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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有信嗎,還是單單只我一人沒有?」
楊風生看著楊水起問了這一連串的話,忙解釋道:「打住打住,這錢袋,是他離開京城之前留下的,他估摸著自己過年這段時間趕不回來,所以便早早備好了。不過一個錢袋而已,你扯到哪裡去了。」
也不知道楊水起現在怎這般敏感,一兩句話,就不知道偏到了哪裡去。
他說一,她就馬上能想到十去。
楊風生道:「大過年的,別操心這些有的沒的,吃飯吃飯。」
方和師也道:「就是,你這小小年紀,心如槁木,如何使得。別十七的年歲,愁成了七十。」
楊水起從前不這樣的,也不曾這般敏感,若再這樣下去,草木皆兵,累得還是她自己。
聽他們這樣說,楊水起也暗惱自己,好好的日子,非要去想這些。
好了,現下說出來,弄得大家都不大高興了。
她極力揮去腦中不好的想法,將這兩個錢袋子收好,又歡歡喜喜笑道:「好,不想這些,高高興興的,用飯先,一會子用完了飯,去放煙花吧。然後,我們一起守歲!」
見楊水起調理好了心緒,楊風生同方和師也鬆了口氣,看她將才那樣,不知道還以為又是想哭了。
兩人都笑著應好,看向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寵溺。
不過是個孩子,哭哭鬧鬧,一瞬之間。
近來確實是多事之秋,不大太平,楊水起會害怕擔心,也是常理。
三人先是舉杯共慶,又說了好些有彩頭的話。
「那就祝我們,歲歲年年常相見!」
「好,歲歲年年常相見。」
恰好此時外頭傳來一聲悶雷炸響之聲,一道道火花似銀蛇一般竄上了天空,綻放出了亮眼的光芒。
三人向窗外看去,這個方向,抬頭將好能看到那漫天的煙火。
他們笑著飲下了杯中的酒,眼中都含著無盡的笑意。
不過楊水起喝了一杯酒就被楊風生攔住了,沒讓她再喝第二杯下去。
他道:「自己酒量多差沒點數嗎,看在過年,縱你喝一杯就夠了,別得一會喝得多了,又得沒完沒了的耍起瘋來。」
楊風生此話倒不是作假,楊水起酒量不大好,喝醉了耍酒瘋,家都能叫拆掉。
從前有一回過年,楊奕縱她多喝了幾杯,她好懸沒將人鬧騰死。
一會扯著楊奕說要騎馬,一會又說要射箭……
壓根是她馬也不曾騎過,箭也不曾摸過。
總之,張口就愛說些沒頭沒腦的話。
畢竟是有前車之鑑,見楊風生不讓她喝,她也不覺委屈,只悻悻地放下了酒杯,老實地端起了旁的飲子。
雖然是聽了楊風生的話,但還是不要臉的給自己找補了一句,「我當真沒醉……」
她只是,想要扯著爹爹。
她不要臉地借著酒勁,纏著他……
他太忙了,楊水起想他多陪自己一會。
而楊奕在這個時候,總是會縱著她。
但楊風生哪裡知道她的小心思,只當她是在說胡話。
三人沒再繼續再這一話題上面糾纏下去,開始吃起了這頓團圓飯。
可沒有一會,門外急匆匆來了個小廝。
楊水起眼皮一跳,手上筷子一抖,夾著的菜都掉了下去。
但,好在小廝只說是蕭家的二公子來了。
年夜飯,他不在家裡面待著,來這裡做些什麼?
聽到了下人的話,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浮現了一絲莫名。
可想到現下外面下著雪,還是先叫人進來先吧。
蕭吟趕來了這處,他站在了堂屋門口那處。
天寒地凍,蕭吟身上披著一件狐裘,頎身玉立,瞧著便是十足得清冷矜貴,他的鼻尖被風吹得微微發紅,看著有些許破碎零落之意。
楊水起沒有抬頭去看他,只自顧自地低頭吃著菜。
楊風生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幾眼,最後還是對蕭吟道:「先進來吧,門口冷。」
蕭吟依言走進。
他進了門,還帶了一身寒氣。
楊風生又讓蕭吟坐下。
他看著他問道:「你不在家裡頭過年,跑別人家做什麼來?你爹不說你?」
他還沒見過像是蕭吟這樣的人,大過年的,自己的家不待,反倒是去了旁人的家,當真沒見過這樣的。
他們現下若真是攀了親家倒也還好說,可是這樣沒頭沒腦的來,算是什麼?
而且,就算是他跑出來了,他家裡的爹娘竟也就這樣放任他?
蕭吟面不改色道:「我同他們說出來解手。」
楊風生:?
解手解到了旁人的家裡?
他說這樣的謊話,不怕挨板子嗎。
這蕭吟虎成這樣,定是挨打挨少了。
楊風生心中暗想,這蕭正定是個面冷心熱的,別看他平日總是冷著一張臉,看著挺嚇人,但平常肯定不怎麼對孩子動手。
楊風生無言片刻過後,問道:「成,所以你這是上我們家解手來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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