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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準備走嗎,等那幫小子收拾東西呢。”一懶眾衫小拍大腿,“誒小楊,你們真夠不地道的啊,昨晚你們喝酒去了怎麼也不叫一聲。”
“本來只是想去吃個飯,後面才喝起來的,不然別人能不叫、衫哥肯定要叫啊。”楊瑞狗腿地上前端茶送水,這貨對著衫哥也跟對之前來的李哥區別也大著……
“得,你欠我一頓我先記著。”一懶眾衫小道,“可惜這次沒跟你們分到一組,要不然去你們老家的時候就能先把這帳清了。”
蕭文遠插了句:“A組賽場是哪來著,J省?風輕殤那?衫哥你索性去吃風輕殤的喝風輕殤的,他絕對沒膽子不請客。”
“我才不去,那小子看著就挺欠揍的對著他那張臉還能吃得下飯?別提那糟心玩意兒。”衫哥立即一臉的嫌棄,“小蕭兄弟你什麼用意啊,還怕我上門把你們吃垮?”
“沒有沒有。”蕭文遠憋笑,衫哥也是大內鬥省人,和風輕殤特別不對付,逗他玩兒的時候提風輕殤絕逼有效……更搞的是他正氣頭上的時候一句話就能把他注意力轉移開,特別有意思,所以蕭文遠下面馬上就來了句,“誒衫哥,聽說劉大夫首輪比賽不出場?”
“哦,他忙……”一懶眾衫小果然馬上就跟著別人話題跑了。
一懶眾衫小這人只是外形和脾氣看起來毛躁粗魯,本人其實挺蠢萌……
送走了衫哥又陸續來了幾個隊的人,實在是楊瑞和鯽魚兄人緣太好、和這幫選手基本混了個臉熟,人家就算不過來告個別也會在微信群里提一聲。
一個中午的工夫十八支戰隊基本走空,就剩《君臨》一隊人在這磨磨蹭蹭,連聯賽方的工作人員都還以為他們這隊出了啥事跑來看了兩趟……就這樣比別人多休息了半天,臨出發的時候還有兩人頭重腳輕的沒法自個走,得靠隊友攙著才能下樓。
出來幾天沒法玩遊戲,說不想念是假的,前往高鐵站的時候清默和糰子幾個就憋不住聊起了遊戲裡面的事兒,上車了還嘰嘰呱呱個不停,其他人嫌他們吵、座位都離得老遠。
“咦?君姐呢?”楊瑞跑去餐車買水果,抱了幾個水果盤迴來一分發,才發現人少了。
“君姐有事沒上這趟車,去坐別的車次了。”蕭文遠回道。
“是嗎,之前沒見她提啊?”楊瑞發完水果盤坐回來,第五霖嫌別人吵,這會兒他們三個坐得離大伙兒最遠。
“剛你們搬行李的時候她接了個電話。”蕭文遠往嘴裡丟瓣橘子,擠下眼睛,“她那個‘對象’的電話。”
按著太陽穴的第五霖抬起頭,默默注視蕭文遠。
蕭文遠賊賊地笑:“這麼看我做什麼,我覺得‘對象’這個詞的意境挺不錯的,沒歧義。”
楊瑞壓根沒發覺他給蕭文遠調侃了,還關心著君無憂的事兒:“君姐的對象?殺非離?”話吐出口他就發現自己嘴快,又見聽到這ID的蕭文遠和第五霖都挺淡定的,“……你們都知道啊。”
“知道。”第五霖點頭,“不過殺非離現在和君姐應該還不是‘對象’的關係……雖然君姐不太願意告訴別人她的隱私,但就我個人觀察,君姐很有可能是一頭熱。”
蕭文遠驚訝:“你也知道啊?”
第五霖面無表情:“文遠,你這個自詡情場高手的優越感很討打你知道嗎。”
蕭文遠做了個把嘴巴上的拉鏈拉起的動作。
第五霖沒理他:“確實我不擅長揣摩戀人之間細膩的感情互動,不過我知道一件事,自我們打入海選賽後君姐寄出三件禮品包裹,都被退回來了。這裡要申明一下,我沒有惡趣味到去留心君姐寄出的是什麼東西,更沒有去查寄出的地址。不肯收禮物,對方的態度很明確了吧。”
“……呃。”楊瑞不明覺厲臉,“這樣君姐的立場豈不是很不妙。”
“殺非離那個姑娘看似柔和溫婉,性格卻是理智堅定那一掛的。”蕭文遠以一種閱盡千帆的滄桑感深沉地道,“最開始她也許會顧及到君姐的感受稍微委婉點、又或者是認為君姐這種大小姐的性格不長情、很快會把她忘記,發現到君姐是認真的,她自然也會認真……認真地拒絕。”
第五霖看向他:“你倒是看得明白……那這話你對君姐說過沒?”
蕭文遠一副自戀的樣兒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別鬧了五哥,我要是當面跟她說這個話,你說我這英俊的相貌還能保全?”
“……文遠,你有時候真的很討打啊。”楊瑞嘴角一抽。
“等會,先不開玩笑……”第五霖面色微變,“君姐不是發條簡訊打個電話就能分手……不對,放手的人,那麼她這趟,是去攤牌。”
“是呀。”蕭文遠嘆息,“回頭有得亂了。”
“啥意思,你倆別打啞謎。”楊瑞忙道。
蕭文遠善意提醒:“我們剛認識君姐的時候是她上一次分手,楊柳你還記得她當時的破壞力不。”
“……”楊瑞面色也變了。
君無憂這一去,整整三天沒回來。要不是她還在隊內微信群每天報平安,小夥伴們都操心得想追過去找她了。但她既然不願意跟別人訴苦、別人也不能拿這事兒去同情她傷她自尊,且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夏季賽四月五日開打第一輪、C組賽場的首場比賽近在眼前。
小組賽採取的是末尾淘汰制,兩個月的時間裡合共進行六輪比賽,每輪比賽六支隊伍輪流匹配對戰,每場比賽採取三局兩勝制,勝利一局加十分,負局不得分,無敗全勝加十分——亦即是勝利方獲得的積分總數與場次勝率關聯,打出二比零這該輪比賽獲得三十分,若是二比一,那就只有十分。
六輪比賽打完,A、B、C三組組內統計積分,每個小組排末尾的兩隻戰隊將被淘汰、無緣季後賽冠軍杯。
要穩妥地進入季後賽冠軍杯,自然就需要戰隊打出漂亮的戰績,但出線戰隊相互間的實力並沒有大到足夠形成碾軋的程度,也就是說——如果前兩輪被人打出全勝,基本就提前預訂了吊車尾淘汰……
“第一輪不能輸。”《君臨》俱樂部八樓會議室,第五霖拍了下帖到牆壁上的C組對戰表,指向第一場的對手,“C組繞過了風輕殤的《裂痕》、劉大夫的《風華》、閒雲野鵝的《風不息》……但我們這組的對手並不容許我們大意失誤。”
C組六支戰隊,分別為:《君臨》,隊長第五霖;《萬事皆空》,隊長妖歌;《野皇》,隊長石大奶;《忤逆風》,隊長我心甘;《戰旗》,隊長送飯跑者李;《綠野仙蹤》,隊長王爺。
“不止是不能容許我們大意吧……”坐下首的蕭文遠瞪著死魚眼道,“這組裡面壓根就沒有大禮包隊,甘哥、李哥、王爺都給丟了進來……要是把妖歌或者石大奶換成閒雲野鵝,這特嘛就是妥妥的死亡之組了。”
第五霖手臂筆直指向蕭文遠,面無表情地:“你說這個話就是態度不正確,還沒開打就把《野皇》和《萬事皆空》當成軟柿子、認為自己肯定不會掉到最後兩位,抱著這種心態打比賽,不被打出SHI來我跟你姓。”
“……我錯。”蕭文遠做個把嘴巴上的拉鏈拉緊的動作。
第五霖看向其他人:“輕敵是絕對要不得的,《萬事皆空》有第五源就不說了,《野皇》也絕對不是軟柿子。海選賽期間《野皇》的勝率原本掉到80%以下,遇到我們那一場時提升到80%以上,而在輸給B組的《我還可以搶救一下》這支戰隊後,《野皇》的勝率直線提升到90%。說明了什麼?說明《野皇》在吸納入皌曰前一度掉到二流戰隊水平,其後直接提升到一流,且在失誤落敗後,更上升了一層……這10%的勝率提升是在海選賽戰況最為激烈的中後期提升上去的,大家都能理解這個強度有多大吧。”他頓了一下給大伙兒反應時間,才道,“特別是後期,同時期其他戰隊都在掉勝率,包括我們隊。”
“臥槽!”這下子大伙兒特別直觀地明白這支戰隊提升有多誇張了。
第五霖把手指敲到《君臨》第一輪比賽的對手上面:“至於我們這場的對手,《綠野仙蹤》,王爺就不說了,南部王國那片SOLO第一人,張剛是最明白他有多厲害的。”
坐在最後排的見習生張剛有點兒臉紅地點了下頭。
“三局比賽,假設我們會打滿三局,那麼《綠野仙蹤》的頂配五人肯定會出場兩局或以上。除了王爺的術士,這個南部王國的強隊還擁有片葉遮陽和烽火下面沒了的組合法師、大王饒命的德魯伊、蛋酒的獵人。烽火在明星秀里出現過,他的法師在單對單的情況下不強,但他的風法與片葉遮陽的冰法配合,是與妖歌和弦歌那隊黃金搭檔相媲美的組合。大王饒命是奶德第一人,蛋酒是獵人天梯榜上常駐前三的高手。”介紹到這兒第五霖頓了頓,“這個陣型你們也看出來了吧……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專克我們這種近戰優勢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