。
先前是成為了令使但是沒有告訴她,讓她像是「蒙鼓人」一樣為她擔驚受怕——甚至還是從砂金那個公司使節的口中,憑什麼啊!
現在又是這樣一副表情。
嘶——她該不會真的在外面有別的狗了吧?
作為一個一直以來都靠著霧青放在工作室中並定期更新的寶箱刷新出來的星瓊完成最後一抽的人,星心中生出了一絲強烈的不安。
這可是她的富婆啊,可千萬不要被別的什麼人給拐跑了!
她看著霧青心虛地抬手撓頭,愈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貓膩。
而且貓膩很大!
*
不管再怎麼心虛,前進總歸是要前進的。
只要有星在,想要速通蘇樂達?海選就不會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她有一項非常牛逼的天賦,那就是在他想要獲得第一的時候,她永遠都能夠心想事成。
在經過一系列堂堂正正的較量後,星帶著隊伍朝著最後的頒獎舞台走去。
最後的空間,它看起來仍然是非常躁動的選秀節目現場,那些會隨著音樂節拍上下鼓動的機關仍然像是打地鼠中那永遠打不完的探頭地鼠一般上上下下詮釋著搖滾的節奏,而空氣中那些像是蘇樂達一般的泡泡也在朝著高處漂浮,會場背後的兩塊大型投影板上也投射出了星的臉——好看,兼具颯氣與美麗,流螢的目光不可阻擋地被強控了三秒。
但是這裡的音樂已經變了,不是那種節奏感格外強烈的音樂,這背景音樂變得安謐寧靜,就像是有一位神父走進了這樣光怪陸離的世界,並靠著自身那乾淨的氣質,將這裡變成了很有淨庭風格的空間。
星期日站在本應該用來採訪冠軍的座椅前,他背對著那道將人迎接進來的長長紅毯,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這裡等待很久了。
「恭喜幾位成為此次諧樂大典的盛會巨星,在進入大劇院前……」
全身上下帶著一種聖潔光芒的青年轉過身來,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禮,卻在看到霧青的時候眉頭微皺。
「……我謹代表主辦方向各位致以誠摯祝賀,願你在祂的光芒下得享喜樂。」
再將這句寒暄的話說完之後,他才轉頭看向站在隊伍旁邊的霧青,嘆息著說:「我以為夢主會提前將一些特殊的音符請離了樂章。」
霧青聳聳肩:「不和諧的音符,是在說我嗎?我還以為同諧無所不包,唯獨只有虛無會被排除在外。難道現在歡愉也已經不是同諧所能夠包容下的東西了嗎——那看來,祂遲早就要像純美一樣化作四散的鏡片了。」
星期日:「……既然你已經知曉,就還是別用希佩的命途來揶揄在下了,對一位星神說出祂可能會崩裂的詛咒可絕非什麼好事,並不是所有的星神都如同你的神一樣不會介意。」
霧青:「……倒也不至於,阿哈不是我的神,不過祂碎了我確實完全不在乎;帝弓司命才是我信仰的神明,而帝弓的光矢和長車會永遠為仙舟指引方向。」
《狂信徒》
如果此時情感能夠具象化,那麼此時流螢的額頭上絕對會掛下一滴汗珠,讓她化身流汗黃豆臉。
你們仙舟人……不得不說,從信星神的角度上來說,霧青可比這位看著就像是個神父的星期日先生要狂熱太多了。
星期日將一隻手按在胸前,稍稍鞠躬:「很抱歉,我方才的話語有歧義,還請您見諒。」
隨後他開口道:「霧青小姐,您與另一位假面愚者不同,在諸多事宜上,你比她通情達理得多。因此,我並不認為您需要離開此處,我只是覺得,在那個特定的時刻到來之前就讓我以這樣的姿態面對你……實在是有點太過難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