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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吃,他不怕。
誰知聞景殊意外道:「誰說我有胃病?」
原文主角攻的設定不就是有胃病嗎,林別知迷惑了,「你沒有嘛,我記得……」
聞景殊突然抓住關鍵詞,「你記得什麼?」
差點要說書上寫的了,林別知繃著臉:「我記得什麼不重要,你就記住,我記得。」
聞景殊:「……去吃飯吧。」
透明的茶几上,五份外賣一次排開,從左至右分別是炸雞、冷麵、沙拉、水果、奶茶,顏色豐富多彩,而且主食蔬菜水果都有,誰敢說不健康。
茶几前的電視機被打開了,正播放著嚴肅正經的財經新聞,林別知啃著雞翅,眼神不斷瞟著看新聞的聞景殊。
對方察覺視線轉過頭,「有什麼話就說。」
林別知放下雞翅,試探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很忙嗎?」
「今天不忙。」
「哦。」
這對話毫無營養,林別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抱著面碗喝了口面。
聞景殊:「吃慢點,你這樣才會得胃病。」
對此林別知非常淡然,「沒事的,反正遲早都會死。」
聞景殊:「你倒是看得開。」
此後兩人都沒再說話,只有電視裡播報新聞的主持人在出聲,就在林別知以為交流就到此為止時,聞景殊又開口了,「過幾天我要去一趟國外,和薑末一見面談點事。」
「啪嗒」一下,剛抓起的炸雞落回盒中。
「去,去國外?」林別知緊張地磕巴了一下,他想起了那通電話。
聞景殊:「別多想,我只是要去弄清一件事。」
林別知有些失神:「好……」
薑末一到底跟聞景殊說了些什麼,竟然能讓聞景殊出國去找他,聞景殊又為什麼要跟他說?
屋外適時狂風大作起來,落地窗外呼呼的風宛若低吼的野獸,林別知心情如同窗外樹上的快被折斷的細枝一般,緊張又驚險。
他腦子亂糟糟一片,想像著聞景殊與白月光見面的一切可能,但最終都導向了他慘死在手術台上。
林別知猛嘬一口奶茶。
看來離婚的事情得提上議程了。
第11章 林家
晚上聞景殊就在客臥睡下了,他從來不在這裡過夜,主臥自然沒有他的位置,畢竟他可是要為了白月光守身的男人。
夜裡颳了一陣風后開始下雨,樹葉在風雨中沙沙作響,林別知睡得極不踏實,做了一晚上慘死的噩夢,一覺醒來眼底青黑無比,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沒睡好的怨氣,像是地獄裡爬上來索人命的惡鬼。
下樓看見夢中的罪魁禍首坐在餐桌前時,他第一反應就是索了他的命,偏偏對方還語氣平平問了句:「你晚上做賊去了?」
「我做鬼去了。」林別知半死不活地拖著身體坐下,嗓音格外幽怨。
聞景殊抬眸,隱約感覺他在沖他撒氣,不過又不知道為什麼,默了默,將餐盤推到他面前,「吃早餐吧。」
管家王叔已經回來了,還給二人做好了早餐。
吃完早餐後,林別知總算恢復了些精氣神,他上樓換了件衣服,準備出發去林家。
第一期拍攝結束那天,原主的父親林彥海屈尊降貴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具體通話內容他沒怎麼聽,總之就是威脅他今天必須回去的意思,林頌羽還在一旁幫腔,絲毫聽不出被熱搜影響的感覺,看樣子林彥海還是寵他的。
下樓時,聞景殊還沒走。
「不愧是老闆,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林別知邊換鞋邊嘟囔。
正要出門,卻被聞景殊叫住,「抱歉,我本來應該陪你去,但是公司臨時有會。毛叔在外面等你,他會送你去林家。」
老毛叔是聞景殊的專屬司機,平常負責接送聞景殊。
節目上說是為了維護夫夫形象,現在說是為了什麼,難道有人監視?林別知扒在門上,警覺地觀察四周,「現在狗仔這麼猖狂嗎,溜人家裡蹲守。」
「……你現在比較像狗仔,」聞景殊有些無語,「身為合同的另一當事人,在必要時候我有責任陪你回去。」
「嗐,我還以為是什麼。」林別知站直身子拍了拍灰,暗道聞景殊不愧是企業家,為人嚴謹,履行合同也一絲不苟。
「回趟林家而已,老毛叔送我就行,不過你怎麼去公司?」
聞景殊取出一串保時捷的車鑰匙,「開車去。」
林別知:「……」
哈哈,被自己窮笑了。
一陣單調的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那聲音來自聞景殊的手機,林別知眼尖地瞧見了屏幕上姜景地產幾個字。
又是薑末一?
聞景殊看了他一眼,旋即接起電話,似乎對他沒什麼顧及的,「姜先生。」
他不顧及歸他不顧及,林別知只想快點逃,說不準這倆人在談他腎的歸屬,想想就恐怖。
於是招呼也不打,轉身像一溜煙似地跑了出去。
而他身後,聞景殊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沉,電話那頭持續傳來聲音,「聞哥,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聞景殊斂眸,眼型顯得有些鋒利,「你說林彥海叫他回去,是為了讓他來竊取城西科技園建設的機密資料?」
時間回到節目錄製的第二天,那天晚上,多年未曾聯繫過的薑末一突然給他打了電話,開口就告訴他林家不安好心,林別知會盜取他們公司關於城西科技園建設的機密資料,還說有重要的事要告知,讓他務必去與他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