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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清醒】【被掌控】【同諧(被模糊的兩個字)影響】【求救】
就……很細緻,也很準確。
霧青在看到了這些狀態後就找了個比較合適的機會明里暗裡問過「鐘錶匠」了——「你不是鐘錶匠,你是誰?」
她還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鐘錶匠」沒有否認——這就是肯定了。
隨後通過一些細節上的交流,霧青就已經肯定了對方就只是個拋出來給她吃的誘餌。
——那就吃,看是誰在釣魚,試試看嘗試著釣魚的人會不會被魚一口吞了。
果然就釣出來了人——「鐘錶匠」身上那不明顯但確實存在的控制瞬間起效,他也去對抗了但是效果不佳,對方在這些夢境中確實有著很強大的權柄。
也確實狠毒:高強度的同諧化,外加上對她的時停控制,完全就是靠著整死她隊友的方式在逼著霧青的心緒出現波動,隨後再借著波動趁虛而入。
若非有個「雲遊戲」沙盤計劃在背後墊著底,讓霧青就算是在時停狀態也仍然有少許緩衝的空間,現在她怕是真的要頂著對方對自己的情緒控制拉滿怒氣值開大。
但是仍然:她在感受到數據衝擊的第一時間就去攔截了——但是不受「鐘錶匠」控制的時停仍然使得其中部分力量沁進了砂金體內。
那同諧的力量甚至對於信息體集合也一樣見效!
集群星之母將一切都能融入那偉大諧樂的力量在此彰顯無疑。
戰鬥經驗不夠這個缺點在此時被放大得有些過分——她的反應速度太慢了。
霧青快速解析著數據流,也反省自己。
並不是跟不上,但是身體的慣性仍然停留在她還在雲騎軍中服兵役的水平,打一般人是夠了,對付這種早就鍛鍊出來的老陰逼還是差了點。
……力量多寡並不是一切,霧青默默將改天去曜青仙舟狠狠刷下戰鬥中反應速度的安排提上了日程。
她能夠感覺到同諧的力量正在同化著承載砂金信息的憶質,以及他本人的意識。
出手之人的力量本身確實也是令使級別——倘若不是阻斷了絕大部分外加上「鐘錶匠」這會兒正在儘量延長他身上的時間,同化也不過是轉眼的功夫。
「我沒有虛無的能力,無法將一些概念直接拔除,而且這力量正在朝向過去浸染。」
這力量和星期日當初想要使用的其實是一回事——區別在於不同的人出手,狠辣程度相差得很遠,影響效果也有不同。
當然,霧青也不是沒辦法。
她只是做不到快速出一刀將相關的影響全部斬滅而已,這並不表示她不能一個字節一個字節地慢慢洗過去,前提是時間要來得及。
她問「鐘錶匠」:「你能維持著時停,讓我精細操作一下嗎?」
「這恐怕不行,我畢竟只是一段記憶,你得讓米哈伊爾活著站在你面前才有這樣的能力。」
「鐘錶匠」感受了下被自己時停控制著的這個意識:「介意讓我檢查一下嗎?我和家族對抗的時間比你更長,而且我也有些特別的能力。」
霧青:「你試試。」
「鐘錶匠」感受了下後,說:「狀態不算很好,但是也不很差,甚至可以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霧青:「怎麼說?」
「鐘錶匠」:「其實同諧的力量對他的影響真的不怎麼大,雖然也是從當下逐漸開始影響過去,等到原初的起點也進入了同諧的音樂之中,那麼他就會徹底被家族同化——但是這速度不快,你努力一下用不著我的時停也能清理。」
「但是,還有一種選擇,是你可以在他的記憶裡面施加一些影響。你知道鐘錶把戲吧?」
霧青:「我知道。」
星獲得了這個力量,能夠調控別人的心情,超強的。
「鐘錶匠」老神在在:「我也會。」
雖然只是一段記憶,還被幕後黑手控了那麼長的時間,但他也是有真本事的——除去時停,他仍然有著很強很超模的技能。
「他的心緒錶盤是碎的,同諧之外的其他因素很深地影響著他,雖說他已經挺了過來,以後也肯定能挺過去——但這畢竟是個隱患,能根治最好還是要根治的咯。我記得當初我們還跟著阿基維利四處開拓的時候,他就……啊,不回憶過去了。」
「鐘錶匠」如同一個嫻熟的,正在給家屬講解病歷的醫生一般:
「他是存護的命途行者,這種命途的人比誰都堅韌,所以其實挺安全的,你聽我多說兩句他也不會出事。別看他身上沾著點虛無沾著點自毀——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年輕的令使,震驚什麼的留給以後,現在先聽我說。」
「鐘錶匠」按下了霧青插嘴的衝動。
「我其實沒讀過太多書啊,所以我不太清楚這種狀態應該怎樣形容出來,不過我可以給你看一段記憶。」
嚴格來說,這都不能算是一段完全的記憶,因為它只有聲音。
「鐘錶匠」:「我還是很在意他人隱私的,你聽得出來吧?」
當然聽得出,這裡頭砂金的聲音雖然和如今的還有些區別,但那也只是語氣上的區別了,音色並無變化。
這段記憶是他和一個女性的對話,大概也是戰略投資部的一位高管。
「茨岡尼亞的埃維金人……他們後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