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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君也不知麼?」緋霜眼神古怪,「這股氣勁像是有人故意注入雪君體內的,雪君運功出了岔子,便將這隱匿在雪君體內的氣勁激發了出來。」
鄭雪吟本以為是自己的鍋,聽他這樣說,明顯是有人在背地裡害她。
原主的仇敵那麼多,想害她的人能從雪閣排到極樂宗的大門口,這誰知道是哪個在作祟?
「你怎麼會及時地闖進來?」鄭雪吟將懷疑的目光鎖定了緋霜。人心隔肚皮,依她看,這少年也不像是個單純的。
緋霜什麼不慌不忙,溫聲道:「雪君讓奴出去後,奴一直守在門外,奴聽見動靜,十分擔憂雪君,這才沒有得到傳喚就強闖進來。」
說著,緋霜跪了下去:「還請雪君寬恕奴的自作主張。」
原書女三號的戲份展開沒多少,就匆匆爛尾了,緋霜這麼無足輕重的角色,大綱里壓根就沒有提到他。
不過從原書僅有的戲份來看,緋霜對原主忠心耿耿,毫無二心。
說起來,緋霜在進小倌樓前,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原主看上他,也是因為他長得美。
在緋霜拍賣初夜的那天,原主恰巧出現在風月居,於是拿身上的所有積蓄,將他買了下來。
緋霜極為懂事,後續原主又陸陸續續搶了些男人回來,都是由緋霜管著,沒出什麼亂子。
緋霜,應該暫時可信。
鄭雪吟暫時打消對他的疑慮,她初來乍到,眼下無人可用,比起其他人,還是這少年靠譜點。
鄭雪吟思索片刻,說:「我的處境你是知道的,我無法運功的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戚語桐和林墨白。」
這兩人就是她在極樂宗里最大的死對頭,一個是她的二師妹,一個是她的小師弟,兩人可都是虎視眈眈等著她翻車,好一併清算舊帳。
「還有,我不能行功一事,只有你一人知曉,若傳了出去,必是你所為,你應該分得清楚輕重。我真的出事了,就算你能跑到天涯海角,我師父也不會放過你。」
鄭雪吟這是在給緋霜壓力。
出事就找緋霜報仇,這不單意味著緋霜不能把這件事宣揚出去,還得處理掉所有的知情人。
緋霜柔順道:「奴必謹記在心。」
「別自稱奴了,聽著怪難受的。」鄭雪吟不習慣一個男人如此柔媚的模樣,「對了,你有名字嗎?」
緋霜「啊」了聲。
「我是說,這麼久了,我好像從未問過你本名。」
緋霜刷地一下抬起眸子,那雙眼漆黑晶亮,似是灑滿了星輝,好半天,他高興地說:「我姓段,我叫段非離。」
「段非離。」鄭雪吟喃喃念著這個名字,沒聽到少年又輕聲說了句「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就想親口告訴雪君我真正的名字」。
鄭雪吟說:「那以後我就叫你非離了。非離,極樂宗里有沒有信得過的大夫?」
林墨白是丹修,丹修都會醫術,但林墨白是她死對頭,恨屋及烏,她怕人直接把賀蘭珏給毒死了。
「有,高仙玉高大夫,他不依附任何人,只聽宗主調遣,雪君可以找他瞧。」段非離清楚鄭雪吟的想法,就略過林墨白,直接搬出了高仙玉。
高仙玉,鄭雪吟記得他。
他原本不是極樂宗的人,不知道是樓少微從哪裡挖回來的人才,醫術高明,為人乖僻,在這個暗流涌動的極樂宗內獨樹一幟,從不與人為伍,沒事就在自己的洞府研發丹方,還喜歡找人試藥。
他的那些藥吃下去,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反應,上吐下瀉鬚髮變白都是最輕的症狀了,搞不好會修為倒退丟掉小命,導致很多人見了他都繞道走。
「雪君是準備找他來給自己看病嗎?」
鄭雪吟搖頭。
高仙玉也未必能信得過,她指著床上的賀蘭珏說:「是給他看。」
「可是,高大夫的出診費很貴。」段非離為難,「雪君好些日子沒有打理雪閣了,可能不大清楚,咱們雪閣最近十分拮据,怕是付不起高大夫要的費用。」
原主沉迷修煉,雪閣的事務自從段非離來了後,都是交由他打理的。
極樂宗分為風、花、雪、月四閣,風閣總管所有事務,主人是宗主樓少微;
花閣管極樂宗名下的青樓賭場所有暴利項目,由戚語桐掌管,收入也是不菲;
月閣雖然沒有這些暴利項目,林墨白本身是丹修,煉製的丹藥對內對外都有售賣,營收非常可觀。
唯獨雪閣負責種靈果、養靈獸這兩個不賺錢的項目,一則,收成太慢,沒個三五年見不到成果;二則,靈果和靈獸一起養,一個看管不力,靈獸偷吃了靈果是常有的事。
這樣一來二回的,雪閣至今都是入不敷出,靠著樓少微私下的補貼,才能維持正常運轉。
聽完段非離的分析,鄭雪吟人麻了:「你的意思是我很窮?」
她做錯了什麼,現實里是個窮鬼就算了,穿越了還這麼窮。
「咱們至今還欠風閣一大筆錢,也就是宗主寵著您,不許風閣的總管追債。上迴風閣的總管還琢磨著,把您帶回來的男人們賣出去抵債。」
「……」
「真的一個子都沒了?」鄭雪吟難以置信。
「統共還剩下三千靈石。」
這個世界凡人和修仙者混住,修仙門派林立,凡人受仙長庇護,交易往來頻繁,流通的貨幣有兩種,一種是具有珍稀屬性的金銀珠玉,一種是修仙者能從中汲取靈氣的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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