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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總不會輪到他了吧。
下一秒,他後面的蘇柳柳出了張藍色的轉向卡,於是又輪到了齊尋。
手牌中不剩一張增加功能卡的齊尋:「……」
嗎的針對他是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別人的手牌都在慢慢減少,只有齊尋的手牌在增多,由於卡牌還是定製款,有質量有厚度,因此疊起來看過去格外厚實,林別知悄摸摸跟聞景殊咬耳朵:「感覺他的手牌可以當板磚了。」
這種遊戲本來就玩得久,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多很多手牌,很考慮人的耐心,但顯然齊尋的耐心已經要磨沒了,臉上習慣掛著的笑容早已消失。
今晚的夜色很明亮,可以看見漫天的星星,他色臉色卻還像昨天一樣烏雲密布。
賀清揚開場那句話說得沒錯,他的確是抽卡之神,最終也由他結束了這場比賽,結束的那一刻,齊尋用力把牌是摔向了牌堆,嘩啦啦的聲響讓其他人動作均是一頓。
齊尋很快反應過來,臉色瞬間陰轉陽:「不好意思,剛才手滑。要不要再來一局,剛才那局是意外,下局我一定能贏。」
眾人面面相覷,都在等著對方確認要不要再玩一局,這時聞景殊突然拉著林別知站了起來,說道:「抱歉,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祝各位玩得開心。」
事情來得非常突然,不僅其他人一臉懵,林別知一路上也是非常懵逼,直到被塞上車,他才回過神來問道:「我們要去幹什麼?」
聞景殊給他扣上安全帶:「去山頂,看星星。」
第27章 親親
山間的黑夜不算寂靜, 草木浮動的聲響與蟲鳴聲此起彼伏,除此以外,還有汽車發動機的低沉轟鳴聲。
只見蜿蜒漆黑的山路上, 一輛轎車緩慢沉穩地開向山頂。
車窗隔絕了外部聲響,車內只剩下能夠安撫情緒的白噪音,換做平常,林別知可能已經昏昏欲睡了,但他現在卻有些坐立不安。
聞景殊余光中見他頻頻望向窗外, 開口問道:「在看什麼?」
「在看地形地貌,」林別知舔了舔唇瓣, 「怎麼看怎麼像絕佳拋屍點。」
夜黑風高,人跡罕至,要素齊全了。
聞景殊:「……」
「怎麼突然想看星星了?」聞景殊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歡看星星的人。
聞景殊專心地看著前方的路,嗓音淡淡道:「不是你說想看?」
林別知捱了一下, 這才想起來昨晚自己說了什麼。其實他對看星星也沒多大興趣, 只是那麼多人都去了,想湊個熱鬧,他也就隨口一說, 沒想到聞景殊竟然真的帶他去了。
「嗷。」
心情在那一刻變得有些微妙, 林別知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巴巴應了一聲就扭頭看窗了。
汽車的儀錶盤散發著幽光,映照在聞景殊頗具立體感的五官上,冷峭的眉眼讓他看上去禁.欲又矜貴,掌握方向盤的雙臂肌肉隆起, 隨著方向轉變起伏變化。
林別知斜身撐著腦袋, 手指無意識地捏著衣角,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車窗反光中的聞景殊。
這樣的聞景殊莫名給他一種又安心又可靠的感覺, 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嘶……」林別知眯了眯眼。
難道這是他對義父大人特有的美化濾鏡?
十分鐘後,車子到達山頂。
山頂的視野比半山腰上的營地要廣闊,站在山頂遠眺俯視,月色下朦朧神秘的山峰與原鄉縣的百家燈火皆讓人為之震撼。
呼吸著清新自然的山風,林別知感覺自己一整天的疲憊都被洗滌。但同時身處高處的緊張感也刺激了腎上腺素提高,他捂著胸口,感受到自己的心臟正砰砰直跳。
「怎麼了,」聞景殊從他身後走上前,與他並肩而立,「恐高嗎?」
「沒有,就是感覺很舒服。」林別知搖搖頭,嘴角不自覺流露出笑意,連帶著眼尾也翹出了可愛的弧度,像小勾子一樣勾著聞景殊的視線。
聞景殊默聲凝視著他的側臉,垂在腿側的手抬了抬,卻又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望遠鏡已經架好了,想看可以隨時看。」
許是溫柔的月色帶來了錯覺,林別知好像從聞景殊的聲音里也聽出了些許溫柔之意。
回頭一看,聞景殊不僅架好瞭望遠鏡,還將後備箱清理了出來,鋪好了兩人睡覺的地方。
「你是田螺姑娘嗎?」林別知不禁咋舌。
「……」聞景殊對他已經徹底沒轍了,「你想叫什麼叫什麼吧。」
望遠鏡是專門從營地負責人那兒租借過來的天文望遠鏡,林別知以前只玩過很劣質的塑料望遠鏡,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專業設備,不免感到新奇:「這要怎麼用?」
聞景殊側身,示意他站到望遠鏡前,隨後輕撥了一下最上方的小鏡頭:「這個是尋星鏡,你先用它找到一個目標。」
林別知依言照做,他閉著一隻眼懟到了目鏡前:「為什麼我眼前一片漆黑啊?」
聞景殊:「因為你看的那隻眼睛是閉上的。」
林別知:「……哦。」
他還以為他瞎了呢。
換了一邊後視野明亮了許多,不過依舊模糊,他按照聞景殊說的找定了一個目標,迫不及待道:「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調整望遠鏡對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