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我不要的,你撿起來了?”
孟煦洲不為所動,又給了他一拳,周圍的人都不忍心看,更不敢上前,怕孟煦洲把他們也揍了。
孟煦洲:“你從來沒有得到過,不是嗎?”
異母兄弟在一個場景,在場的人很容易把目光放在孟煦洲身上。
孟潮東望向余藻,余藻卻只是看著孟煦洲。
他的目光不像從前總是朦朦朧朧,只是認真地看向孟煦洲,喊了一聲哥哥,“我們該回家了。”
現場只剩下台上的駐唱還在盡職盡責,二層的客人都趴在欄杆上看熱鬧。
不算明亮的燈光灑下,余藻微啞的嗓音和看得出的微紅痕跡都象徵他的新婚甜蜜,也證明傳聞中的兄奪弟妻是錯誤的。
一開始就是孟煦洲先來的。
孟潮東腦袋嗡嗡,周圍的私語和眼神幾乎是凌遲。
他這段時間遭受的非議始於余藻驟然出現在他訂婚宴上的婚鬧,當事人抽身離開,丟下一句替身,又和拿走他一切的孟煦洲光速結婚,更像是捅了孟潮東好幾刀。
他發現自己和當年沒什麼不同,也什麼都沒有。
孟煦洲沒有鬆手,他腳踩著孟潮東肚子,眼神是如出一轍的嫌惡。
余藻又喊了一聲哥。
賀飲都聽見有人問到底誰是兄弟,還有人說這可能是情趣,其中不乏穿插對余藻顏值的肯定。
孟煦洲終於抬腿,孟潮東的朋友迅速抬走他,孟煦洲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走向余藻。
他剛才像是要把孟潮東當場打死,此刻走向余藻腳步輕快。
賀飲抽了抽嘴角,心想我看錯了嗎,這麼大人還走路蹦躂?
余藻左手牽著孟荳,右手牽著孟煦洲,給人一種纖弱的青年馴服了一頭野獸還買一送一贈送幼崽的感覺。
賀飲笑著送走朋友,趙小姐還不忘對臉上流血的孟潮東落井下石,“你和你大哥比還是差遠啦。”
外面的人坐上車,朝副駕駛座的男人伸手,“小藻,手疼。”
孟荳:……
好肉麻,好噁心啊小叔。
第41章 第 41 章
孟荳坐在後邊試圖和孟漫野告狀,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和副駕駛上的余藻說:“手疼。”
孟荳不忘檢查自己的恐龍外套,大聲說:“我的外套都髒了!”
知名企業老闆撒嬌未遂,轉頭對大侄子說:“回頭給你買新的。”
孟荳哼了一聲, 又給孟漫野發語音:“奶奶, 小叔在外面打架了。”
孟漫野很快就回了, 前排的兩個成年人也聽得到。
“他打架?不可能,他不和人接觸, 去醫院都得把他麻醉了才能打針。”
余藻震驚地看著孟煦洲, 男人閉了閉眼, “也沒有這麼誇張。”
孟荳:“還用我的外套當手套打架, 太不文明了。”
那邊的孟漫野本來是想回公寓的,聽到孟荳這麼說又開車去了迦南天苑。
余藻在車裡檢查了孟煦洲的手,問:“你媽媽知道了會怎麼樣?”
孟煦洲:“會嫌棄我不挑沒人的時候動手。”
余藻:……
孟煦洲看他的蹙眉, 想起孟潮東看余藻的眼神, 問:“他之前對你動手過嗎?”
余藻搖頭,他看了一眼還在和孟漫野語音的孟荳,說:“我們回去再說。”
孟煦洲還是不開車, 他微微傾身,往余藻這邊靠。
也準備散場的賀飲和朋友走出來等代駕,正好看見車內這兩位試圖接吻,他笑都忍不住,敲了敲車窗, 對余藻說:“路邊停車接吻,要罰款的啊。”
和賀飲玩的也有當年的高中同學,當然也認識孟煦洲, 跟著開玩笑。
“什麼時候辦婚禮啊,我們可以去嗎?”
“我也想去。”
賀飲把人轟走, “哪有上趕著的。”
他和余藻說明天見,去了馬路對面,孟煦洲開車回家。
孟漫野路上收到了消息。
孟潮東被孟煦洲打到鼻骨骨折,孟褘電話都打過來了,還能聽到他現在妻子的控訴。
如果孟煦洲和孟潮東都是未成年,家長出面解決也沒有問題,都是近乎三十歲的人了,還要這樣,孟漫野罵了孟褘一頓,把電話掛了。
等孟煦洲回來,余藻先和孟荳上樓,她留下了孟煦洲,目光掃過對方的右手,還有灰色毛衣上明顯的血跡,問:“你什麼時候這麼衝動了?”
女人甚至有種孟煦洲的青春期遲到了的錯覺。
孟煦洲:“這是衝動嗎?”
他換下毛衣,裡面疊穿的T恤不似平日那麼嚴肅,印花還是小鵝,坐在沙發的另一側,“我不認為。”
孟煦洲是個聽話的孩子,甚至可以用傳統形容。
孟漫野知道這有她父母教導的老派原因,從一而終、顧家、孝順、體貼等等。
孟煦洲跟外公外婆長大,更嚮往長輩這樣的感情,也以為母親哪怕有一段分別的感情,和自己生父也必然能走向白首。
孟漫野不信孟煦洲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從一而終和白首不離多難。
她沒有過問孟煦洲為什麼動手。
孟潮東的性格孟漫野也略有所知,他完全做得出挑釁孟煦洲的事,余藻還在場,更不用猜測了。