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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場主人笑笑:「是的是的,而且我們還準備了烤全羊,大家都要來吃啊。」
「看來這下不得不去了。」林別知猛然起身,眼神堅定得不像話。
在場所有人一下子鬨笑起來,最後結果當然是全員欣然應邀前往。
草原晝夜溫差大,夜幕降下時分,溫度變得適宜,白日裡燥熱的風此刻也變得輕柔涼爽。
篝火晚會就在牧場邊上的沙石灘中,天空呈映著浩瀚無垠的星河,在微弱的天光下,一簇篝火乍然點亮了這方小天地。
林別知與聞景殊到時,其他幾人都已經到了,正圍坐在草堆上肆意交談。年輕男女們圍繞著篝火載歌載舞,歡快輕鬆的笑容像會傳染似的,出現在每個人臉上。
「別在那站著了,快坐過來吧!」
已經從醫院回來的齊尋向他們打了個招呼,他受傷的手臂纏上了厚厚的繃帶,由前臂吊帶托起掛在胸前,看樣子傷得挺嚴重。
【哎呦心疼我齊寶】
【第一天就受傷還怎麼玩下去啊】
【策劃組好好策劃吧,別再出現這種事了】
「你手臂怎麼樣了,」林別知走近,「沒斷吧?」
齊尋腦門滑下幾條黑線:「那倒也不至於,比輕微脫臼稍微嚴重一點,所以用繃帶固定幾天。」
「哦,沒斷就行。」
齊尋:「……」
好冷漠無情的回答。
林別知本來也就是禮貌關心一兩句,關心完就專心找座位去了,齊尋見狀立馬示意他可以坐自己旁邊。
突然,一隻手橫了進來,親密又自然地撫上了林別知的臉蛋,「有點涼,要外套嗎?」
「還好,現在不用。」林別知發現最近聞景殊對他動手動腳的次數有點多,但每次看到聞景殊眼中的坦然,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萬一人家是多動症呢?
聞景殊不知道自己已然在他心裡樹立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形象,聽到他說不冷,還去感受了一番他手的溫度,發現的確還好,這才沒說什麼,與他一齊在篝火旁坐下。
然而這樣一來,齊尋的小心思就落了空,因為聞景殊正好坐在了他和林別知的中間,很難相信聞景殊不是故意的。
「聞哥真關心嫂子啊。」他假笑著說道。
聞景殊默不作聲,手卻攬過林別知的肩,仿佛在用行動告訴他:不然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齊尋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
他胸口起伏大了些,從手邊的小木桌上端起一隻小不鏽鋼杯,越過聞景殊詢問林別知道:「嫂子要喝杯暖酒嗎,據說是這裡的特色哦。」
待林別知接過,他像才注意到聞景殊似的:「啊對了,聞哥要喝嗎?」
聞景殊將他的小心思看在眼裡,淡淡道:「不用了。」
沒能挑釁到人的齊尋暗中撇嘴,不再自找沒趣。
草原舞曲充滿了活力與激情,大家坐了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了,蘇柳柳率先站起來:「要不要一起跳去?」
話音落下,就有一個漂亮姑娘拉著她加入了舞蹈的人群。熱場僅僅一分鐘,蘇柳柳就施展出了e人把客場轉為主場的強大實力。
現場氣氛更加活躍起來。
有了蘇柳柳開頭,剩餘幾人紛紛加入,舞蹈隊形也從單人舞變為了雙人舞。還有人特意向他們示範了雙人舞的幾個簡單動作,雖然學出的成果各有不同。
【看到大家都手腳不協調我就放心了】
【柳柳:幸虧我學過舞蹈,不然要像其他人一樣群魔亂舞了】
【家人誰懂啊,賀清揚和沈尹默有一種蹦迪遇上前夫的抓馬感】
【我們家韻姐和陳哥已經放棄跳舞搖上了】
當然這種事也少不了林別知,在過去的三十秒里,他一共踩了自己五腳,除此之外還有三腳踩在了聞景殊的鞋上。
「我踩了自己,你就不能踩我了哦。」林別知看著聞景殊印著幾個黑鞋印的鞋,心裡止不住的發虛。
聞景殊對此習以為常:「懂,你的腳有自己的想法。」
林別知:「……」
感覺被自己的話攻擊了呢。
他們跟著音樂轉圈,手臂靠在一塊,手掌十指交叉相握,感受著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
聞景殊指尖微動:「知道白天那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什麼時候?」手背傳來絲絲癢意,林別知下意識想逃,卻發現動也動不了,對方的手指像是牢牢嵌進了他的指縫。
聞景殊:「抓羊的時候。」
林別知一頓,直覺他要說的不是什么正經話,遲疑道:「你想什麼了。」
「想到在蒙古包里——」說了一半的話被人用手死死堵在嘴裡出不來。
林別知瞪大眼睛急急道:「我知道你在想但你先別想!」
第38章 驟變
【讓!他!說!】
【你倆新世紀謎語人是吧, 敢不敢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插個題外話,林別知的手好好看,而且捂嘴聞總的樣子好澀】
【你幹什麼啦, 搞得人心黃黃的(戳手指)】
青年的指甲修剪得乾淨圓潤,手指骨節分明卻不嶙峋,皮膚在暖黃的篝火火光中越發顯得細膩。
他開始對聞景殊進行洗腦:「那件事天知地知我知我知,你就當不知道,under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