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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蕭吟蕭煦兄弟二人相信他們的話,但真叫事情鬧大了傳了出去的話,眾人也只知道陳錦梨是在和楊水起吵架之後才出了事情。
這陳錦梨十幾年不曾出過事,怎這回就好巧不巧在這個節骨眼出了事情?又加之兩人之前鬧出來落水的事情,想想也該知道楊水起和楊家人要被如何編排非議了。
聽到這話,楊水起隨意道:「愛信不信,不信又同我何干。算我頭上就算我頭上,我背得黑鍋也不算少,多這麼一口不嫌多。我又不欠他們的,難不成讓我去找陳錦梨,找回來把人安然無恙送到他們的跟前,自證清白不成嗎。」
她本來就聲名狼藉,不清不白,犯不著自己給自己尋麻煩事。
楊風生聽她這樣說,也知道她是真不會再為蕭吟犯軸了,他難道有了幾分好氣,道:「行,能如此想,是最好。沒心肝的人,才能活得舒服。」
*
蕭煦蕭吟很快就收到了從楊家傳來的消息。
蕭煦問蕭吟,「楊家那邊說沒人,你如何看。」
楊水起傳來的消息是說,楊風生沒有綁人,這事和他們沒有關係。
蕭吟在家中等消息的時候,已經讓手底下的人去尋人了,從今日被綁走的地方去尋蛛絲馬跡。
今日下雨,他來回奔波,錦服上難免凌亂了些許,額前散著幾絲碎發。
蕭吟如今這副模樣,不同於平時那副纖塵不染的模樣,好歹是沾染了幾分少年氣。
他道:「既他們說沒有,那應當是沒有。她……應當不至於撒這種謊。」
想起了今日楊水起的態度,蕭吟攏緊了手指。
別的不說,但光是這些時日的相處,他也能看出楊水起的為人。
這樣的事情,且不說她不會做,即便是做了,也不當不認。
只是,從前分明他最希望,那個吵吵鬧鬧的人能消停一點,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能夠走開遠一點,現下都如他所願,可為何心中反倒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受。
不,現在不是該想這些的時候。
蕭吟道:「可是這事拖不得,她在學堂的位子缺了,一樣是要叫人起了疑心,而且時間越拖越危急……」
蕭煦神色凝重,女子失蹤一夜,若叫傳出去了,陳錦梨往後還要不要見人了,只怕是要叫人戳死脊梁骨了。
他道:「且不先說是落到哪個賊人手中,錦梨面子薄,若今夜尋不回來她,叫這事情泄露了出去,只怕她得上吊。」
時間緊急,現在天色又晚。最主要是,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畢竟除了楊水起外,她又和誰起了爭執呢?
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就算是去尋人,也不知道該去何處尋。
兄弟二人,一時之間沒有絲毫頭緒。
不知沉默了多久,蕭吟突然開口,他道:「可也不曾見得表妹平日裡頭得罪過何人,
此事若說同楊家的人無干係,究竟又會是誰,而且為何又偏偏發生在此時此刻。」
經此提醒,蕭煦也想到了什麼,「為何偏生在這時……這幾日小水同表妹生了嫌隙,若她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馬上就會想到了楊家……」
就如方才,知曉陳錦梨出事之後,他們第一反應便是去楊家要人。
在陳錦梨不曾同別人結仇的前提之下,出了此事,在這樣的關頭,實在是太過湊巧,湊巧到就像是一場陰謀。
蕭吟沉聲道:「這人是沖蕭、楊兩家而來,為的便是借著表妹失蹤,讓我們將錯怪罪到楊家身上,如此一來,兩家必生嫌隙。怕就只怕,他為挑撥離間,煽惑拱火,而真做出了什麼傷人的事來。」
若真是為了挑撥離間行此棋,背後之人恐怕真會傷人,畢竟到時候陳錦梨若真受了什麼傷,也會被全數算到楊家人的頭上,如此一來,蕭楊兩家本就不大好的關係,只怕雪上加霜,正和了他們意。
蕭吟道:「不能再坐以待斃,兄長在家看著母親,我親自去尋。」
說罷,便轉身出門。
蕭煦喊了他一聲,「則玉,雨天黑夜,切要當心!」
蕭吟應聲,便大步離去。
*
與此同時,另一邊楊家之中。
梅雨季節,天又冷又濕,好不容易轉暖了的天氣,叫這場雨一下,又冷了下去,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不叫人好受。楊水起從外頭回來已經淨了身躺進了被窩之中,此刻手上拿著本《左傳》看著。
楊水起的生活實在算不上多有趣,楊奕忙便也算了,就連楊風生也時常不著家,從前楊奕還沒當上首輔之時,比現在還更要忙些。小的時候,楊水起為了能和父親多待一會,便拿本書,搬條小凳子,安安靜靜地書房裡頭陪著他。
楊奕的書架上頭,四書五經不消說,《史記》《左傳》等書也是一本不少,楊水起陪在楊奕身邊,一陪就是許久。後來在楊水起長大之後也養成了無聊之時,也要看這些書的習慣。
只是到了少女暮春之時,這些書翻來覆去讀便覺沒了意思,前段時日尤愛看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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