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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空沒,出來吃個飯?」
反正也沒什麼事,林別知應下了,調轉方向,去了他發過來的地址,二十分鐘後,私房菜館裡,他對了對門牌號,推門進入。
賀清揚正對門而坐,林別知剛要打招呼,卻被突然抬頭的他嚇了一跳:「你被妖精抓去了??」
只見他整張臉都耷拉了下來,眼周青黑,嘴唇皺皺巴巴,嘴角也破了,看上去萎靡不振,簡而言之就是虛到了一定程度。
賀清揚面上閃過一絲羞憤,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傻.逼沈尹默,遲早有一天……」
說話間,他的衣領底下閃過一抹紅印。
林別知眸子微眯,破掉的嘴角,可疑的紅印,腎.虛的賀清揚,傻.逼的沈尹默,他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林別知在賀清揚身邊坐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你也算開了眼了。」
賀清揚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耳朵瞬間炸紅:「臥槽你怎麼知道!」
而且他在說什麼物理開眼啊靠!
林別知:「要是有什麼問題記得跟兄弟說,兄弟別的不多,痔瘡膏管夠。」
賀清揚:「?」
過了一會兒,點的菜陸續上桌,賀清揚一點也沒吃,光知道喝酒,喝醉了就抱著酒瓶痛罵沈尹默。林別知默默吃飯,偶爾還要防備他突如其來的無意識襲擊。
在第無數次被打斷進食後,林別知扒開他八爪魚似的手,抄起一瓶酒仰頭開始庫庫炫,酒瓶里的酒咕嘟咕嘟少下去,很快就見了底。
他砰的一下把空瓶砸在桌上,反手又拿起一瓶懟在賀清揚胸前,豪邁道:「喝!」
然後自己也拿了一瓶,庫持卡啦兩下開蓋,雙手攥著瓶頭猛地旋轉兩下,給賀清揚整了個小旋風。
這不要命的喝法給賀清揚看得一愣一愣的,他打了個酒嗝,伸手到半空,想攔又不敢攔:「兄弟你別喝了,我害怕。」
林別知餘光瞥了一眼,這才停下來,他抹去嘴角酒漬:「清醒了?」
賀清揚吶吶:「醒了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林別知給他一種平靜的瘋感。
「所以你在愁什麼?」林別知接著問。
聞言,賀清揚立馬苦臉,「我的清白被一個傻.逼奪走了。」
「沒事,你也奪走他的清白。」兩個人之間感情的事外人也不好插手,林別知只能給出最樸實也最直接的建議。
「啊?」賀清揚:「這還能奪回來?」
看沈尹默那樣賀清揚應該是沒機會了,但是這不重要,林別知昧著良心道:「能,相信自己。」
大概是他的語氣太過篤定,賀清揚瞬間覺得自己行了,反攻的意圖化作一簇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燒起來。
他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告誡林別知:「千萬別和不合適的人結婚,否則就是步入墳墓。」
林別知認同地點點頭:「我在裡邊躺了一年了。」
「……」
放平時賀清揚可能會以為他在開玩笑,畢竟誰都知道林別知喜歡聞景殊,只是他剛才情緒有點子激動,酒精上頭了,腦子也變得更加混沌,他本能地疑惑:「你真的喜歡聞景殊嗎。」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咋沒看出來。」
「因為我不只喜歡一個。」
說完,林別知給了賀清揚一個深奧難懂的眼神,背過身去,任由對方如何想像。
由於喝了太多酒,賀清揚清醒了一陣馬上又迷糊了,嘴裡念念叨叨個不停,林別知給他戴上了口罩墨鏡帽子,生怕別人看出這個醉鬼就是娛樂圈的情歌小王子。
「你聽我的!」剛出私房菜館的門,賀清揚突然抬高了音量,「一定要離婚,火速離!」
林別知拽住他的領子防止他摔個狗吃屎,嘴上順著他的話:「離離離。」
「林先生?」
話音剛落,林別知就聽見有人叫他,扭頭一看,正巧看到了聞景殊那張冷若冰山的臉。
第22章 離婚
私房菜館前站著兩波人,一波是以聞景殊為首的商務精英天團,一個個在三十六七度的天氣下穿西裝打領帶;另一波也算不上一波,就只有一個穿著樸素的林別知,加一個全副武裝的醉鬼。
兩波人在門前大眼瞪小眼,無聲對峙著。林別知稍微累點,他一個人要瞪那麼多人,對面那群人里,除了聞景殊和剛才叫他的特助徐川,另外的他一個也不認識。
鑑於他們剛才貌似說到了危險話題,林別知覺得此時此刻還是裝不認識為好,於是在對視了將近一分鐘後,他神色自若地收回了目光,自言自語道:「耳朵好癢,可能是聾了。」
對面一眾人:「?」
林別知沒管他們什麼反應,架著賀清揚轉身開溜,誰知徐特助又叫了他幾聲:「林先生,林別知先生!」
這一喊沒把林別知喊回頭,倒是把賀清揚喊醒了,他迷迷瞪瞪回頭道:「你吼辣麼大聲幹嘛,人家就在這裡。」
酒精已經麻痹到一定程度,他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林別知:「……」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沒辦法,他只好又拖著賀清揚回來。
本著演戲就要演完全的想法,他捂唇望向聞景殊,飛速撲閃的睫毛竭力表現著自己的驚訝:「好巧啊,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