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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說。”第五霖把私聊關了。
“誒？”這頭，楊瑞傻眼了一會兒才隱隱約約地發覺……第五霖好像忽然間生氣了？“咋回事，我剛才說錯話了？”他正一頭霧水呢，私聊提示又閃了，還以為是第五霖發來的，一看提示框，居然……是淺陌幽。
“大神，你首場千萬不要來碰我啊！”淺陌幽在私聊那頭哀嚎，“這種單對單比賽里一點都不想在對面看到你！”
“……”
第173章 貴圈真亂
今天蕭文遠也比昨天提前了幾個小時上線，上來後他第一個找到第五霖， 道：“五哥你猜的沒錯， 這次票選確實有人在後頭搞事。我聯繫到官方論壇大版了， 投票系統那邊確實沒問題，官網投票用的系統是跟光腦主機直聯的，想刷票瞞不過去。但從昨天晚上九點開始各個國家主版、熱門城市分版都出現了IP段近似的水軍帶節奏， 這幫人幹得比平時都隱晦，時機又抓得好， 不少流動票源不知不覺就受這幫水軍影響了。”
第五霖這會兒還蹲在主城某邊緣小鎮的上線點沒動， 多開了無數窗口正對比數據，收到蕭文遠的消息也沒意外：“不奇怪……你的曝光率是不足以支撐龐大粉絲群匯集並將你推送進前五十的， 楊柳能進去更加意外。若論粉絲支持率基礎，單人場那邊的幾個雙冠王都能比楊柳更有競爭力， 劉大夫的呼聲也應當在楊柳之上。再比對前五十名與後五十名的票數差距，貓膩顯而易見。”
“這可真是……單人場那邊的大神曝光率更低，人氣上的不足還能理解， 但劉大夫是跟風輕殤碰過的，且十秒內就秒殺了風輕殤，要論成功率並不比楊柳差。就算是劉大夫的受眾基礎不如楊柳吧，那楊柳是給風輕殤準備的最佳攔路虎，塞我進去幹嘛呢。”蕭文遠悻悻地。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這些水軍出力，你可沒機會在這種場合露這麼大臉。”第五霖隔空給蕭文遠投去鄙視的眼神兒，“八月份月賽後楊柳確實在某個領域跟風輕殤綁到一塊，但畢竟那個領域的受眾行事低調，且極為排斥對外張揚。這次水軍想利用這層關係把她們拉出來當炮火，自然不能把你落下，不然就太刺眼……也太過不合情理。這種買楊柳送你的炒作風格至少在那個領域的受眾中不會顯得太突兀，否則……若招致排斥，很可能造成反效果。”
“……說得很好，但沒什麼用。我要是不是蕭文遠我也能微笑看熱鬧，現在我可笑不出來。”蕭文遠抽著嘴角道。
第五霖沒理睬他，自顧自地繼續道：“選楊柳不選劉大夫，其目的也很好理解。畢竟……你說術士是打一個擁有秒殺稱號的遊俠容易，還是對付一個本職業為牧師的拳擊手容易？”
蕭文遠稍稍一愣，隨即驚詫：“不是吧，你是說……是他？”
“到目前為止，皌曰沒能進前五十。”第五霖淡定地，“還有一個本該進的人也沒進……你猜是誰？”
“王爺。”蕭文遠不用去看人氣榜就秒答。
“聰明。”
“臥槽……”蕭文遠頓時就有想罵娘的衝動，“那這丫干地也太明顯了吧！”
“我要是對方的幕後操盤手，倒是能容忍皌曰入場，王爺是肯定不給門票的。”第五霖道，“皌曰的比賽風格確實很穩，但他的性格會導致一定的不確定性，一些客觀原因有可能影響到他的發揮。但王爺不一樣，這個選手表現太穩、心理太穩，其可怕程度與劉大夫不相上下，低失誤率領域堪稱神一樣的存在，最要命還是他和那傢伙同職業，不想在全國玩家面前丟臉，那傢伙就必須死死摁住王爺……恩，都不好說這遊戲裡那傢伙碰上王爺是他比較倒霉，還是王爺比較倒霉。”
蕭文遠頓覺襠部隱隱作痛，第五霖口中的“那傢伙”正是前文提到過的在高端選手眼中如同大禮包一樣的“第一術士”，這哥們擁有童星光環，顏值頗高，自演藝圈退役轉戰電競圈後卻混得比較尷尬：名氣大、號召力強、粉絲受眾廣，但技術上實在是……說瓶頸比較大都算得上是在誇他。
這麼一位在高端比賽中默認的移動大禮包，因那恐怖的人氣……一直是個不能提的存在。不誇張地說，別看風輕殤擁有目前全遊戲粉絲值第一，風輕殤的理智粉絲都不愛把自家選手跟這個小鮮肉攪合到一處去，對方的粉絲戰鬥力說彪悍都是比較謙虛的，手撕任意明星玩家跟過家家似的輕鬆。八月份半決賽的時候皌曰就跟這位碰過，戰場上倒是輕鬆地將其一擊必殺，但賽場外……皌曰硬是給掐得個把月脫不了身。
而第五霖提到的倒霉論，也一直是遊戲裡PVP界玩家無聊時的談資。要知道皌曰這個盜賊選手是以戰場風格穩定、低失誤率著稱的，但在這個領域也比不上真正的不淪陷炮塔——ID為王爺的一名南部王國術士玩家。網遊經驗超過三年的玩家基本上都知道這個人，和我心甘同一批次出現在大眾視野的低調高手，鍵盤時代王爺並沒有進入職業圈，但他在老玩家中的認知度一點不比我心甘差。網遊進入虛擬實景世代，這個本身只是普通宅男、並沒有過人身手的玩家竟能獲得第一SOLO大神的讚譽，足夠說明其實力。
按理說王爺當之無愧術士界第一大拿，奈何……他碰上了同樣出生地在南部王國且同樣選擇了術士的小鮮肉。技術流帖子的人氣都PK不過撕比帖，實力派選手自然更難跟偶像派的正面剛。第一個放出風箏BOSS視頻、SOLO南部王國無數單挑大神無敵手的王爺，在職業排行中硬生生輸給了靠無數自發粉絲帶練刷屬性的小鮮肉，這無疑讓許多熱愛遊戲的玩家不能接受。但是吧……話又說回來，有心在電競界出位的小鮮肉挑選了術士這種冷門職業也能迎面撞上王爺這尊大神，估計他自己也得蛋疼欲裂。
“……把我跟楊柳提溜出來大炒特炒還能起到轉移視線的作用，目前為止論壇上壓根沒人注意到王爺沒有進榜，哪怕有人發出疑問也會很快被其他水貼蓋下去，強行造成王爺人氣虛弱的假象，是吧？皌曰就更簡單了，他本來就是走高冷路線的，自身沒什麼談資能拿來粘合粉絲，進前百不進前五十壓根就不會招人懷疑。”想通這些道道，蕭文遠都覺得自己給人拉出來調侃下算不了什麼了。
“你自己提煉一下論壇的本日熱搜就能明白，所謂CP之爭，對方水軍押注的不僅僅是你和楊柳，淺陌幽和蔻秋秋也被風眼掃了一下。只是這些女選手的粉絲極端厭惡她們被綁到男選手的炒作台上，這些押注才沒能成功。”第五霖道。
“我和楊柳都沒死忠粉絲基礎，自然是想怎麼炒怎麼炒。”蕭文遠自己補充，語氣無奈。
“能炒熱也是建立在我們從風輕殤手上搶走一次月賽冠軍的前提上了，現在的玩家不傻，含金量不足玩家們不會買單。風輕殤的真正粉絲也希望看到一場他對戰武道高手的強強對決，相比起單人場那些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大神，楊柳的本職業是牧師、沒有系統給予的技能招式輔助修正和殺傷力支撐，至少看起來要稍弱一些，投這張對戰票，風輕殤的粉絲們是真想看到他能贏……這正好符合操盤手的期望，引導，總比強迫簡單。”第五霖頓了下，又補充道，“至於結果如何，對操盤手而言倒不重要。風輕殤贏了，也只是打贏了一個個名不見經傳的牧師玩家；輸了更好，他面子丟光。”
“恩……稍微有點同情風輕殤了。”蕭文遠道。
“如果你有那種閒心，還是多操心下自己吧。”第五霖冷漠地，“別忘記你只是一個只在PVP界毫無名氣、且自身職業短板明顯的單免控暗牧……就‘移動大禮包’這個屬性而言，你可比那傢伙還鮮明。下午就已經有帖子在炒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的‘牆頭’還得再多個把個的。”
“臥槽！”蕭文遠大驚失色、當即點開玩家論壇，十餘秒後……這個土豪富N代產生了強烈的報復社會的衝動，“臥槽尼瑪！神經病啊！這特喵是拉郎吧，啊，這特喵才是拉郎吧！這麼炒不怕被人識破嗎，長點心啊水軍！！”
另一頭……依然在主城城區亂竄的楊瑞收到滄海蒼蒼的私聊：“蕭哥怎麼跟第一術士好上了？你們圈子好亂。”
“……”楊瑞一巴掌拍死了自己的好奇心，果斷地關掉了私聊框、堅決不問對方啥意思。
時間到下午六點，作息正常的玩家們大部分已經上線。這兩天的熱門毫無疑問是官網剛出的《明星玩家秀》活動，上線的玩家跟親友打招呼時難免要對上幾句“你投誰了”、“投XX了，你呢”之類的暗號，當然……也出現了一些比較不和諧的場景，比如對PVP沒啥愛好或者純粹想藉機撈點零錢的傢伙們呼朋喚友地湊到一處，專找那些狂熱的粉絲團體出售票數，反正規模不大、只是一次性買賣，官方也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